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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散文一篇

2021-12-23叙事散文雪笑

玻璃电视上的人们正在玻璃里扭动,或者说话,其中有几个人,甚至靠这片叫做荧光屏的玻璃而出了名。离开玻璃,至少像我这样戴眼镜的人,就无法生活了。有两片玻璃已经牢牢地嵌在了我的生命中。我所看到的世界,应该说,早已是玻璃看到的世界了。这两片玻璃被……
玻璃
  电视上的人们正在玻璃里扭动,或者说话,其中有几个人,甚至靠这片叫做荧光屏的玻璃而出了名。   离开玻璃,至少像我这样戴眼镜的人,就无法生活了。有两片玻璃已经牢牢地嵌在了我的生命中。我所看到的世界,应该说,早已是玻璃看到的世界了。   这两片玻璃被眼镜师傅打磨得十分光滑,而且还加上了漂亮的金色的框子,但它们仍然让我的生命中有了一种异物带来的隐隐的疼。我不知道那些戴隐形眼镜的人为什么还要深藏这种疼。   奇怪的是,这两片玻璃竟然也像我的皮肉一样会生长,随着年月的增加,我的眼镜片的度数越来越大,那一圈一圈的东西越来越明显,像是我眼睛里逐年加深的皱纹。   我戴着眼镜隔着窗玻璃望着我的玻璃世界。   我看到的人生竟然是一种玻璃人生:脆弱、不堪一击、光滑、暗含杀机--玻璃其实是刀子的集体,如果这个集体有一天破裂了,刀子们就会到处出现。我们生活在玻璃当中,也就是说我们生活在刀子当中。这正如我们生活在阳光之中其实也就是生活在火焰当中一样。   我看到的人际关系也好象玻璃:看上去好象是这样的,到了跟前一看,原来却是那样的。人们都像那一只玻璃鱼缸边上的猫,满怀信心地一爪子扑向一个东西,却碰到了一块意想不到的石头。听到了一声拒绝。感到了一种失望。   我看到每一阵风吹过,总有一片玻璃哗然破碎。我听到了风的胜利之声,也听到了玻璃的失败之声。   玻璃改变了我们的世界。玻璃放大着或者缩小着我们的世界。到目前为止,我们看到的所有宏观与微观的世界,都是通过玻璃看到的。玻璃说什么,我们也就相信了什么。   毫无疑问,我们生活在玻璃当中。甚至我们头上的天空也就是一片巨大的蓝宝石玻璃。   隔着玻璃的鱼缸,我看见鱼的眼睛是那么茫然,我也看到了我们人类的眼睛,它也应该是同样茫然的。   玻璃最终要将我们禁锢。玻璃是我们的朋友,玻璃其实也是我们的敌人。   我看到每一片玻璃后边,都有一双失神的眼睛在看着这个世界发呆。在散发它玻璃球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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