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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夏日情长

2021-12-23叙事散文云馨
夏日情长  一、还没有入伏,连续的高温已笼罩了这座古城。早早晚晚,热浪夹着风沙,吹得花蔫树皱,院里的老榆树艰难地挺着腰杆,在热气的蒸烤下喘着粗气,枝头上的叶子晃晃悠悠,仿佛没了支撑。裸露在外的老腾、树根都期望着有一场雨水的降临,饱饮一场甘露……

夏日情长  
  一、
  还没有入伏,连续的高温已笼罩了这座古城。
  早早晚晚,热浪夹着风沙,吹得花蔫树皱,院里的老榆树艰难地挺着腰杆,在热气的蒸烤下喘着粗气,枝头上的叶子晃晃悠悠,仿佛没了支撑。裸露在外的老腾、树根都期望着有一场雨水的降临,饱饮一场甘露,也好继续坚固脚下的土地。
  人们调侃道:估计雨婆婆忘了这个城市,把风雨都施到华中、华东地区了,多少也匀一点给大西北撒,也不至于造成河南、江浙一带大暴雨,导致无数生灵没了性命。
  缺雨的城市,在高温酷暑下,少了往日的生机。避暑,成了人们最简单的生存方式。有条件的每到周末,一脚油门,带着一家大小,下乡上山,寻一处凉爽之地,住上两天,也算缓解酷热带来的不适。不方便出门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宅在家中不动了。
  白居易在《苦热题恒寂师禅室》中写道:“人人避暑走如狂,独有禅师不出房。非是禅房无热到?但能心静即身凉。”喜欢安静是一种返璞归真的本能,“心闲身凉”是情通理顺的感觉,很有寓意,颇耐琢磨。
  古城西北处的小公园,取消了门口的保安,少了安检的环节,就多了一份自然纯朴的感觉。不间断的喷水,为高温下的植物增添了些许精神,园子里那些盛开的花朵,是盛夏的一景,绚丽的繁花,姹紫嫣红,曾欣欣向荣地炫着人的眼。而此时,在烈日之下,所有的辉煌都交给了泥土,只安详地静默着,在公园的一隅,看别人的盛世繁华,想着自己的前世今生。
  枯败,并不意味着死亡,那些零零散散的花瓣,隐于树丛间,或落于行人道,有风吹过,悄悄然地飘飞而去,恣意地点缀着公园的角角落落,让我分明看到一种待燃的思想。
  正是高温天气,早起晨练,跳舞的人都已回家。倒是经常来公园打牌的大爷大婶们,热情不减,随着太阳的移动,将小板凳一点点地挪移到阴凉处,温度高,人们娱乐的热情也高涨,甩牌、叫牌的声调一浪高过一浪,底气十足。成了一道别致的风景。
  于我而言,独处,算是一种人生乐趣。放下手机,远离网络,听一段音乐,打开一本书,或者怀念一些人、一些事。或者什么也不做,屏住呼息,听听自己的心跳。在这人声鼎沸的世界里,能享受到一段安静的时光,算是一件奢侈之事。不是谁都能拥有,就看你如何去把握了。
  二、
  上周末时,接到了“新疆粤新民族情援疆纪念馆”巡展队要来古城进行巡展、慰问的通知,将家中诸事交给先生,我顶着热浪前往目地地,将各位来访人员安排入住后,携同当地“广联爱心团队”的成员们一起,走访慰问了驻守古城的边防官兵。有幸和来自社会各界健康、快乐的爱心人士,以及长期扎根边疆的子弟兵战士们欢聚一堂,进行了一场军民鱼水情活动,让我感到荣幸之至。
  活动中,按照部队宣传干事的指引,我们首先参观了钢铁英雄连的展厅。来访人员中,年已八十五岁高龄的周叔,有着五十七年的党龄,曾经也是边防部队的一名战士。分别于五十年代末和六十年代初时,参加过北塔山剿匪的战斗,以及中印边界自卫反击战。老人家在部队展厅里看到那些印染着斑斑血迹的旗帜及历史文物时,老泪纵横,感慨万千地为在场的官兵们讲述他和无数子弟兵,征服昆仑、守卫边防、修筑新藏公路的感人故事。
  新老官兵欢聚一堂,畅所欲言,几位广东阿叔声情并茂地为参加座谈的官兵及爱心人士们,讲解了老一辈革命者支援新疆、建设新疆,为开发大西北、修筑天山公路,屯垦戍边的历史故事。无数老一辈子弟兵从岭南到新疆,驻守马兰基地,修筑天山公路的英雄事迹,让在场的年轻官兵们倍感振奋,新老官兵们纷纷发表自己的感言。没想到,于会的士兵中,还有几位也是从广东来的新兵,老中青三代战士意外相见,感慨良深,忍不住用客家话唠起了家常,百感亲切。
  犹记得那么一句:“只要心灵长出眼晴,处处都是风景!”。巍峨的高山、宽广的大海,大千世界的自然美景无不吸引着人们追寻的目光,但人生的美景,并不一定只是用眼晴、脚步丈量而出的,而是用心灵感悟而来的。远处的风景随时都可以去欣赏,眼前的一切,不也是一道可遇而不可求的人生美景吗?
  活动结束时,与部队官兵们一起合影留念,此时,年轻的战士们放下拘谨,一个个列队错开,穿插到我们的中间,伴着西下的斜阳,在镜头里露出了乖巧可爱的一面。
  平凡的日子,平凡的事,终究是被这些充满阳刚之气、生机勃勃的身影、还有他们积极向上的大无畏精神而感动。
  三、
  
  有朋自远方来,自然得上江布拉克看看。
  这个季节上山,最奇特的景观,莫过于看万亩旱田的麦浪了。
  一路行来,麦香味在空气清新的山野里扑面而来,诱惑着每个人的神经。同行的一位大哥曾在此处下过乡,对这片土地很熟悉。面对着新农村的大变化,他感慨万千,不时地给我们介绍他当年插队时的故事。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是伫立在山坳里的一排排民房,清一色土坯砖混的结构,虽有些老旧的式样,但精气神不减。每一块砖头都蕴含着对这片土地的挚爱,坚守着村庄和田野,不离不弃。多年来,这块山梁,因为有了这些勤劳人的开垦,播种,才使得这块土地焕发出盎然的生机。如今,这里已经进入规模化的种植,山道四通八达,收割机可以去到任何一个山头进行收割。优美的地理环境及大自然的繁茂气象,这里,已成为当地旅游的盛地。
  看惯了高楼耸立,假山喷泉等人造景象的都市人,面对着麦田里浩荡的喜气,会有种说不出的感动。而且,这里的麦田有着很鲜明的层次感,随着地势的增高,麦浪由赤黄逐渐变成暗绿,有些地块麦子已收割,而有些农田麦苗还在继续生长。阿梅姐顺着一处游人踏过的豁口,轻轻地走入麦田,弯腰,让麦芒触及着肌肤,于是,眼神就与麦芒一起腾飞了。
  四十多年前,梅姐曾经在这边陲小镇插队当过知青,与乡村的一草一木有着难解的情缘。微风荡漾,思绪缭绕,姐姐兴致勃勃地给我们讲起了当年她插队当知青,如何在地里割麦,如何在秋收的田地里挖土豆,做土豆泥的趣事。
  顺着蜿蜒的山道一路向上,旧的印象与新的物象一起扑入眼帘。我们看见了一丛丛耸立的针叶松,在湛蓝的苍穹和悠悠的白云相伴下,越发显得挺拔俊秀。大家都置身于光芒环绕的清凉之中,看见羊群,看见丰美的草场,幸福地发着呆,有位阿哥忍不住高歌一曲,引得大家拍手称赞,游玩的精神更是热情激昂。
  七月末央,生命的缝隙中,总是塞满了无数值得珍藏的记忆,让平凡的日子,一如既往的美丽。就这样走着、想着,回味着,一路的姹紫嫣红,让心宽广了,敞亮了,岁月的年轮又刻上了一圈圈别样的印迹,使我的世界清透明亮。
  那就让这些浓浓淡淡的影象,继续装饰我流年的碎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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