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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喜心翻倒

2020-09-17叙事散文夜莺
喜心翻倒  ——看《英华沉浮录》  文☆夜莺1.文学语言一直很痛苦,自己不会用文学语言来表情达意。也不知何为文学语言。稀里糊涂的,以为就是“书面语”。董桥先生笔涉我的困惑,看了会心一笑。他写道——“上海博物馆里有一把紫砂茶壶叫做「竹段壶」,

  喜心翻倒  ——看《英华沉浮录》  文☆夜莺1.文学语言   一直很痛苦,自己不会用文学语言来表情达意。也不知何为文学语言。稀里糊涂的,以为就是“书面语”。董桥先生笔涉我的困惑,看了会心一笑。他写道——  “上海博物馆里有一把紫砂茶壶叫做「竹段壶」,壶身的铭文是「採春绿,响疏玉。把盏何人,天寒袖薄」。「春绿」是茶的文学语言;「疏玉」是甘泉的文学语言;「天寒袖薄」典出杜甫《佳人》诗里日暮倚修竹的佳丽,说的是美人为我煮泉烹茶。” 2.大忌形容词   形容词,动词,名词,是入驻诗文的常客,运用好了,赏心悦目。但方家经验,欲脱学生腔,最好少用形容词。董桥也说“写文章不顾词性会白费笔墨,等于在黑暗中向人抛媚眼。”记忆里,感觉他的形容词汇很丰富,叠词频频出动。于是脑瓜一转,何不随便掐他一段,看他“媚眼”没有?   ——   “写历史出名的金性尧先生顺手用了‘西风门巷’写文章评《老房子》,说是‘循着西风门巷信步走去,就会随时看见斜坡形的屋檐下,露出一道褪色的面向街巷的木门。要是门开着,还可窥见里面有一座小小的院落,院落里站着一两株大树,几只麻雀绕着秋荫在打旋子,他们也是一代一代地生活在这幅天幕下面。再伸头过去,后面的小屋已经在冒炊烟了……’”   几乎是动名词组合,情景再现,形象逼真。书架上有一本金先生的书,揩油来的,偷偷乐了无数回。其实,董没金“诚实”。你看,守口如玉是多么的难。 3.俗气   董桥文是雅的,清雅的雅。汪曾祺文是一半雅一半俗。我都毫不客气地喜欢着他们。以前喜欢,现在喜欢,将来我想会更喜欢,且忠贞不渝。   粗言鄙语出没散文,我以为“俗”,不喜欢。可朋友老说我文俗气,似懂非懂不明就里,眼扫“董论”,不由一怔。原来“俗”的不是内容,而是修辞妥否。他说冒襄的《影梅庵忆语》笔墨 ,有清雅俗气之处。比如——   “舟泊江边,时西先生毕今梁寄余夏西洋布一端,如蝉纱,洁比雪艳,以退红为里。为姬制轻衫,不减张丽华桂宫霓裳也。偕登金山,时四五龙舟冲波激荡而上,山中游人数千,尾余两人,指为神仙。绕山而行,凡我两人所止,则龙舟争赴,回环数匝不去。   文字未必俗气,可能因蝉纱轻衫而失庄重,也可能以张丽华比而显平庸,以神仙自喻而肉麻。   然后以“鸳鸯湖上,烟雨楼高。逶迤而东,则竹亭园半在湖内,然环城四面,名园胜寺,夹浅渚层溪而潋滟者,皆湖也。游人一登烟雨楼,遂谓已尽其胜,不知浩瀚幽渺之致”考量,说这节“高洁得多了。……自己的儿女私情恐怕真是不可随便描绘出来,怎么写格调都高不到哪里去。《浮生六记》也如此,幸好悲剧成份够浓,芸娘又不是什么大美人,否则糟糕。”

4.痛改前非

  我承认,我在意那个“精品”封印,有事没事,翻出来看看,风也香水也甜。怕熟人撞见,只好做贼似的边读边改。一字,一句,甚至一个标号,有时都要来回折腾几天,直到无法编辑为止。


  文友说:都精品了,还管它干啥。我不以为然。无论如何,有时间把自己孩儿打扮打扮,好看整洁一点,总是好的。我好面子,也更好“里子”。写作,就要“做”得有尊严。我不崇洋也不媚外,但他们三个所为,的确让我叹服跪拜。


  书载,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和《战争与和平》光开头,就分别有十次不同写法和十五次的修改。


  海明威自述,他的《战地春梦》第一章改了五十几次;《永别了,武器》结尾处最后一页,改了三十五遍才感到满意。 王尔德说,他花了整个上午去校对他的一首诗,把一个逗号删掉了;到了下午,他又把逗号放回去了。   看《英华沉浮录》,犹入兰泽,芳草鲜美,喜心翻倒难俱陈,只好如此厚颜无耻,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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