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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茶味禅韵

2021-12-23抒情散文半瓢秋水
古称“茶佛一味”,“茶禅一味”,想象意境是多么的幽眇空灵。自古以来,饮茶与佛禅在中国历史上一直有着深厚的联系。饮茶,无论是它作为一种行为方式,还是精神意趣,都特别投合于佛禅的要求。那清新的茶香漫溢在幽静的古庙,可以洗净僧侣香客的灵魂。因而,……
  古称“茶佛一味”,“茶禅一味”,想象意境是多么的幽眇空灵。自古以来,饮茶与佛禅在中国历史上一直有着深厚的联系。饮茶,无论是它作为一种行为方式,还是精神意趣,都特别投合于佛禅的要求。那清新的茶香漫溢在幽静的古庙,可以洗净僧侣香客的灵魂。因而,饮茶很自然就进入到了幽深高静的庙堂之中,成了寺侣们常相伴随的嗜好对象,给他们清寂的生活添上几许悠闲的情调。。   汉碑及明清石碑上,均有汉时甘露大师于蒙顶山栽种茶树的记录。据说那儿所栽的茶树为七株,而每年采摘也不过数钱,后来专供天子郊祀所用。丹丘,是浙江天台山的一条支脉。黄山,在安徽境内,都是佛道及产茶名区。南北朝至隋,佛教发展很快,在高山峡谷中立起了大量的寺庙。由于寺僧特定的生活方式,常于孤灯残香下,昼夜禅坐冥思,因而比常人更需要用饮茶来却睡,这就很自然使饮茶得以推广。唐时,据《封氏闻见记》载录,开元中,有泰山灵岩寺的降魔大兴禅教,为使僧侣“务于不寐,又不夕食”,就让他们饮茶。于是寺僧们都各备茶叶,闲时品茶,以至出现了到处可见烹茶的情形。另一方面,饮风之盛,使得茶叶的需求量大大增加。于是寺庙之主们更遣僧尼于山上辟土移石,开拓茶园。当时,中日两国僧徒常往返于海上,也使饮茶风尚浸及东瀛。而士大夫之山堂夜坐、汲泉烹茗,也在很大程度上得之于寺僧之风尚。   宋时,位于浙江临安与余杭间的径山寺,成为江南的禅林之冠。径山离天目山很近,那儿古木参天,山清水秀。唐时法钦僧人由于偶遇此山,爱其秀丽奇拔,便留恋不舍,于此地创建了寺院,并种植数株茶树,采来用以供佛。不久,茶林便蔓延山谷,鲜芳殊异。径山寺僧侣成群,香火鼎盛。宋宁宗皇帝还亲笔赐额“香林禅寺”。中外佛徒们常常在雄丽的殿宇楼阁之下,沐临山色,听禅研经,取山间清泉,煎水烹茗,清兴盈然,饮茶风习很盛,而其茶宴则兼具山园风味与禅林高韵。南宋时,日本佛教有一位高僧,曾于此结庐憩息,并将径山茶的碾饮方法和茶具传到日本,并逐渐发展成为后来日本的茶道。其后,各代都有景慕此山及寺中品饮高致的人,到径山游览进香。明代王洪、王沂等,曾在径山松源楼聚会品茗后,作以联句:“高灯春雨坐僧楼,共话茶杯意更幽。万丈龙潭飞瀑列,五峰鹤树湿云收。碑含御制侵苔碧,径起昙花拂暑秋。还拟凌霄好风月,海门东望大江流。”   由于饮茶成了僧徒的重大生活内容,便逐渐有了一套肃穆庄重的饮茶礼仪。尤其是佛教节日,或朝廷饮赐丈衣、锡仗的时候,这时都需要举行盛大的茶仪。寺院中还专设茶堂,供寺徒们辩论佛理,招待佛友,品饮清茶之用。寺院内的法堂上设有两鼓,右上角的称“法鼓”,左上角的称“茶鼓”。茶鼓一鸣,众僧们就知道是到了聚会饮茶的时候了。宋代林和靖有诗曰:“春烟寺院敲茶鼓,夕照楼台卓酒棋”,描绘出了茶鼓声下寺院幽丽苍远的意态。   正是由于名寺总是居山而建,而名茶又总是出于高山之巅。深山幽谷,常年云烟缭绕,不染尘埃,故历来有“天下名山僧占多”及“名山出名茶”的习说。许多名茶都是由寺僧们精心研制而成的,他们在闲暇之余便钻研茶趣,获得悠然的清韵。古时种植茶树的名寺很多,如杭州灵隐寺、苏州寒山寺、南京栖霞寺、扬州禅智寺等。僧徒中的嗜茶之事也是很普遍的,晋僧怀信说自己“跣定清谈,坦胸谐谑,居不寒暑,食不择甘旨,使唤童仆,要水要茶”。又据说明初听松庵和尚嗜茶,暇时,必“取泉试茗以自娱“,并以极大的兴趣,专门设计了一种烹茶用的竹炉。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品茶使得僧侣寂寥的生涯有了更多的雅趣。   虽然世称茶有三德,即坐禅时,通夜不眠;满腹时,助以消化;又能作戒欲之药。但这多少都带有较明显的功用性,并多直接诉诸于生理。“茶佛一味”,“茶禅一味”的真髓则是茶与禅在精神上的相通,即都重在一种清远、冲和、幽静的化境,从而通过饮茶而有助于参禅时的冥思、省悟,并体味出澄心静虑和超凡脱俗意韵。由中国禅院品茶发展而成的日本茶道,其总的精神便是“和敬”,而能将品茶“微事”提升到如此高远的境地,正是看到了它与禅意的某种共同性。日本民族之性情幽闲,尚淡远、尊质朴而欲孤寂,从而能在饮茶中取得认同。   很多的情况下,饮茶成了一种得道与脱俗的方式。寺僧们除习经坐禅之外,不宜有它种社交活动。一般都闲暇无事,便于山堂野室,以烹茶品茶消度光阴,或有道侣清客前来,就施清茶相敬,且饮且谈。另有一些僧人,则在品茗的同时,也嗜于诗赋,持瓯吟咏,聊作风雅。在古代诗人中,有一些人的吟茶诗篇,在或写山村野趣,或写寺院清景,或写僧侣们的交往之时,融入了那种超世般的禅意,有着特殊的雅韵。“江南风致说僧家,石上清泉竹里茶。法藏名僧知更好,香烟茶晕满袈裟。”僧侣们在茶的意蕴里清心,获得了一日清闲一日仙的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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