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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石 趣

2021-12-23叙事散文易木
我从操场回来,捧了一大堆指头大小的石子。室友们看了觉得奇怪,一个大姑娘家,搬堆石头干吗?我不语,只是微笑。然后找来一玻璃瓶,将石子一粒一粒放入透明的玻璃瓶中,再把水倒进去。乍见水流在石子的缝隙间滚动开来,打湿的小石子顿时圆润丰满,充满了灵气……
  我从操场回来,捧了一大堆指头大小的石子。   室友们看了觉得奇怪,一个大姑娘家,搬堆石头干吗?   我不语,只是微笑。然后找来一玻璃瓶,将石子一粒一粒放入透明的玻璃瓶中,再把水倒进去。乍见水流在石子的缝隙间滚动开来,打湿的小石子顿时圆润丰满,充满了灵气,活象一个个小精灵。   我钟爱这些小石子。   骚动的时候,看着它们,心就会慢慢平静下来,然后托腮静注,看着一个一个详和甜美的梦从瓶子里飘出来;孤寂的时候,我用寂寞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它们,它们也会用最暖和的光芒包围我。   每天我都会给它们换水,让它们散发着晶莹透亮的光泽。有时也会弄来一棵小小的野草插在里面,增添一份生机,这成了我生活中最大的情趣。   久而久之,我脑海中关于石头的记忆,一一恢复过来。   小时侯,门前有小溪流过,溪水里荡漾着青青水草,水草边上就守护着形状各一的小石头。姐姐说这里的石头会生小螃蟹。于是每到夏天,我们就会忘记烈日的怒颜,水草的抽咽,溪水的漫骂,尽情地掀开一块一块的石头,享受它们带来的惊喜……   上学了,书包里必不可少的是石子。没有橡皮泥,没有游戏机,石子是我们最钟情的玩具。   下课铃一响,小女孩就蹲成一圈,天女散花一样地将石子洒在地上。一双双小手在眼睛的穷追不舍之下,时而“小马过河”;时而“蜻蜓点水”;时而“赶鸭进窝”。石子则像一群淘气包,左蹦右跳,长了翅膀一样的不听使唤。孩子们的欢笑声久久在校园回荡。   高中时,学校后面的沙河滩缀满了各色各样的鹅卵石,那么静谧,那么安详。如果说这展现的是一种静态美,那我们的到来就是在宁静中增添了一份动态,构成了一副完美的图画:微风轻拂的三月黄昏,阳光在碧绿的河水上卸装,几个女孩踩着春天的节奏,漫步在沙滩。停下脚,弯下腰,睁大眼睛觅一片扁石,轻捱在指间,然后蹲下身子,歪着头、斜望着水面,石头飞将出去,这片绿色琉璃上便多了一群翩翩起舞的精灵,溅起一串串水花,像一串串跃动的音符。   当然,那时我们最喜欢的做的还是,把各种形状的石块捡回来,用小刀在上面刻上喜欢的字词,送给好友。在那个礼品泛滥的年代,一块精心雕刻的石头就脱颖而出,成为我们诠释友谊的最佳方式。   高三和高四的繁忙与浮乱,使我尘封和遗忘了许多小小的甜蜜和乐趣。而我来到这座城市,异地他乡的繁华街道、车水马龙,怎么记起我陈年的小幸福呢?可是,一定是有一股力量,无形之中,让我遇见这可人的精灵,让我和它们那么偶然地约会,这真的让我感动,这是生命的神奇啊!   石头堆砌的日子,总是那么惬意,那么可亲。   也许石头从来就被赋予无比的力量与灵气。不单地质学上的石英、云母、大理、花冈,生活中,石头的意义也在人们的挖掘与再创造中熠熠生辉。   女娲补天的“七彩石”;杭州天竺寺外的“三生石”;曹雪芹的《石头记》;三毛为之痴狂的“爱神”与“伊甸园”……都是一个一个用石头创造的神话啊。   且让我也成痴,期待我桌上的精灵长大,飘出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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