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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故 乡(外三章)

2020-12-14抒情散文聂中民
故乡(外三章)作者:聂中民[题记]:2000年秋天,我踏上了流浪的路。于是写下这篇散文,一直搁在我老家书房的旧书堆里,就在我又一次离家出走的时候,我将那些泛黄的手写稿从中拣了出来。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读到从我生活着的这片土地上走向城市,在西北师
  故乡(外三章)   作者:聂中民   [题记]:2000年秋天,我踏上了流浪的路。于是写下这篇散文,一直搁在我老家书房的旧书堆里,就在我又一次离家出走的时候,我将那些泛黄的手写稿从中拣了出来。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读到从我生活着的这片土地上走向城市,在西北师范大学当教授的漆子杨先生写故乡的诗作《滩歌三咏》,我将其诗引入下文,谨以此表达一个游子浓浓的思乡之情。   太皇虎视滩歌川,层林迭山献碧天。   怪石嶙峋高千仞,鸟鸣山却诗伴眠。   我的故乡滩歌在素有陇上小江南之美誉的甘肃天水市。这些年来为了寻找生活的方向,我选择了在车来人往的大都市里流浪。总想为故乡写点东西,但是生活多次让我将昨天淡忘。时至今日,我也没写出象样的文字,特别是关于故乡题材的文字。   在我记忆里,故乡一直是个沉默的小镇,这便是我孩提时对故乡的印象。十八岁那年我告别了故乡,去了南方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城市求学。在都市的喧嚣中,偶尔忆及故乡的一草一木,我都要用那些虚幻的想象流露出真挚的情感。深深地植根于我的内心深处的文字,都是关于故乡的诗句。这些文字,像一张黑夜里的网,网住了我孤独的子夜。   那里,有几条破旧的街道,沉淀着山村的宁静和安祥,那里的人生活在一条狭长而逼仄的的南河源头的盆地中,默默的过着日子,在平静中缓慢的蠕动着,体味着劳动的快乐和生活的无奈。   朴实勤劳地父老乡亲,依旧守着干瘪的黄土,守护着山清水秀的家园,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这些淡淡的情愫,或许不是山里人生活的全部缩影,但我无法忘记,在一夜或一生的年轮里忘记。走过泥泞的阡陌,我在寻找着对生活的感觉。是那种远离生活压力的感觉,是那种呼吸麦田和泥土芬芳的感觉。   清晨,我还在一户人家的被窝里,精灵的麻雀唤醒了黎明的寂廖,从农家门前扛犁走过的乡亲,一边扯长嗓门吆喝着牛,一边甩着声响清脆的鞭子。这种亲切的乡音,划破了我甜甜的梦。老牛长长地哞叫和羊群回家的脚步,像一串悲壮的音符,谱写着一曲沉重的进行曲。从高高山岗上响起,飘过广袤的田野里,一直飘向我窗帘下太阳升起的地方。   一个难得的黄昏,残阳如血,一抹一抹的洒在小镇上。炊烟袅袅,一切都在日落西山的暮色中归于平静。在和时间赛跑着的老人们,聚在村边的田埂上扯着家常。在他们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我的相机分明摄下了那道不真切的裂痕,那是一张脸巴,还是一片伤迹斑斑的土地,我不感肯定的喊出创作这幅杰作的主人就是那把岁月的刻刀,无情的雕塑下了千沟万壑和风情万种。在墙根晒太阳的老人身上,那件油腻的棉袄也愈加破旧。唯一没有改变的,是那玩世不恭的目光。是那么浑浊,是那么惨淡,是什么伤害了他们的眼睛,是生活本身,还是他们的后辈。但我相信,无论是来自谁的伤害,包括亲人和朋友的,他们一定看得很淡。   踏上那条故乡的小路,我在怀旧,我在憧憬,或者是我在寻找小镇的过去。即便是明清商业一条街的残壁断瓦,或者是北宋苏轼弟子刘寿书写的摩崖石刻碑文,我都会用心去读解。一个字,一片瓦当我都不放过。这时,我会用平和的心态去怀旧,去谒一个叫滩歌的千年古镇。   民舍青青燕子斜,满园春色闹杏开。   乘晴除田归来晚,可怜新月又到家。   随着时光的流逝,对于故乡的记忆要算是小镇的路了。这仅仅是一条从山村公路,小镇通向外面世界的路。在一点一点的变迁中,故乡小镇在我的心里陌生了。我俨然成了个外来人,我居然不知道有那么多的人到那里来搞开发,建项目。居然不知道那里已被列为甘肃省政府首批试点的五个小城镇之一,不过,这是近几年发生的事。看来,我该去西部走走了,顺便写些西部的诗行,这也就是我唯一能做之事了。   几年以前,故乡的路坎坷得让人心痛。路边破烂的房舍上落满了尘埃,给外地人觉得是格外凄凉。就在这条普通乡间小路上,滩歌的祖祖辈辈们走过了几代人,可是谁也没有谁去留意它的过去,憧憬它的未来,就那么走着。   曾几何时,那条羊肠小道变成了大道,虽不敢说它有苍海巨变,这对我来说是莫大的惊喜。就在我学会走路时,我就爱跟父亲走走小镇里路赶集。一直到现在,都连着我丝丝乡愁。在小镇里读完了中学,有段插曲让我心醉。那是一个冬天,我照例骑单车回家经过那条小路,忽然车把歪了一下,我被重重的摔在了路上。当我爬起来的时候,膝盖已经血肉模糊,掌心还钉着几颗砂粒。原来罪魁祸首竟是几凸起的小青石。每当踏上这条路时,都要躲避险滩暗礁。   春节快要来了,我回到了久违的故乡,小镇一切都变了。小镇的房子变高变新了,街道加宽硬化了,唯一能让我亲切的就是这条小路了。在退了颜色的记忆里,我在翻阅那关于小镇的文字。由于中午在朋友家贪杯,我左一脚,右一脚的踏上去母校的一段小路。我去滩歌中学拜访我的老师张治良先生。记得那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运载山货的汽车从我的身旁呼啸而过,沙尘像中了恶魔一样,尾追在汽车的屁股后面久久不愿离去,肆无忌禅的沙子狠劲地扑打着行人。看此情景,这就和一个回家的游子恋家的热情没什么两样。更让人叫苦的是雨天,泥水积聚在坑坑洼洼的路面,小路变成了水泥路,疾弛而过的车轮不时溅起一朵朵绚丽的花。   踏上这条名副其实的水泥路,我不禁想起小镇以前的路。在都市流浪回家的我,邂逅于小镇的宁静,仿佛都市的喧嚣离我远去。身心疲惫的我,独自徘徊在这条新修的贺岷公路上。看到太皇山下的水草肥美,人丁兴旺,我不禁想起了一千年前,或者比一千年更遥远的年代,羌族人扶老携子来到林木茂盛,人杰地灵的滩歌安营扎寨,筑巢放牧,羌汉共处的情景。   细雨无声送韶光,陂因漠漠韭叶长。   篱下小儿学唐诗,东家西家话泥香。   在小镇长大的人,最大的梦想就是跳出农门。而溶于都市的那些人,好象再也不愿回到她的怀抱里。与之陌生,以致遗忘在灯火阑珊的都市深处。几十年过去了,但那里依旧。可那里的人们在西部大开发的春风中,依然挑起改造着那些贫瘠的土壤的担子。   我是对么的希望自己这次回归的足迹遍及小镇的角角落落,但我欲罢不能。因为还有很多的地方,向我伸出她那热情而温暖的臂膀。   小镇的南边有古朴幽深的唐宋名刹万华寺,在那里你能领略到三千年前的文化艺术;东边是苍翠秀丽的老君山,展现在你眼前的是个原始的森林公园;北边的水帘洞,是避暑消夏的天然氧吧。贺岷路途径滩歌镇而上,先是三国名将姜伟和邓艾大战武成山时屯兵的董亭,离镇政府十里之外是岷县的腊子口,当年红军北上途径此地一战,这段红色的历史不仅给滩歌留下了故事,而且留下了和宋代著名的军事要寨威远寨同名的文化遗产。这一切,竟然发生在南河和白马浴河灌溉着的土地上,两条母亲河在镇中心相汇,途径峡口后波涛汹涌地向东奔去。你会想起北宋时宋君在此地南沟林区大肆伐木,沿渭河经黄河运往京都修宫筑殿的壮观吗?如果你是外来滩歌人,那一定是被被羲皇故里天水的魅力所吸引来的,你说,对吗?   小镇的风景很美,在美的氛围里传说着一个人,一条街,一条路的故事。当我每每踏上这条回家的路,我都被深深地感动着,兴奋着。青葱的山峦,淙淙的流水,明净的小溪让你能听到都市边缘的另一种声音,是天外来声吗,不是,那肯定就是一曲动人的歌谣。春天来了,是风儿告诉我的。我像一位守旧的老人,跑遍了小镇的大街小巷。在风雨飘摇的岁月里,多少人曾携妻女流落他乡。在那个战乱的年代,有多少人漂泊流浪,这些,都在淹没小镇沧桑的历史里,沉淀在我爱恨缠绵的记忆里。   小镇的过去,我无法去追溯,但小镇的人家,在过去是寻常的不能在寻常的人家。在灯火阑珊的时候,我轻轻的背起行装,又一次告别了小镇,跌跌撞撞的踏上了那条流浪的路。在我的拙笔下,或许只有情感的荡漾,并没有找到一种归属的感觉,今夜,我只是在遥远的他乡写下了淡淡的感伤。   作者简介:聂中民,笔名史峰,又名陇上居士。甘肃天水人,八十年代的文青。四川建院土木工程系毕业,目前主修川师大中文专业。是一个在古典文学熏陶下的新生代,主编过《创新文学报》,担任过期刊采编工作。有过在新闻单位和国有企业混迹经历,现供职于重庆市设计院恒佳监理公司。主要写作散文随笔和诗歌小说,有作品散见于《天水日报》、《德阳日报》、《德阳广播电视报》、《青年文学选刊》、《三峡文学》、《天鹅文学》、《党风通讯》、《学子》、《当代职校生》、《中专天地》等报刊杂志。事迹被《记者摇篮报》等刊物报道,有作品被《建院之子》等书籍选编。   联系方式:邮编:741314地址:甘肃武山县滩歌镇黑池殿村378号电话:138834264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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