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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珠珠住院轶事

2021-12-23抒情散文叶浅韵
我曾为我那可爱的死党珠立过专门的存照,以幽默诙谐的笔调刻画过她的快乐,如今还被多少人津津乐道,念念不忘着。最近因她身体频频有恙,来回的出院入院,搞得我们一天日子也没安宁过。心一直随她的情绪而悲喜着,这两天情况大有好转,已能谈笑风生,惊声尖叫……
  我曾为我那可爱的死党珠立过专门的存照,以幽默诙谐的笔调刻画过她的快乐,如今还被多少人津津乐道,念念不忘着。最近因她身体频频有恙,来回的出院入院,搞得我们一天日子也没安宁过。心一直随她的情绪而悲喜着,这两天情况大有好转,已能谈笑风生,惊声尖叫了。我也就能静下心来晒晒她的在医院的轶闻糗事,以博看官欢颜。
  珠的上次住院是因连续高烧不退,在市医院医生建议转院昆明治疗。我们悬着的心一直未放下,看着她变形的面孔,我们的心痛楚着。闻讯的好友们都来到她床前,颇有在风萧萧兮的易水旁送行的悲壮。我的情绪遭遇严重的感染,但我还是坚信以她的乐观精神一定能战胜病魔的。
  即便是病着的珠也不改往日的霸性,以一副命令多于请求的口吻,要求我抛家弃子舍工作全程陪护。尽管我有重要会议,可在一个脆弱的心灵甚至是生命面前,我不得不退缩让步成全。电话请假被领导训斥,也不顾领导好意的劝说,最终是翻脸挂电话,以珠式的霸道战胜了领导。再以一种站在河里不怕雨淋的心态去迎接上班时领导的急风暴雨。只是没想到后来上班时领导遇见我一派风和日丽,和风细雨的样子,倒让我有些始料不及,惶恐不安。此按下不表。
  偌大的医院,尽是人满为患,电梯超负荷地运转。床位紧张,无法办理入院手续,可疾病是等不了人的。托了很多关系,终是可以入院了,一系列的检查与诊断,抽血化验,等待结果,漫长得象监狱的高墙。折磨了可怜的珠珠,也严峻考验了我以往的耐性。我只能做一只温驯的猫咪,忍受着珠珠向我倾泻的坏情绪,还要陪着笑脸安慰着她的担心与脆弱。
  只是可怜了珠珠的老公,那个极富才情的男人。他对她笑笑,珠说你是在幸灾乐祸,他目光向窗外,她说他漠不关心。她挑剔着,抱怨着,他宽容着,承受着,还是笑笑。也许他的心理就是那样的一句话吧,我唯一不能承受的就是你的痛苦。可有些痛苦是注定了的无法选择。
  珠拿出她那半把梳子来,抱怨她怎么用它来梳理三千丝烦恼呢?又说自己想要一条打底裤,总不能病了,就胡乱着装吧。我连忙承应着去买,在这高楼林立的城市里,我无法辨清方向,来去就只好交给出租车司机。最终的结果是买东西的钱是极少,倒是打车用去的钱多。我又生怕买去的裤子不合她的意,就索性买了两条让她选择,剩下的留下自用算了。送到病房,她说我的梳子用的是没有把的那样式,你怎么买成有把的了嘛?逛街的脚还热疼着,又遭遇她的不满,心里颇有些不快,可我却不能去计较。就以平常的语气反问她说,亲爱的,你那半把梳子的样子,能判断出是有把的还是没把的吗?她才嘟着嘴说那她自己就将就着用好了。
  珠珠的高烧慢慢的退下来,情况得到稳定。我们也轻松了很多,可最终的病情诊断还是无法确定,医生说只是怀疑伤寒,但都不能确定。她的精神一恢复,立刻就成了病房中的快乐天使。我如释重负,长长地舒一口气。上至七十岁的老头,下至幼儿园的小朋友,无一例外地成了她的好朋友。医生来查房时,她的病床常空空的,她总窜到别人那里去,一点不象一个住院的病人。待她出院时,病房里的病友们都依依不舍,纷留电话。同病相怜患难中的真情很自然地流露出来,感动着你我他。
  死党们轮流为她的身体康复接风洗尘,她也高兴地秀着她因生病苗条的身材。喜悦的情绪还不曾落幕,又传来她不幸的消息。肛周囊肿与痔疮复发,得马上手术。托人请了本市最有名望的主治医生来主刀,让她完全放下心来。
  她一边手术一边还与医生说笑,还关心病房外有多少人在等她。手术结束时她还背着麻醉棒,还是往日嘻嘻哈哈的样子。待到麻醉苏醒的时候,她疼得直哭。医生说在这些敏感部位,多少大男人都受不了,嘱咐她想哭就哭出来。我陪她换药的时候,亲眼目睹那个创口,医生用钳子夹住棉花清理,很深的样子,每一下子都是碰在肉上,不知有多疼多痛。医生用温柔的语气一边换药一边象哄孩子似的哄着,很人性化的感觉。让我不得不认可医生是最崇高的职业,她们都是白衣天使。
  珠珠抱着枕头嗷嗷大哭,谁也帮不了她,就让她哭吧。可忽然她却止住了哭声,问她是不是不疼了呢?她却说是因为她的哭声让她想起了西游记里那个老和尚的哭声来,她觉得太难听了,所以不哭了。我们忍俊不禁!同事来看望她,谈论单位要组织旅游,她一边还哭着,立马抬头询问单位到底要去哪里旅游。这个转折的角度大得让我们无从适应。她就这样一个性情的小女人,让我们跟着她一起活在自己的情绪里。
  也许是珠珠身体状况先天不好的缘故,先是便秘,后是大便失禁,伴有流血不止的征兆。医生说如果流血无法止住的话,也许还得重新手术。把我们吓得面如土色,这个可怜的珠珠为什么这么倒霉呀?我们一有时间,就都去病房里陪她。病房里常热闹得象个大家庭,来往的人络绎不绝,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发廊小弟,知道她住院的都来看望她,鲜花水果营养品到处都是。
  因她率真可爱的性格,她的主治医生都成她的铁杆哥们了,一天要去探望她无数次。如果大家都有事,没人陪护她时,温文尔雅的医生定会出现在病房。瞧,她无敌的魅力,即便是在医院也可以大放异彩呵。
  再过几天,珠珠就可以出院了,主治医生说他从来没遇上如此有趣的病人,但同时也申明,如果多有几个,估计很少有人愿意来当医生了。我们就嘲笑珠珠说,如果她患的是精神病,估计所有的医生都会被传染。
  实在不想跟医生说再见,就是说了也是再也不想见的意思。可人的身体其实也就是一部机器,在岁月里慢慢的折旧着老化着。我们不得不频繁地去与医生约会,并受它的伤害,还得付费,还要千恩万谢。
  待珠珠身体康复时,定会有一个狂欢的夜晚。只是会多了一位可亲可敬的男嘉宾,我们共同的健康顾问。
   [ 本帖最后由 叶浅韵 于 2009-4-18 13:0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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