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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写给三月

2021-12-23抒情散文若雨
阳光,乍然而现,冬天似乎变得游移不定起来,一直想念的阳光,以这样一种意外的方式与我相遇,或许让人有点承受不起。翻过下一页,也许还会有纷扬的雨,甚或会有雪,但是转念,即便这只是一幕短暂的暗示,我也宁愿被期骗,因为,春天,已阻止不了那么多的思念……
阳光,乍然而现,冬天似乎变得游移不定起来,一直想念的阳光,以这样一种意外的方式与我相遇,或许让人有点承受不起。翻过下一页,也许还会有纷扬的雨,甚或会有雪,但是转念,即便这只是一幕短暂的暗示,我也宁愿被期骗,因为,春天,已阻止不了那么多的思念爬上你多情的眉梢。

一群麻雀,纤细的足踝陷进昨天刚刚下过厚厚冬霜的草地上,温暖与寒冷在某一处对峙,而那些小小的身躯里面分明有一些对温暖向往的执著守候,所以它们才会如此坚定吧。

一些提前的音讯和一些迟到的懂得在阳光下交汇,轻吻一片叶子纤细的茎,我想,那应该会是一片怕疼的叶子,春天的温暖将它唤醒,疯狂的夏季赐予它生长的热情,秋日的舒缓给它深邃的沉思,那个漫长的冬令啊,又试图摧毁它所有的梦想。诗人笔尖的墨,已然因这千年不变的轮回而倾付,思绪从笔端落下,触摸在纸上时,蘸满了多少回夜的期盼,就又多少隐隐的痛缓缓化开……

请容我,像一盏海浪里的塔灯,陪伴月消瘦的笑容,那并非是凄凉的守候,当云雾氤氲而生,覆上薄暮的轻纱,所有逸远的诉说,所有无谓的孤独,都会因着这一份浪漫而黯然。

如果,无系无念,请牵上月光的手,只等曼妙的春雨淋湿你的窗台。记忆,从来是不可预知的,只有回望,只有积聚。此时,空寂的小屋内,不知有多少与我一样,用贪婪的耳朵,去聆听春天的身影?

别让春天的思念,轻易如一朵花儿般凋谢。很多时候,尝试将自己幻化成一张白纸,用那样一种空无如初生的心境和淡泊如云烟的畅想,任由这尘世的美好涂抹。

原来,每一条路,都有尽头;每一朵花,都有花期。只是,尽头并不是末路,凋谢也并非灭亡。再次与你相遇,我想,必须感谢那些寒冷与覆灭。

写完这些,似乎一些负累,从体内抽丝而出。置身于繁华的街道,车水马龙的喧器之中,我却只聆听到一种无与伦比的宁静。风,从脚下掠过,无言的灯光如诗般守护无眠的长夜。思念,那一枚染霜的冷月,眷顾昨日忧伤的窗台,梦,显然是迷恋还未曾真正走远的黄昏啊,所以,现身时才会那般的落寞。

晚风里,有寒鸦期许的几点冷漠,有湿雨疏落的几章断句,还有几声菊色的呓语,悄然遗失在无边的夜色……风,又起,更揉碎,长夜固执的遥望。

走在三月的小径上,路灯打量着高与矮,将影子拽长又拉短,扶正又倾斜,思想的段落无法重排。花与叶,树与枝却在影子里交错,重叠,休会未曾有过的亲密接触。

忽然想起惊蛰的那一夜,雷声自天际滚滚而来,撼动沉睡的酣梦,岁月的足音,有了些新生的况味,寒冷与徘徊,也终将会在光阴的轮回之中,空留难聚的碎片吧。

怀念,失散已久远的村庄与部落,那里的三月世俗与孤单都寥寥无几,即便是一片枯叶,也不会轻易被遗弃,鸟儿的歌唱无所顾忌,溪水的潺潺清纯而透亮,在深褐色的泥土和干净的空气里,光的存在宛若天堂。

如果梦想因过往的沉寂而落了帆,那么请在三月,重新起飞,逆着风,你才会有更坚定的姿势和更决绝的方向。

[ 本帖最后由 若雨 于 2012-3-19 09:03 编辑 ] 光阴, 轮回, 梦想, 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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