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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黑夜,有双恐怖之手

2021-12-26抒情散文鲁小鱼
黑夜,有双恐怖之手夜黑漆漆的,像一个抑郁的老人,不展它的愁眉。星星闪着冷漠的寒光,那光亮很快就像被天狗吃掉的月亮,没了踪迹。黑夜以无比包容的心吞噬了一切,当然包括我和姐姐的一场梦,梦中,我们跟老鼠打架、跟狮子做朋友!我们的心还纯真如一弯新月……
  黑夜,有双恐怖之手
  夜黑漆漆的,像一个抑郁的老人,不展它的愁眉。星星闪着冷漠的寒光,那光亮很快就像被天狗吃掉的月亮,没了踪迹。黑夜以无比包容的心吞噬了一切,当然包括我和姐姐的一场梦,梦中,我们跟老鼠打架、跟狮子做朋友!我们的心还纯真如一弯新月,没有半点尘世的灰垢,我们还不相信白玉会有瑕,太阳会有黑洞……我们在梦里都笑出声。
  她点着一盏如豆的煤油灯,在一明一暗的火苗中展开了劳动者固有的开心笑容。她边往鏊子底填草,边用个赤板子在鏊子上划着优美的弧线,她是一个了不起的画家,她用她勤劳的双手勾画出了一个家庭生活的完美版图:清晨,天还未亮就起来喂养生灵:鸡鸭猫狗羊。它们是她的盐缸、油桶和存钱罐,也是她博爱展现的出口,她爱它们胜过爱自己的孩子;然后是下地、唱着歌儿跟社员一起劳动;然后再围着围裙把有限的物质做成美味,看着孩子们风卷残云后高高兴兴地背起书包上学去,她会在孩子的背影后站成一棵树,目送他们踏上征途,教他们如何规避风险,想象他们有一天能长成一棵理想中的参天大树;晚上,油灯下,她不是纳着鞋底、秀着鞋样,就是在一柄鏊子前划着优美的弧线,烙成摞的煎饼。今晚,她心情格外的愉快,我考了100分,她画弧线的动作就显得格外的流畅、优美,我和姐姐在她轻哼的歌里甜美入梦!
  她看看盆里剩得糊子,又看看天,伸伸腰,叹口气!夜已经很深了,早鸣的公鸡叫出了第一声,她打着哈欠加快了速度。寂静里,她突然听到羊圈里的羊轻轻地“咩”了一声,接着听到了来自西墙处的一声有点沉重的“噗通”声。她竖起耳朵仔细听,又什么声音也没了。她疑惑了,是听错了?还是出了什么状况?心不由地扑腾腾地乱跳起来!盆里剩得已经不多了,三五张煎饼就用完了,她急火火地烙着,完了好去视察一下。
  掐灭鏊子底的火焰,她端了煤油灯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并没发现异状。但她的心却极度紧张,左眼皮不停地跳,第六感觉告诉她,一定有事发生。她端了灯走进了堂屋,我和姐姐两张甜美的脸蛋在灯下发着均匀的呼吸!她端着灯继续前行,到达柜子前,她浑身发抖,嘴里大喝:“你是谁?躲在那里干什么?”
  一个黑影饿狼一样向她扑过去,先吹灭了油灯,后掐住了她的脖子!就在灯灭的一瞬间,她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这更加剧了那个人欲置她于死地的决心。她们就在黑暗里展开了一场殊死的搏斗,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喊着我和姐姐的名字,而我们竟在美梦中纹丝不动,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喊出来一声。在挣扎中,她揪到了对方的头发,衣服破了,有了明显的撕裂声,柜子旁的凳子被踢翻了,姐姐终于从床上发出了呓语般的咕哝声,其实,姐姐根本就没完全清醒,但那人害怕了,终于松开了手,想着法儿逃脱了,背上还背着我家的一袋大米!
  母亲在冰冷的地面上醒来,手里还拿着那人半片衣服的碎片!等父亲回家,母亲还在浑身如筛糠般地哭泣!父亲急急地找来爷爷奶奶,商量事情应该怎么办!爷爷奶奶一看衣服,脸沉得如霜打的茄子,母亲扒开衣服让父亲看脖子上的掐痕,立誓要以牙还牙!奶奶叹口气,劝,算了吧,就饶过她这次!还不是因为缺吃,再说,千不该万不该地你喊出人家的名字,要不是孩子们说梦话,就怕你的小命都不保!她也错大了!母亲不依,父亲沉着脸说,家丑不可外扬!就这样吧!大家怏怏散去,母亲第二天都起不来床了!
  第二天,家婶披头散发,两眼直勾勾地,见人就说胡话!奶奶对外宣称:婶儿昨儿个中邪了!做了什么自个儿都不知!只有母亲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家里人也彼此心照不宣。   又一个月黑风高夜,墙外忽然有人扔进一包东西来。父亲打开一看:是一袋大米,还有五元钱,上写:以后会改邪归正!父亲和母亲都笑了。
  黑夜,有双恐怖之手,就成了母亲藏在心底的一个的秘密。现在说出来,我们都当成笑话来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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