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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天 涯

2021-12-23抒情散文吕永红
天 涯文/吕永红小门掩去了久逝的黄昏,古老的金戈再次演绎离合,三国弥漫的尘嚣间,我走向滚滚长江,那里,不再有关河萧索。——题记一真的没有理由来讲述这个故事。或许我本就是个局外人,一个可悲的过河小卒,身不由己在这乱世中落拓漂泊。愿钓寒山雪,蜕……
           天 涯
          文/吕永红
  小门掩去了久逝的黄昏,古老的金戈再次演绎离合,三国弥漫的尘嚣间,我走向滚滚长江,那里,不再有关河萧索。

                   ——题记              一   真的没有理由来讲述这个故事。   或许我本就是个局外人,一个可悲的过河小卒,身不由己在这乱世中落拓漂泊。愿钓寒山雪,蜕尽尘埃的痕迹,但太公的遗愿,又有谁得独揽。   人们叫我水镜先生——卧龙诸葛,凤雏庞统之师。在这乱世中人的身价往往很高,所有的枭雄都在网罗人才,但大鱼,真正能够化鹏的鲲,却依旧在北冥中自在游弋。   鱼目混珠的日子里,与四野的樵伯渔翁为伴,看苍猿老鹤,孤山静影,让不散的余音在耳畔激荡,真的很自在。              二   钓,手中无钩。   江水急,惊涛绝耳,谈笑风生间,看渔人的梦起伏,敢问闲情依旧?   醉饮中,仰看南山,白鹭逝处是一片萧索。   卧龙来打我了,一袭白衣,谈吐着书香,笑饮千日的沉沦。醉就醉吧,他举杯不语,仰头咽尽最后一杯酒,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他与庞统、徐庶是我最钟爱的弟子,也是唯一真正的弟子。庞统豪放,不羁的他恃才傲物,却有一张不般配的面容,应叹孙仲谋的失策,看不到庞统心中的雄略,碧眼儿终不得问鼎中原,大江一隔,曹氏的大旗猎猎而作。   徐庶重义 ,谋大事而不成大气,忠孝自古难两全,何况是虚名一度。他曾力劝卧龙出山,却被拒之门外,我知道卧龙有自己的打算,他本就是三人的灵魂,谁又得操纵他呢。              三

  寒雪,昏昏淡淡的白日浩荡地飘过,很奇怪山道上还有人,三骑,自苍茫中走来,带着无尽的尘埃和疲惫。

  “你就是刘备吧?”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望着那当中气宇轩昂的男子,我静静地站着,用目光看透他那不可测的城府。   马停住了,惊起一阵雪雾,纷纷扬扬地散开,卧龙岗上的寒梅兀然而立,虬曲的枯枝遥指西天。   “在下正是刘备,敢问先生是谁?”男子下马,上前恭手问道,那剑眉间,透着几分隐约的忧郁。   “上了山坡,门前有梅者,即卧龙府宅邸。”我倚仗指着卧龙岗,几分散落的雪花从眼前逝过。留下一丝不散的梅香。   男子点点头,招呼着身后的两个大汉,上马去了。   “卧龙,是该飞腾的时候了吗?”我望着雪地,如有一双深邃的眼睛在盯着我,我轻轻挥挥衣袖,想那乱世,从此开始。
             四   荆州的蕙兰再次开放了,江水汹涌地流过,驿吏带来了消息,刘备称汉中王,任命卧龙为丞相。   驿吏带来卧龙的一封信,我笑着接过来展读,卧龙没有变,他的心依然属于那卧龙岗上烁烁而放的梅花,他道三国鼎立之势已成,待事定后,遂回山林。   吏卒问我是否有话带给卧龙,我折下一枝枯梅,递给他道:“告诉卧龙,水镜备下美酒,静等他来。”   驿吏接过枯梅,憨厚地笑了,“老先生真不愧是丞相的师父,丞相最喜欢梅花了,可惜公务繁忙,养了几株,全枯死了。”   “他本就是一株不羁的孤梅,乱世中,那古雅的身姿让天地亦为之倾心。”我一字一顿的说着,初春清寒的塑气拂起我飘飞的华发。   童颜又老了一岁,神龟虽寿亦犹有竟时。我知道自己老了,老得不堪一击。新的天地需要新的身影去支撑和游弋,或许,这正是属于卧龙的岁月。
             五

  白帝城的烽火在焦土间点燃,三国日暮的沧桑沉寂下去,一个个曾经辉煌的背影茫然地踏入了不归的斜阳。   刘备去了,桃园的誓言在秋日凋零;卧龙不会回来了,刘备死时的嘱托让他心中的山林从此断去。   七擒孟获,六出岐山 ,心血比梅花更艳。他本不是个喜好杀戮的人,但他也明白,或许根本没有其他作法去争取安宁。   无心的牵挂,无月的思考,大地的心绪铺成坎坎坷坷的小道,怒放的梅花在道旁独自演绎枯荣,卧龙走过,惊起一树寒鸦 。
             六   平生第一次出来观星,站在卧龙岗上,云天的波澜载起万里风鹏。   一道流星,带着遮天蔽地的光芒,在幽蓝的天空中描述天地的悲哀。   我知道三国的日子已不再长久,卧龙逝,江东的孙仲谋又怎能敌过司马仲达的百万雄兵,天堑彼岸,营阵铺天盖地而来。   雾里看花,恍若是那项庄手中的三尺龙泉在鸿门划过,楚河汉界在无边的楚歌中轰然合拢。   汉末的张角仰天长号——苍天已死。汉献帝在洛阳城边忽忽而过,一段岁月了结了,海浪依然无息地拍打礁石,潮起潮落,石头的坚贞见证着一切。   卧龙,毫不理会一切,独载天地,或许,龙总是要飞的。   手中的那瓶珍藏了几十年的美酒掉落下来,四溅的酒花,我忽然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梅香。   噢!卧龙,千日醉,沉沦于岁月的清醒,一切都不可能改变他,因为,他是卧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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