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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我家的小枣树

2021-12-23叙事散文清茗
我家的院子很小,约摸南北不过二十步,东西最多也只有二十几步。小小的院落除去东西两房,再算上厕所、门洞,所剩的空间也许就只够走路用的了。然而在这样狭小的面积里,却有两棵小枣树生长在那里,两棵小枣树长势相当的旺盛,每年都会结出很多的枣。每当两棵……
  我家的院子很小,约摸南北不过二十步,东西最多也只有二十几步。小小的院落除去东西两房,再算上厕所、门洞,所剩的空间也许就只够走路用的了。   然而在这样狭小的面积里,却有两棵小枣树生长在那里,两棵小枣树长势相当的旺盛,每年都会结出很多的枣。每当两棵小枣树结出一树鲜红的枣子时,母亲总会唠叨着说:多亏了你爷爷当初种了这几棵枣树,可惜啊,当初盖房子碍事刨了两棵,要不然结的枣还要多!   是啊,当年父亲和母亲结婚的时候,家里很穷,没有钱盖房子,就用土砌了三间小坯屋,原本只是想暂时住几年,可没想到这一住就是十几年。我依稀还记得那三间小坯屋,每到快下雨的时候,父亲总是捡上几块土坷垃块,然后再找块硬砖爬到房顶,把房顶上的老鼠窟窿用土坷垃填上,再用砖头使劲的砸实,好不至于下雨的时候雨水漏进来,即便是这样,每次下雨,家里还是接满了盆盆碗碗,一不小心便会拌了脚。   盖那三间小屋的时候,爷爷嫌院子空的荒,就从村子后面的枣林里刨了六棵小枣树种在院子里。枣树长得很慢,等到我们家拆倒那三间小坯屋盖新房的时候,六棵小枣树才只有我的小胳膊一样粗。盖的新房子要比原来的小屋大的多,所以最北面的两棵枣树就显得碍事了,母亲虽然是万般的舍不得,但是没办法,最后还是把那两棵枣树刨掉了。   盖新房子的时候,我只有十来岁,正读小学,我已经不记得新房子是怎么盖起来的,只记得盖完新房子之后,我去买支铅笔,剩下五分钱,卖铅笔的老大爷让我用剩下的钱买支黄瓜糖,而我却没舍得买。其实,盖新房子最大的原因就是原来的三间小坯屋实在不能再住了,墙壁都用木头顶了起来,住在里面怪吓人的。   剩下的四棵小枣树还是一如既往的旺盛着,每年都结很多的枣,似乎并没有因为刨掉了两棵而少长枣。新房子盖好还不到两年,爷爷便去世了。   又过了几年,到我读初中的时候,家里的日子一天比一天的好,父亲的生意也步入了正轨,这时父亲又开始打院子的主意了,于是院子里先是盖上了东房,接着就是门楼,再然后就是西房,甚至连厕所都是新式的样子。   种在院子东面和西面的两棵枣树很明显得又碍事了,父亲请人又刨了它们,这可没少让母亲心疼,总是唠叨说:唉,这树一棵比一棵少,以后再想吃枣可是难罗,要是爹活着一准儿不愿意!   院子里的小枣树如今只剩下了两棵,互相依偎着长在院子的最南面,还是依旧的旺盛着。父亲把整个院子都用砖砌了起来,靠近正房的地方甚至还有水泥封了口,这样以来,小院子显得格外的板正,连一棵草芽都钻不出来,却少了些生机,幸好还有两棵枣树支撑着两团绿,要不然整个院子光秃秃的,让人觉得不舒服。   眼下,父亲又想在院子南面盖一间小屋,把太阳能安在上面,这样洗澡方便,可母亲坚决不同意,她实在是再也不舍得让父亲去刨剩下的小枣树了。父亲拗不过母亲,最后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   我家院子里的两棵小枣树,已经长到和我的小腿一样粗,每年的秋天都会和昨年的秋天一样,结出一树红红地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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