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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芦苇地里的“红蜡烛”

2021-12-25抒情散文絮儿飘香

原创芦苇地里的“红蜡烛”题记——蜡烛是光明的象征,“红蜡烛”更是喜气和欣欣向荣的代表,而苇蜡却有它的精神!花瓶中,梳妆台上,阳台边,到处插满了陇城的信物——苇蜡!它们像一株株的守护神,高昂着头站立着!无论白天也无论黑夜,无论是清醒时也无论……
原创芦苇地里的“红蜡烛”

   题记——
  蜡烛是光明的象征,“红蜡烛”更是喜气和欣欣向荣的代表,而苇蜡却有它的精神!   花瓶中,梳妆台上,阳台边,到处插满了陇城的信物——苇蜡!它们像一株株的守护神,高昂着头站立着!   无论白天也无论黑夜,无论是清醒时也无论是睡梦中,它都在我眼前晃悠或在脑海中萦绕!以致挥也挥不去对秦安陇城那片有着传奇色彩的土地的记忆!   陇城之行过去有一些日子了,不说大地湾八千多年的文化古迹;不想三国古战场留下的残墙断壁;更不论女娲造人、补天等一系列的丰功伟绩;而最不能让我释怀的却是那一片不足百里的芦苇地里的“红蜡烛”!   在去陇城的车上,我聆听了“葫芦河”的精美传说,知道了“清水河畔”的亮丽风景,了解了女娲的……!然而“红蜡烛”的发现,也可能是上天对我的凡心得以净化的特意安排吧!我一直在想。   那是一个蚂蚁躲在洞中纳凉的天气,万里碧空一望无垠,甚至没有一只鸟的影子!大街两旁,花呀、草呀,树呀都有气无力的嗒拉着脑袋,偶尔吹过一丝风,它们还没来得及抬头享受一下,就一溜烟的跑掉了,好不丧气!沙子路被晒得能粘掉脚底的一层皮,时不时驶过一辆汽车,大有腾云驾雾的感觉!蓦然回头,你定会“哈哈”大笑,因为同伴早已“面如土色”,只有两只眼睛死灰复燃般滴溜溜转!为了验证一路听来的神奇传说,文友们兴味盎然的踏上了这条黄土路直奔“清水河畔”,大家一改往日的温文尔雅,也顾不得皮凉鞋面目全非的嘴脸,嬉笑着、打闹着、通红着脸膛,你说我汗水变成了泥巴,我笑他脚指尖沾满的驴屎,他却揽住她故做心疼的说苦了自个儿的娇娘子……,好一幅开怀图!   不经意间,我们已远离镇政府大院!   “看,那是什么?”不知谁喊了一声,我们全被当地小孩手中的“新奇玩意儿”吸引了!   咋一看,活像串在竹签上烤熟的“火腿肠”,细一瞧又如落了尘埃的“红蜡烛”!看见它们,大家仿佛乞丐见到了热馒头一涌而上,把个小孩吓得只有干张嘴却没了声息,看那情形我们就仿佛日本鬼子进了村,着实面目狰狞!半天的光景,孩子才在我们可以给他照像、可以上电视等等“糖衣炮弹”的诱惑下屈服了,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告诉了我们“红蜡烛”的出处。现在想来,其实他一定是不想让我们这些外来客践踏他们视为神圣的珍宝吧!   这个看上去约有七八岁小女孩,长的白白净净灵气十足,却又不善言词,不知是被我们真唬住了还是天生的,这就不得而知了。在他的指引下,走了差不多一公里多的路程,远远的便望见了一片林子,它们长势和玉米没什么两样,只是在这样一个连一只蚊子也很难见到的太阳下,显得更精神、高大些罢了!眼看文友一个个放下太阳伞、挽起裤腿、撩起裙摆你推我搡喜笑着钻进芦苇地,感受大都市无法给予的爱抚和清凉时,我却迟疑了,久久落不下提起的一只脚,我怕泥水湿了我的鞋,脏了我的脚,更怕那看似坚硬的叶子划破我光洁的臂膀……   “快来看,我发现苇蜡了!”   “我也是,这里好多噢——!”   “ ……”   听着伙伴们叫声中夹杂的笑声,我犹豫着终是抵挡不住苇蜡的魅力钻进了两米多深的芦苇地,一种沁人心脾的清香扑鼻而来将我紧紧包裹,一种进入无人地带的神秘让我忘乎所以……!想从中穿过,奇怪的是——它们死死卡住我的手脚,任凭怎么用力,都无法钻过去,好像故意报复我慢待了它似的!不知怎么的手已是伤痕累累,我不禁心里便恨起同伴来“一点团队精神也没有,都自顾自地也没人管我。”“呵呵”想着想着我不觉哑然失笑,“长不大的孩童”这句话对我还真是管用,也难怪别人老这样说。慢慢地心平静了许多,这才侧头细瞧起这些“铁杆卫士”的真模样。原来它们的根深深的扎在淤泥里,全身一尘不染,肩并肩,手拉手如同狼崖山上的五壮士气宇轩昂的挺立着,长一尺多就分枝出一双叶子并向两边舒展恰似嫦娥飞舞的长袖;叶子的顶端长有颗粒状的仔,可能是芦苇用来装扮自己的首饰吧!那肯定不是种子,因为它是根生植物呀!这些叶子把劲紧紧包围在中间,顺着劲向上张望,便发现苇蜡目不转睛的望着远方,那神情透着刚毅、不屈还有几分骄傲,仿佛是三国古战场上受嘉奖的将士们!   这些苇蜡,小的七八公分,大的足有一尺来长,大多笔挺的站立着,偶有不同犹如盼儿归来的老妈妈微垂着头,恰如试泪;有的被人为的从底部折断倒在地上,但就在断裂处只要有一丝生存的气息,它们又会挺起胸、抬起头来向上延伸……!看着这一副副的壮观景象,我心神为之颤栗!自己的行径好无知呀!看看脚上、腿上溅满的污垢好像没有原先那么令人厌恶,反而显得可爱了许多!而此时的“红蜡烛”愈加红的发亮、红的发紫、它们也仿佛在嘲笑我,“看看,我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品性,高大的身躯,奉献的精神,你呢?”   “阿姨,给你!”当我正不知该进去还是退出的时候,一个当地小男孩抱着一把“红蜡烛”笑嘻嘻的站在我面前,一脸的纯朴憨厚。   “阿姨笨,挤不进去嘛!”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不是的,是阿姨有爱心!”小男孩涨红了脸急急争辩道。   “爱心——”   “听我爷爷讲,只有那些有爱心的人,才不忍心折断它们,挤坏它们……它们是我们的救命草!”

   小男孩的自豪不亚于祖宗十八代都是状元出身,他用一种近乎炫耀的口吻说:“苇蜡可以止血,可以当蜡烛一样用来点亮,传说在古时期,人类就是用它来照明的,还有苇蜡在燃烧时会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相传它也是为小孩‘招魂’的至宝!每当谁家小孩在半夜啼哭,就一定是贪玩的魂魄忘了回家的路,只要点燃它,伴着阵阵香气魂魄自然能回来,不信吧!但第二夜小孩保准睡的安稳呀!我小时候就经常用它,所以我爷爷说我是苇蜡招回的……”。孩子满脸的天真与虔诚,一串一串的神话传说不停得从他嘴里冒出来,我好佩服他有如此好的记性,喜欢他有如此善良的性……!”   而此时此刻,我的脑海中却闪现出这样一幅画面挥之不去,“有一家人,祖孙三代相依为命,婆媳二人忙完农活,便在秋后季节割些芦苇,用它的劲编些草席到集市换来油盐度日,每到夜晚就点亮苇蜡缝补衣衫,屋子里弥漫的清香使孩子早早的进入梦乡,远征的儿子在生命垂危之时,用苇蜡止住了血……,最终凯旋归来!将士们的血染红了苇蜡,瞬间变成了‘红蜡烛’……!”我被感动了!说不清是被自己,也道不明是被其它什么!   “那,你有爱心吗?”我冲口而出。   “我——!”他看看手中的“红蜡烛”,又看看我,脸又一次涨红了。   “给你——”他猛一下把“红蜡烛”塞在我怀里,一眨眼的功夫就钻进芦苇深处,没等我回过神来便没了踪影……。我为自己的玩笑话后悔不已,也为因祸得福的“美名”无地自容!   望着这些如同孪生兄弟,又似同父异母的“红蜡烛”,不知是受孩子的感染,还是这片土地的神奇力量已作用于我,突然萌生一个念头!也许女娲造人时信手拈来的不是柳枝,却是这些“红蜡烛”吧!只有用它的不屈,它的灵性,它的精神才能创造出具有阴阳之分、大小之别的万物之首吧!而苇蜡的坚硬又衬托出了芦苇叶子的娇柔,这难道不是伏羲伟大功绩“八卦”的验证吗?我冷不丁打个冷战,这些看似不起眼,甚至被人视为荒草的芦苇,生在淤泥里、长在田地间,风吹不倒、雨淋不死、阳光暴晒着头反而扬得更高,它用叶子的绿点燃生命的火焰,杆的柔韧寄托人类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而它不屈的精神给予子孙后代的却是无穷的力量……   我爱这片留有女娲精髓的土地!她到处弥漫着智慧和勤劳的芳香!但我更要赞美苇蜡!我搂紧了怀中的“红蜡烛”,就像搂住一个刚出生的婴孩,生怕不小心掉了,又担心太用力反而弄破了它春笋一样的肌肤……   “哇——哇哇……”!   谁家的小孩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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