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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秋】 白露为霜

2021-12-24叙事散文康乔华
白露为霜康乔华那滴露坠落在草叶上,晶莹闪光,天空变得明媚豁朗起来。大雁南飞,满眼的色彩开始变换,或浓或淡,或青或黄,在光影里闪耀晃动。此时,天气转凉,叶沾露水,满世界都鲜亮澄澈,愈加清爽宜人。树木花草最先抹上或淡或浅的妆束,成为季节里特有的……
白露为霜
康乔华 那滴露坠落在草叶上,晶莹闪光,天空变得明媚豁朗起来。大雁南飞,满眼的色彩开始变换,或浓或淡,或青或黄,在光影里闪耀晃动。此时,天气转凉,叶沾露水,满世界都鲜亮澄澈,愈加清爽宜人。树木花草最先抹上或淡或浅的妆束,成为季节里特有的印痕。它们与天地亲密,又把自己融入辽阔深远的境界,诠释季节里的秘密。
这个时候,“白露”刚开始深藏不露,后来就悄然而至,时令闪亮登场。路边的枝叶,以飘逸的姿态向人们传递消息。一地落叶,弥散清香,随风飘远。白露为霜,霜染的大地,把夏天和秋天彻底分开,彼此不再眷念,告别春的翠色,抛开夏的浓绿,走进一份秋的熟里。灿灿的色泽,就由肤浅向纵深漫延,变得沉甸甸的凝重。这时,昼夜的温差加大,白天阳光明媚,还留有几分夏的躁热,但到了夜晚,气温越来越凉,就彻彻底底是秋的世界。那些草棵上的露水散发寒气,萦绕在村庄的上空,徐徐拉开秋天的帷幕。
就这样,秋之色彩弥漫起来,成为天空和大地灿烂的风景。风吹来,清新舒畅的气息,沁人心脾。眼前的树木依然青绿,时有树叶飘落,浅浅的黄,像褪色的时光之衣。我刚伸手,就接住一片落叶,细细的,躺在手心里略显单薄,如蝉翼。大地上,片片黄叶,朵朵残花,让整个视野灿黄又沉稳,昭示秋的热烈已经揭幕。这,使我油然忆起了生命。或许它们在“白露”这个节气里更使人凝视和沉思,怀想或希冀一些关于生活的事吧。我开始在秋天思索,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难以名状的渴望。
于是,秋天透着一种明亮的情绪,融化柔软的时光。它在静谧、澄明的世界,清晰地显现明暗的区别,直逼人们的心扉。在那赤裸的心里,它也鲜明地投射着光与影,让我在不知不觉间,进入了凝视自己心灵的专念之中。那些白露,或许是涤荡秋天的精灵,让季节里纯的、不纯的,清澄的、污浊的,都毫不含糊地现出了原形。我行走其中,不断领悟它的内涵,思绪如絮,飞遍秋野的处处景象。终于明白:凝露结霜的大地,让我的头脑更加冷静清醒,开阔了我渴望深远的视野,又让我充满了丰收的喜悦。秋,是一个成熟的季节,站立成人生的从容与淡定。
而季节也是这世间的过客,它欣赏和珍惜秋的沉稳大气和满眼金黄。时下在桂北,白露缀染,秋声阵阵,音韵清切,令人产生许多遐想。如今,站在秋的天空下,我感受到它的恬淡静美,欣喜它自然律动的力量。或绿,或黄,或深,或浅,这些色彩在我的心间盈满风情。此时,不再有焦灼的阳光,更多的温暖开始走进一些冷,空气越发清新起来,一些飞翔的梦即将结束。那春的萌动,只是曾经的真实,留给冬天将要临近的雪。
当雪真正来临的时候,又一个季节开始了。白露与寒霜,将又呈现另一番景色。而阳光还要充满我的世界,它化为闪闪烁烁的光雾,朝着四周的阴暗的地方浸染。空阔、高远、清澈、庄严,这些秋天的境界在冬天将得到延续,并且不断上升,抵达一种致美。现在,时令还处在“白露”阶段,这个时节的露珠,自然不同于往日,它是心中凉意顿生而凝结的泪滴,是被寒意禁锢而无法流动的一滴自然之水。如果在早晨静静地听,还可以听到露珠里仍在高速旋转的水流,感受到那股无法宣泄的夏日情结。

白露为露,万物内心渐渐归于平静,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变得丰美和成熟。满眼油画一样的金黄让人舒悦。而桂北的秋野却是青绿的,间或有一丛丛、一树树金黄,总是让人生出些意外喜悦来。踏足田野,视线投向一丛丛金黄,那种暖色,就在一大片青绿中浮出立体的动感,生动又入眼。此时,我伫立在湖畔,看袅袅升起的炊烟,犹如从笛孔中呼出的音符,撩开了一季秋语的诱惑。怀想里,那个初露的端倪不在生声的岸边,却在一个山无红树不知秋的熟里,悄然享受农人收割一阙阙富足的喜悦。
黄昏十分,苍苍暮色的风里,太阳没入紫色云雾中,在我身后,满月在紫色天空中升起,日规影子轻轻转动,天地之间呈现说不出的可爱和宁静。此刻的我,深陷其中,怎也不愿无端地停止凝望,我已被眼前的景致如水墨般晕染开来。一些色彩变得柔和,白露霏霏,凉意在漫延,秋的味道就愈来愈浓烈,莹润般缠绕我的身心。顿时,一种亘古的记忆,蓦然穿透我的心际……
[ 本帖最后由 康乔华 于 2013-8-25 16:0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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