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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没有意义,凭什么写散文?

2021-12-23抒情散文太阳神
现在有一种非常危险的倾向,那就是一方面追求极大限度的自由,要跨越文体的界线,把散文写能虚构的,把小说写成真实的。散文越来越追求虚的东西,感情是虚的,事件是虚的。语言是虚的。开始还小心谨慎地只在细节上虚一下,现在看来,全都有要虚起来了。假起来……
  现在有一种非常危险的倾向,那就是一方面追求极大限度的自由,要跨越文体的界线,把散文写能虚构的,把小说写成真实的。散文越来越追求虚的东西,感情是虚的,事件是虚的。语言是虚的。开始还小心谨慎地只在细节上虚一下,现在看来,全都有要虚起来了。假起来了。另一方面,散文在写作上,语言上,又永远是一种老调子,永远是一种模式,永远是一种逃离现实的游戏之作。这是作者们为自己设定的一个盒子,无论是年老的,还是年轻的,决意在这个盒子里坚持流尽最后一滴血。
  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一些我们时代的病态的审美趣味被当作时尚的东西,加以歌颂。一些孱弱的精神状态,被当作社会现实加以接受。一方面,每个人都在抨击社会现实,另一方面,每个人都不去深入社会现实。篇篇文章出来,全是公子哥们的假哼哼,小姐气派的嗲嗲气。   说到底,散文现在的最根本的病态,是一种极端的个人主义。这种个人主义,把自己的利益看得高于一切,把自己的情感看得高于一切。凡是违反自己利益的,一概排斥,凡是对自己有潜在威胁的问题,一概回避,似乎所谓的纵情山水,就反抗了社会。真是痴人说梦。这是对陶渊明最粗暴的误解。   在一些人的文章里,极尽雕刻语言之能事,恨不得把家里的金银珠宝都一字排开,恨不得把脸上涂得长城厚的粉也写进散文里。把公共场所当成自己的王国,什么阿猫阿狗的病态东西都一起拉了进来。   在众多的散文里,你看到的,要么是拙劣地模仿某物,要么是虚假地吹捧某人,动不动用武断的、年终总结的、悼词般的口吻,来交待一个人物,一件物什,一场游戏,一次远游,一次聚餐,如此而已。在这里面,你看不到鲜活的生命,你看不到真实的个性,你看不到灵动的声气。你似乎觉得,那是干了的油漆涂抹的脸皮。   在这些散文里,你看到的是,文字被粗暴地强奸,充当空无一物的粗俗欲望发泄的工具,于是,写作等于妓女这等观念被堂而皇之地推了出来,招摇撞骗,诱骗涉世未深的青少年。在他们的价值观念里,他们把写作当作获取功名利益的敲门砖。为了这种可怜的低贱的欲望,他们不惜把社会上谋求的地位,令人作呕地搬到网络上来。   于是,就把能否赚钱的文章,当作至宝,奉若神明。根本不知道,那些大把大把赚钱的文章,正是迎合了粗俗的趣味,丧失了人的良知的劣等文字堆。   古往今来,凡是杰作,没有几个为作者本人带来了多少物质利益。但它们却为人类文明贡献了巨大的财富。然而,这一切,在当今,都被统统排斥在所谓的散文写手们的视野之外。他们目力能及,除了上班的闲聊,除了津津有乐道女人们的味道,男人们的腰包外,再也没有什么东西了。   一方面,有人拼命地给自己文章贴上标签,美其名曰“文化散文”,实际上一点文化的味道也没有,除了粗暴地强奸文化外,别无所能。另一方面,有人拼命地以自己的心里所想为至高准则,从极端个人主义出发,却要求别人给表达个人的那种病态的审美趣味买单。   有人来到这里,除了争那一点计酬,就根本没有任何打算。自己的文章哪怕是狗屎,也都是宝贝,要么自以为是,嫌给的计酬少了,要么似乎上网来,是给了班主的面子了,呵,给你个面子,我还到你网上去了,你还不请客。他们因为游玩,偶尔来一次,忽然就生出了天赋人权了,要求你对他的垃圾也要精心吹捧,也要回复,也要表现出唯唯诺诺,以满足他们在现实中不能满足的那点可怜巴巴的虚荣心。   于是,对别人计酬的文章一概斥之为不上档次,是班主看走了眼,班主的档次太低,没有自己当班主档次高。在他们眼里,除了自恋情结外,再也找不出有任何别的价值的东西。   在当今时代,我们每个人的时间都是极其宝贵的。没有任何人有义务去看那些空洞无物的东西。你可以把你那种极端个人主义的东西放在你的日记里,你不放到网上来,不浪费读者点击等待的时间,那是你的事。你要贴上来,你就会浪费别人的时间和精力,你就必然受到别人的评论。   所以,你用虚假的、毫无意义的东西来招摇撞骗,是对读者的犯罪。   散文是用艺术化的语言抒写真实的生命,而不是用堆砌的文字模仿虚假的情感。我在前面的散文评论里,多次提到了散文的四个特点。再次强调我的观点:好散文,或者说值得加精华的散文,应该具备这样四个特点:创新的思想,动人的情感,真实的事件,优美的语言。   把创新思想放在首位,这是文学的生命,它要求作者必须具有批评性思维,具有深刻的洞察力,具有敏锐的感悟,深入挖掘事物的意义。不仅要在思想上创新,不人云亦云,不重复别人的观点,不简单重复别人的劳动,而且,在语言艺术上,写作方式上,在结构形式上,在内容表现范围上,都要开拓。这种开拓,不是模糊文体的概念,搞混散文与小说与诗歌的区别。   把动人的情感放在重要位置,这是散文的力量的内在要求,没有动人的情感,没有真实的生命,没有活的人生,对一切都是那么无动于衷,散文就失去了与读者产交流的价值。   散文的真实是散文的生命。许多人因为虚构惯了,动笔就是假的,开始就跑到想象的世界去了,却因为嫌小说对技法要求太严,对故事可读性要求太高,于是就把自己的虚构弄进散文里来,似乎散文是专门收购其它文体不要的东西。因此,我们仍然强调散文与小说的界线,强调散文必须以真实为根本特征。这个真实,就是要求事件基本是真实的,不是作者蓄意假造的。当然,你写真实的事件,不必这事件一定是你自己相关的,而是你耳闻目睹的事件,你学习得来的历史事件。所以,散文要求真实,就是要求求真的思想,追求真理的勇气。如果我们在这个问题上让步,必然会误导青少年。   散文的语言,是优美的语言,但优美的语言不是华丽的词汇,不是刻板的句子堆砌出来的胡言乱语。优美是自然的美,是流畅的美,是平实的美,是灵巧的美,是简洁的美。是美的质,而不是美的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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