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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故乡的土地

2021-12-23抒情散文山野农夫
故乡的土地江旺明站起来是座山,伏下去是条河,铺开去是片田,踩起来是条路;有天的高远,有海的宽广,有生命的鲜活,有村人的情怀,这就是故乡的土地。这块土地是古老的。不知冥冥沉睡多少年。子规啼了又息,息了又啼;蒿草黄了又绿,绿了又黄。不知哪朝哪代……
            故乡的土地             江旺明   站起来是座山,伏下去是条河,铺开去是片田,踩起来是条路;有天的高远,有海的宽广,有生命的鲜活,有村人的情怀,这就是故乡的土地。   这块土地是古老的。不知冥冥沉睡多少年。子规啼了又息,息了又啼;蒿草黄了又绿,绿了又黄。不知哪朝哪代、哪年哪月,我们祖先来到这块土地上,用黄泥和茅草搭盖第一间村舍,用刀耕火种耕耘第一块田园,用笨拙的器具挖掘第一口水塘,在这块贫瘠的土地繁衍、生息。这块土地上,不知积累我们祖先的多少沧桑,也不知埋藏了我们祖先多少期翼。   这块土地是苦酸的。春日,顶风播种,冒雨插禾;夏日,防涝抗灾,斗暑抗温;秋日,创收创晒,抗旱秋播;冬日,建塘修堰,兴堤筑埂。用笨重的农具不断地敲打着流逝的岁月,用辛勤汗水不停地浇灌贫瘠的土地。然而,战火连绵不断,“苛政猛于虎”,造成乡亲道馑相望,四处乞讨,甚至瘟疾流行,饿孚遍野。正如唐代诗人所言:“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这块土地是悲伤的。每一道山梁都刻印着强虏爪牙的劣迹,每一条沟坎铭记着乡亲的伤痛。日本侵略者的铁蹄践踏这块土地。一座座入侵的碉堡,像一扇扇石磨,压迫着乡亲的躯体;一个个鬼子像一只只禽兽占据着、摧毁着家园,一杆杆黑枪,像一条条毐蛇,时时向乡亲发起攻击。乡亲们为了生存,流离失所,四处逃难。故乡土地上,曾一度流淌着阵阵哀鸣、声声叹息。   这块土地是神奇的。党的“八七”会议,给故乡送来了革命的火种,点燃了“黄麻起义”的烽火硝烟。英勇不屈的故乡儿女,高举梭镖,挥舞刀枪,不畏强暴,浴血奋战,前仆后继,献身革命。“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革命的力量摧毁了反动政权。革命唤起了穷人,烽火锻炼了战士。在这块神奇的土地上,诞生了两支红军主力,牺牲了十四万英雄儿女,走出了两百多位将军和两位国家主席。“一片丹心映日红,满腔热血化杜鹃”。在抗日硝烟中和解放战争战场,英勇不屈故乡儿女,继承先烈优良传统,发扬“朴诚勇义,不胜不休”的革命精神,披荆斩棘,一往无前。   这块土地是美丽的。天台山,奇峰突兀,环周皆石,峭立如壁,势若接天。春天,满山杜鹃如霞,幽谷兰草飘香;秋日,层林尽染,红叶似火。九焰山,四周群山环绕,巍峨壮丽,让人领略到大山深处的清新静谧。香山湖,蜿蜒曲折,群山环抱。湖水清澈透明,晴天水平如镜,雨天烟雨迷蒙。湖中小岛上林木繁荣,气候凉爽。尾斗水库,苍松葱郁,古樟浓绿,青山连绵,碧水扬波;水面上,渔舟荡漾,野鸭戏水。勤劳的故乡人,用聪明才智,克难奋进,努力建设自己美好的家园。城镇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一条条街道异彩纷呈;农村一条条公路连城镇,一座座水库映蓝天。这里可歌可泣的动人故事,这里有赏心悦目的美丽画卷。   这块土地力量是无穷无尽的。我们清楚看到,是土地把甘霖、甘露承接到故园,是土地把冰雪、风霜化成甘泉,是土地把嫩绿的秧苗育成金色谷子,是土地把一种微尘似的种子抚成参天大树。养育故乡一代代人是土地,输送一批批学子登上科学高峰是土地。时时牵挂着游子的心是土地,常常把一颗颗爱心传递给故人是土地。能把我们耻辱扔向太平洋的是土地,能唤起献身革命和改革开放的是土地,能播种希望的是土地,能放飞理想的是土地,能把我们的未来筑成高楼大厦还是土地。   诗人艾青曰:“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土地爱得深沉。”故乡人没有诗人如此细腻、儒雅、深沉的情怀。但故乡人懂得:“人是土里来土里去,失去了土地,也就失去了我们自己”的道理。故乡人对土地总有着别样的情愫。一位儿子在外财发大源,要接父亲到城里享乐,父亲婉言谢绝地说,家有土地,舍不得离开;有位后生不慎失足,无颜面对父老乡亲,故乡人亲切说,你回来吧,土地是不会嫌弃你的;有位商者市场失意,故乡人见其惴惴不安便劝道,你怕什么?家里不是有土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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