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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有时母亲两字太沉重

2021-12-23抒情散文庄丁余
我到现在才知道,妈妈是多么希望我留在她的身边。 妈妈曾经说,不管你到多远工作,都没关系的。但是她现在竟然说,我在外地工作,她的日子也就更难过了,我几乎想要哭了。妈妈其实一直很担心我的身体,她说在外地我自己照顾不了自己。这是真的。而且我是精神……
  我到现在才知道,妈妈是多么希望我留在她的身边。

  妈妈曾经说,不管你到多远工作,都没关系的。但是她现在竟然说,我在外地工作,她的日子也就更难过了,我几乎想要哭了。

  妈妈其实一直很担心我的身体,她说在外地我自己照顾不了自己。这是真的。而且我是精神上如此不自立的人,我确实离不开妈妈。我们两个根本离不开彼此的。

  今天我对母亲发火了,发完了我就后悔了。妈妈现在确实老了,她的反应明显比以前迟钝。我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我总是希望母亲依然可以像以前那样敏捷地听明了自己说的话,能够像以前那样让我觉得她特别聪明。但现在情况根本不是这样了,所以我总是很难过。

  但我还太幼稚和任性,我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心里的惊慌,当妈妈在我面前再次表现出迟钝的时候,我居然都会很直接地指出来。妈妈说,我自己也想开心点,也希望能够和以前那样有个好脑子,但人会老的嘛。妈妈认为自己这一生受过太多的刺激,人年轻时候就受到这么大这么频繁的大刺激,精神肯定会比较早的衰退的。

  这我是承认的。可是,从小她对我这么宠,每天都把饭直接端到我手上的,让我实在认为享受她的爱是太理所应当的。这个寒假的时候,我希望自己能够每天给妈妈买早饭,可事实还是和以往一模一样,妈妈买了早饭送到床上,我伸手吃了再叫妈妈拿了毛巾或纸擦了嘴继续睡觉。我还是和任何时候一样,让妈妈每顿饭送到手上,而自己总是在说不想吃不想吃,妈妈几乎是求着我吃饭的。

  我的胃不好, 我对吃饭真的从来没有兴趣,我吃不出什么美味的。在寝室的时候,我可以将就着,或者直接不吃东西,没人来管我。在家里妈妈总是希望我能把胃养回来,但这是多么困难的事,况且我是这么幼稚和任性的人,我总是很直接地表达自己最直接地想法,不怕妈妈听了会受伤。

  妈妈最近很多时候都被我说得很沉默,她大概是在反思,也或者只是在忍着。我不是不孝顺的人, 我知道自己特别特别爱妈妈,但我也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妈妈那天说,她和谁住在一起都觉得不舒服,除了跟我住一起才像是住在家里。我对妈妈说,我骂你你也觉得高兴?妈妈说是的。

  我知道妈妈这些年来的孤独,我读大学的三年多时间,妈妈总是一个人独守着家,总是失魂落魄的。我在学校的时候总是特别担心妈妈会孤独,怕没有我在身边,妈妈生病了都没人知道。可是回到家之后,我却又在享受妈妈的服侍了,我甚至在她服侍我的时候像那种无耻的主子,还对仆人喝五喝六的。

  妈妈舍不得我离开,我也舍不得离开妈妈。但大学毕业了,工作总是不太能随心所欲的。要离开家我就特别难受,而我表现难受的方式居然是朝妈妈发火,其实我只是希望留在妈妈身边!

  写这些字之前,妈妈为我煮好饺子,端在我手上,并且为我煮好了人参,也摆在电脑桌上。我吃了几口饺子,不吃了。妈妈说多吃几个,我不耐烦地回应她不吃就不吃。妈妈无奈,只能由着我,她叫我把参汤喝了,我脱口而出不喝。妈妈终于有些生气了,她喊道不喝我把它就倒掉了。我知道自己很过分了,我不说话了,妈妈也没再说什么,自己去睡觉了。突然妈妈说,自己这些天不知道在做什么,脑子里特别乱。每次我要离家的时候妈妈心里都很乱,我知道的,妈妈都会心情暗淡,但她总是很迟缓地将就着我,默默为我做着本来该我自己做的一切,每次洗脸的热水甚至都是妈妈为我倒的。

  在学校里我不能自理,大学就快毕业了我还是不能自理,都是妈妈太宠我了。但我有什么资格去埋怨妈妈?我是这么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这一切!

  这些文字,肯定会是很琐碎的,但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么发自内心地写东西。希望妈妈身体健康,希望妈妈每天都睡好觉。而我自己,真的应该尝试改变了,我已经虚岁24了,这是一个应该已经有所承担的年纪了。自己不再是小孩了,我要为妈妈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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