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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岁月压弯了母亲的脊背

2021-12-23叙事散文雨霖铃
今天是母亲节。但今天却不能回去给母亲过节,所以很遗憾。看着儿子为我买的一束康乃馨,心中难以平静,于是写了下面的一些文字。我发现,我的母亲不是在一寸寸变老,而是在一尺一尺的衰老。就在一转身,觉得我的母亲苍老的有点不象她了。这让我的心里很难过,……
  今天是母亲节。但今天却不能回去给母亲过节,所以很遗憾。看着儿子为我买的一束康乃馨,心中难以平静,于是写了下面的一些文字。   我发现,我的母亲不是在一寸寸变老,而是在一尺一尺的衰老。就在一转身,觉得我的母亲苍老的有点不象她了。这让我的心里很难过,我竟然是这么的粗心,不晓得母亲是哪一天变老的。妈妈的脊背已经严重弯曲,原来和我一般高的母亲,现在却比我矮了半头。我确认,我没有再长高。   虽然母亲满头白发,皱纹也深深的印在额头,但母亲年轻时的俊俏却依稀可见。给她看病的老医生也这么说,你母亲年轻时一定很漂亮。可是母亲刚刚62岁,岁月竟然这般无情,狠狠的将她的容颜连同她的健康一起带走,然后抛向无人知晓的荒野。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每次看望母亲归来,那种慌乱和疼痛就开始撕扯着我这颗越来越脆弱的心。车子刚刚上了公路,就有想转回去的想法。母亲站在门前看着我远去,我不敢回头,生怕自己的眼泪流出来。每次都是。想回家,又害怕回家。看到妈妈心疼,看不到也心疼。我没有办法阻止我的母亲向更苍老滑去,我无法阻止母亲的脊背不再向下弯曲。我知道,我给她再多的钱,也买不回她的健康,我只能尽最大的努力让她快乐,哪怕只是一点点。   妈妈不容易,妈妈很累。父亲身体不好,年轻时曾受过重伤。还有爷爷已经90岁了。有时,弟弟家的孩子还要去吃饭。我们小的时候,妈妈要上班,要挑水,要种地。是母亲为我和弟弟擎起了一片蓝天。如今我们长大了,妈妈还是这样,屋前屋后,洗衣,做饭,种菜,操劳。日复一日,她忙丢了岁月,忙丢了健康。对于这些,我曾经制止过,但是母亲不同意。所以我很痛苦。前天回家,看到父亲又胖了,爷爷精神矍铄。就知道是母亲的功劳。可是她的身体却严重透支。需要休息。我没有办法。   春节过后,我三次接母亲来我这里,并以看病的名义让她在我这里小住几日,可她总是放心不下那个她操劳了一生的家。我真的害怕母亲不小心将我们丢弃。我为她做了全面的检查,糖尿病前期,肾炎,还有颈椎增生。高血压和青光眼已经基本控制。妈妈这台各个部件都磨损严重的机器,会不会突然就停止了转动。我不敢想,我害怕。   有时,我很生气。我回去时买的蔬菜和肉她不舍得吃,要等孩子们回来或是快烂的时候吃。本来自己身体不好,还养着两只母羊,一只瘫痪的小羊羔是妈妈用奶瓶喂活的,现在居然能走了,快有母羊一般大。春天忍着双手麻木和疼痛种的各种蔬菜,成熟时要分给邻居吃。去年杀了一只羊,街坊邻居都请来了,吃了两天。我不是自私,也不是舍不得,我是心痛母亲,她需要休息啊!但我无法阻止。我给母亲说,你把羊送人吧,我给你买羊肉。其实,我经常给她买羊肉的。她不同意。说羊很乖,很听话的,送人舍不得。别人送给妈妈一些笨鸡蛋,她舍不得吃,给我拿来,说孩子要考试,这样的鸡蛋有营养。唉,你说气人不?真是没有办法。   母亲依然用她弯曲的脊背支撑着那个家,我不知道母亲还有多少力量,还能坚持多久。岁月是否还要重塑母亲的容颜和弯曲的脊背。我只希望上帝能看在母亲一生的善良和勤劳,看在她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的份上,能让我的母亲少一些疾病和痛苦,多一些快乐和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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