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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儿行千里父亦忧

2021-12-23抒情散文叶一帆
有道是,儿行千里母担忧,这是天经地义,没有人不知道的道理了。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殊不知,儿行千里父亦忧。儿时出门,父母总是絮絮叨叨没有个完,不管你听进去没有,他们只顾自个说,有时说得自己表面不吱声,其实心里很烦。大学时,一次放寒……
  有道是,儿行千里母担忧,这是天经地义,没有人不知道的道理了。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殊不知,儿行千里父亦忧。   儿时出门,父母总是絮絮叨叨没有个完,不管你听进去没有,他们只顾自个说,有时说得自己表面不吱声,其实心里很烦。大学时,一次放寒假,我提前写信告诉了回家的时间,因临时有变,改签了车票。谁知那晚父亲迎着寒风在站台上等到10点钟那次车过去,没有见到我,仍不死心,又等到了后半夜。巡道工奇怪地走上前问他“老哥,天这么冷,你站在这里干啥?”。父亲浑身哆嗦着说:“等我上大学的儿子”话里隐含着对儿子的自豪。“回去吧,咱们站上最后一次车是晚上10点,明天早上8点才会有客车来”巡道工很关切地告诉他。“奥,知道了,谢谢你”说这话的同时他已经坚定了等到天明的决心。   第二天晚上10点下车后,父亲背着我的行囊,正准备走下高高的路基时,又碰到了哪个巡道工。“老哥,终于接到儿了?”。父亲连声说:“是,是,昨天他改天了”。我知道,父亲是把我说的“改签”说成了“改天”。巡道工叔叔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孩子,你爸爸昨晚可是接了你一夜”。父亲回头对那位叔叔说:“我们走了啊”,就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埋怨我一声。回家的路上,望着他那后背微驼的身体轮廓,想起了朱自清的《背影》,想起了父亲大半辈子的艰辛劳作,本来就多情的我再一次屈服于两眶泪水。好在夜幕给我保守这一秘密,替我挽回了男子汉的面子。   转眼儿子到了我那个年龄,,他在700公里外的天津上学,今年正月十八开学返校。十七下午,我放下了一切手头的工作,陪儿子洗了个澡。晚上,一家三口又到超市来了个疯狂采购。几大包东西塞满了车子的后备厢,心里还是觉得忘记了给孩子买什么。回家打发儿子睡了,我们又把东西给他打并、整理、装箱直到深夜。哪个体积近一立方米的大箱子装了足足百十来斤。刚刚躺下,我又和衣起床,煮了26个象征“儿顺”的他最爱吃的茶叶蛋。   第二天一早就起床,又给他整理了些零碎的东西。原定8点到的车10点才到,一阵忙乎,把儿子连同行李送上了车。大巴徐徐开动,我和儿子隔着玻璃窗互相招手。车走了,我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球保留着儿子离开的最后影象,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走,回家”老伴边喊边拉着我的手。我机械地把车子开回到家里,一路无语,身体感觉疲惫极了,想好好地睡一觉。独自躺在儿子的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总有放不下来的事情,自己知道是什么事,却又极不愿意说出来。   晚上,另一个和我们具有同样心情的他同学的家长邀我们一起吃饭。我刚刚把车子发动着,老伴从后坐上把头伸过来在我耳边说:“他爸,儿子早上给我说他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车子翻到沟里了,很多人压在他身上,爬也爬不出来”。听到这里,我的脑子轰的一声,一片空白。眼前尽是一幕幕记忆中惨不忍睹的车祸情景。直到交警把我的车子拦下才如梦方醒,知道自己闯红灯了。   “你不该给我说这些,本来我的心里就一直不静”我埋怨了老伴几句。那顿晚饭,本来爱小酌的我却滴酒未沾。晚8点半的时候,估计快要到校了。那位家长给女儿打电话问情况,只听他说:“电话里很乱,女儿说一会打过来”。我又一次把心提的很高,胡乱想了很多......   21点30分,儿子同学打来电话,告知他们已安全返校,我的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下来。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像个逐渐融化的雪球,慢慢地没有了躯体,只剩下了思维。思绪像长了翅膀,飞回到了20年前,,飞向了那个四等小站。眼前又出现了夜幕下、寒风中,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儿子归来的父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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