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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儿时地雷战之一颗“吊雷”、一颗“绊雷”

2021-12-23抒情散文季大相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5:47 编辑

儿时“地雷战”一次,我们几个儿时伙伴闲聊侃大山,当扯谈到当年运用“地雷战”恶搞“敌人”解恨的往事时,搂抱成一团,互相捶打着,“咯咯”的笑疼了肚皮。于是,……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5:47 编辑 <br /><br />儿时“地雷战”
一次,我们几个儿时伙伴闲聊侃大山,当扯谈到当年运用“地雷战”恶搞“敌人”解恨的往事时,搂抱成一团,互相捶打着,“咯咯”的笑疼了肚皮。于是,儿时恶作剧的“地雷战”场面,又象电影中的镜头般转放,时光又轮回到那青涩的岁月。
一颗“吊雷”

欢三叔是天生落下的残疾,成天佝偻着背,走路象鸡啄食般一点一点的,我们一帮小伙伴在背后都戏称他为“木偶”。因为有这个生理缺陷,无论他如何低三下四的求人说媒,也没有谁家姑娘相中他,长期孤身一人生活,很难得能见到他展颜欢快一回。
大集体那会儿,生产队照顾欢三叔,安排他看青,他在田头盖间简易房子,吃住在田头,没日没夜的看守着花生、山芋、玉米之类的庄稼。每当我们一帮小伙伴溜到田头想刨几个山芋或掰几头玉米棒时,欢三叔总象是神兵天降般出现,暴喝一声:“想当小偷,没门,滚。”眼见目标暴露,我们几个人总是慌不择路的逃之夭夭。欢三叔从未向生产队干部汇报过我们的不轨之举,也未登门向家长告过状。殊不知,我们几个人却已怀恨在心,总琢磨着找机会“修理”他。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终于逮到了机会。那是腊月里的一天,地里的麦苗被霜冻摧残得枯黄,是一年里唯一无青可看的季节。欢三叔也搬回家里住,家是两间直筒土坯茅草房,一间放张桌,一间支着锅灶,仅有个容身遮蔽风雨的窝居而已。
那天,欢三叔一大早就提只竹篮出门,大概是上街去置办年货,被阿标瞧见。阿标是蹦跳着把我们一帮小伙伴召集起来的,商议出手的“招法”。没容我们思考发言,阿锁信口开河道:“这还用想吗!用‘地雷’收拾他。”“‘地雷’?”看着我们将信将疑的表情,“等一下。”阿锁拔腿直奔家里跑去。片刻工夫,阿锁提了一小捆细麻绳和一张牛皮纸赶来,说道:“欢三叔比日本鬼子还坏,我们就让他尝尝‘吊雷’的滋味。”“吊雷?”我们几个人听得一头雾水,阿锁却不以为然地接着说道:“牛皮纸上放些猪脚泥,用活扣扎紧,吊在他家门槛头上,等他开门时,将绳头一拉,保准他满头满脸的落个泥开花。”阿锁话音刚落,阿华就应和道:“好。”自告奋勇的铺平牛皮纸,跑到附近的一家猪圈里用,双手合拢捧来干稀适中的猪脚泥,堆积在纸中央。洗好手,阿华小心翼翼的围着屎折叠牛皮纸,不停的搓着并哈气,口中自言自语道:“知道你们嫌臭,我自己来……”把猪脚泥打好包,阿华又拿过麻绳,将纸包捆扎好,打个活结。然后,我和阿柱趴在路头的河边放哨,防止行动被别人看到遭了破坏。阿锁和阿华则快速接近欢三叔的家门,将牛皮纸包吊挂在门头顶上,拉着打有活结的绳头一直拽放到河边,静等欢三叔回家。数九寒冬,天冷啊!几个人趴在河边,冻得实在受不了,便索性站起来跑到大路头去玩“斗鸡”取暖,一边玩一边瞅着欢三叔的踪影。大约10点多钟,远远的看到欢三叔提着竹篮,“木偶”状的缓慢走来。“快。”阿锁一个招呼,我们几个人迅速跑到河边趴下,阿锁双手抓住绳头,河岸上有枯萎的芦苇遮掩,毫无破绽。过了好长时间,欢三叔终于走到家门前,抖抖索索的从裤腰带上取下钥匙,往锁眼里塞。“快、快……”我们几个人在旁边急不可待的催促道。“叭”阿锁猛力将绳头一拉,牛皮纸恰到好处的散落到欢三叔的头顶,他先是一惊,继而用手往头顶一摸,立时,头发被猪脚泥沾得粘滋滋的,成了饼状。
“哈哈……”我们几个人开心的大笑着,猫着腰顺着河边溜走了。
后来,父亲回家说:“不知道是哪些讨债鬼捉弄欢三叔,把他弄得满头满脸全是猪脚泥,洗澡又受了凉,害场大病似的。作孽啊!要是被我逮住,非扒了他的皮不可?”闻言,我吓得暗自吐了吐舌头,溜到一边去,生怕呆久了露出破绽。
一颗“绊雷”

张大婶的勤劳在庄上是出了名的。分田到户后,她的劲头更足了,单拿家屋后的几分菜地来说,整畦、浇水、除草等,一个人忙碌得不亦乐乎。那田里的韭菜、黄瓜等时令菜蔬,出落得翠绿、鲜嫩……她家的餐桌就这样被调理得有滋有味。
张大婶种菜从不用化学肥料,都是正宗的有机肥。食品站后面的公共厕所里的粪便,基本上都被她一个人独包。张大婶经常在傍晚时分去挑粪便,都50多岁的人了,肩膀上挑着两只装满粪便的粪桶,步态轻盈,1里多路的路程也不用歇脚,瞧得身强体壮的男子汉都伸出大拇指钦佩不已。但是,她挑着粪桶招摇半截庄子,熏人欲呕的臭气要好长时间才能散尽,大人们皱皱眉,不便说什么。而我们一帮小伙伴却将厌烦写在脸上,商议着找机会收拾她一顿,让她知难而退,不再挑粪。七嘴八舌中,大家又扯到了“地雷”的话题上,经过一番密议,决定使用“绊雷”。
这天傍晚,张大婶又挑着粪桶出门。我们几个人迅速行动,将一根细绳系扎在她必经的一截圩堆旁的一棵小树上,拉着绳头趴到堆的另一边埋伏好。天渐渐的仅剩下一丝朦朦的亮光,张大婶挑着粪桶走过来了,阿峰是“拉雷手”,他双眼目不转睛的紧盯着张大婶前行的双脚,等她前脚刚迈过绳了,便快捷的拉直绳索(这样做能缓冲下,以免张大婶的双腿绊绳摔成重伤,还算有点良知)。张大婶脚下遭此一绊,打了几个踉跄,“叭”终于还是跌倒在地,2只粪桶立时被摔散了架,飞溅的粪便将他淋得透湿。
“哇……”好强的张大婶失声痛哭,我们几个人则顺着圩堆溜走了,跑到僻静处,搂抱成一团,尽情释放着凯旋的乐趣。“张大婶的2只粪桶都摔坏了,看她以后再挑臭粪?”阿峰心灾乐祸的表着功。
几天后,张大婶又照常挑粪。那摔坏的2只粪桶被铁丝重新箍好,只不过,挑粪时,在粪便的表面加盖了一层稻草,减轻了震荡,再从身边走过,倒也嗅不出有什么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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