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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80后的我们,“九岁”的他们

2021-12-23抒情散文徐睿成

80后的我们,“九岁”的他们微小笑我在黑板上抄题之时,Allen走到讲台前面对我说“teacher,就玩十分钟好不好?”。我当时就愣在原地。因为他似乎是鼓足了勇气而来,表情煞是天真,小眼睛里流露出期翼。在我的点头允诺之后,十七个孩子哗一下……
80后的我们,“九岁”的他们
微小笑

我在黑板上抄题之时,Allen走到讲台前面对我说“teacher,就玩十分钟好不好?”。我当时就愣在原地。因为他似乎是鼓足了勇气而来,表情煞是天真,小眼睛里流露出期翼。在我的点头允诺之后,十七个孩子哗一下就消失,只留我一人在教室。快要期中考试,今天放学的补课,轮到英语。
看着操场上奔跑的他们,我突然就想起自己的九岁。那时候,每天放学和伙伴们一起去学校隔壁废弃的工厂里“淘宝”。男生找些螺丝之类的小玩意,女生在空旷的地方跳皮筋或者踢毽子。也有时候,会相约去黄河边,期待着可以逮到小鱼,途中会经过一段火车路,四点多的阳光里,铁轨在眼睛里延伸出两条光亮的远方。那时的我们跳到铁轨上面,比赛谁走的更远。总之,从来没有“补课”一说。
回忆走到这里,暂停。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苍老。事实上走出校门才一年时间而已,自己还在各个校园杂志上写九零后小孩子们看的故事。可是为什么我觉得我的九岁跟他们的九岁相差如此之多?间隔恍若几个光年。
我带的是小学英语的课程,心心念念的想要大有作为。于是拿着自己那些在老教师眼里“柏拉图”的教学方法站在讲台上。是农村小学,教学环境自然不能与城镇相比。但是,我一直觉得全世界的孩子都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他们的年龄。而我的孩子们,他们叫九岁。每一个人都有英文名字,平日校园里的招呼他们也是直接说“goodmorning jane”课本上的每一首英文歌都抽时间去教。我给他们很多很多的笑脸,自是希望他们因此喜欢我,从而喜欢英语。
80后的人总是被冠上“个性、张扬”。受时代的追捧和家长传统意念的灌输,我们做事自有我们的一套。然而在有自己的主见之时却一样的在乎老一辈人对我们行为的看法。记得在报纸上读过一篇文章,大意是新走上岗位的老师的第一次成绩不甚理想,老教师应给予关注。带四个班,除了三年级,其他班的英文老师几易其主,英文学习自然没有系统可言。所以成绩不理想已在自己料想之中。
其实更没有在料想之中的是,我现在跟那些老教师一样,每天下午放学占用孩子们的时间,留他们背单词,也开始耳提面命的要求他们“成绩”。我自是承认前辈们的这招是成绩的妙贴,所以才效仿。
可是,此刻,突然被一句童言所击中。Allen说的那句话我相信是其他十六个孩子都想要表达的。
有个喜欢的教育局领导聊天之时说“小学英语其实只要求听说读,重在培养学习英语的兴趣,可是,眼下……唉,苦了孩子们。” 不想提那些教育方针、理论。它们是用来规范和要求老师的。写这些文字,想要表达给自己的信息是,在他们每天早上七点就到校,不论中午还是下午放学都被留下来做各种习题,时而因为没有完成好被请家长……在这个时刻,要记得他们叫九岁。九岁的他们不该承受“成绩主义”之重。
他们应该享有那些属于他们这个时光的“玩乐主义”。我想,我们——走上讲台的80后们,应该去寻找折中的方式。

[ 本帖最后由 徐睿成 于 2010-8-29 17:3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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