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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未说完的故事

2020-12-14叙事散文文·文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0:00 编辑

  未说完的故事,是我接二连三的梦境。没有天空,没有草地,没有花没有月亮和太阳,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人影。或三个或五个。一切都被染色了似的,阴暗阴暗的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0:00 编辑 <br /><br />  未说完的故事,是我接二连三的梦境。
  没有天空,没有草地,没有花没有月亮和太阳,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人影。或三个或五个。一切都被染色了似的,阴暗阴暗的,除了白菜的颜色,嫩黄的,浅绿的,金色的,乳白的,数都数不清。
  你没吃饭,我赶到你那里的时候你在被子里,你的房间拥挤凌乱,你睡的是木板床,看不见颜色的被子。我心无芥蒂,温柔的到你床前,握你的手,你也握我的。我心里一直记得,昨天我们在某个地方山盟海誓,不离不弃,我们已经结为夫妻。
  某个地方,让我想想,该怎么来描述那个地方呢?是一个角落?还是一个鲜为人知的寂地?都像。没有第三个人,只有你,和我。那样看淡一切的两个人,已经学会了怜爱,学会了感恩,学会了珍惜,所以遇见便是天作之合,似乎所有经过的悲苦与辛酸都只为这一遇见。
  所有,只是无言的相知,只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温暖,只是再没有贪恋没有奢求没有不安的平实的幸福。那是不张扬的,不华丽的。那是沉静的,塌实的,稳固的。
  不像风筝,要你时刻担惊受怕,放线,飞高了飞远了,收线,惟恐断了挣脱了。不需要小心翼翼,细心呵护,只要如这两颗心真诚,便时刻感到幸福和温暖的存在。我们是心意相通的,幸福的秘诀彼此都心知肚明,仅仅因为前一刻我们曾坦诚相见,叙说自己的经历并阐述对人生对情感的信念,珍爱与感恩,那是真理,所以才有这样的同一。
  于是,在那个没有洁白婚纱,没有喜车,没有宾客,没有戒指的鲜为人知的寂地,我们携手了,那么坚定,那么坦然,那么平静,那么温暖,拥有共同的信仰,在一起,走下去。
  菲突然来了,我把她拉在一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变得很骄傲,对她说,我和你已经结为夫妻了。菲的反应我没有记忆,只是我这样对她说了之后就自己忙去了。我要去买菜,你还没有吃饭。我想给你做酸辣鱼,我想给你做金钩白菜。菲却抢着去买,结果她买了很多蒸菜,而这时候我在柜子里看见了琳琅满目的白菜,都是你吃过的。我满眼泪水,你不是明明说过最爱吃我做的白菜吗?
  我依然去握你的手,它传递给我的全是温柔与温暖。我疼爱的看你睡着的模样,你脸上的胡子,你的鼻梁,你的额,都是温暖。
  我内心的笃信是永恒的,是的,我的心湖上,一直漂浮着这两个字,永恒。我知道,我确信,像是神给我的启示,这样的一间屋子,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男人喜爱的白菜,女人疼爱的男人,就是永恒。
  你睁开眼睛,对我微笑。

  没有天空,没有草地,没有花没有月亮和太阳,一切还是阴暗阴暗的,除了白菜的颜色,但是没有丝毫悲凉,眼睛里全是你的微笑。

  我醒来,彻悟,你是我今生未说完的故事。你的微笑依然像闪电一样,将我的生命点亮,你说过不作流星要作恒星只在我的天空闪耀,你的确也曾说过最爱吃我做的白菜,所以我还哀怨什么呢?我只应该长此以往守护对你的爱,从今天开始,每天下厨,调配你最爱吃的白菜。
  从今天开始,每天下厨,第一道菜。
  醋溜白菜。白菜500克,葱花5克,蒜末5克,醋20克,盐3克,白糖5克,酱油10克,淀粉10克。白菜择洗干净,取嫩帮,切成菱片。锅置火上,放油烧至六成热,葱花炝锅,出香味后下入白菜片,翻炒,放酱油、盐、白糖炒至熟,出锅前将醋、淀粉、蒜末调成芡汁倒如炒匀。
  这是你对我说“不能忘记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时的味道。
  第二道菜。
  奶汁白菜。白菜心500克,牛奶半杯,葱花5克,盐3克,料酒5克,高汤半杯,水淀粉10克。白菜心洗净切长条,入锅煮熟捞出。锅置火上,放油烧热,葱花暴香,倒入料酒、高汤、盐烧开,放入白菜,开锅后倒如牛奶,小火烧至入味,出锅前淋入水淀粉勾芡。
  这是你迂回婉转再三,最后终于问我“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时的味道。
  第三道菜。
  芥末墩。白菜心800克,芥末粉20克,白糖40克,醋15克。白菜心洗净,切成圆墩,消毒白线扎紧。将扎好的菜墩码在笊篱中轻放沸水中焯一下,捞出沥干,码一层在盘中,撒一层芥末粉,再撒一层白糖,依次。醋烧开,趁热浇在菜墩上,立即用碗盖严,焖数分钟,晾凉。
  这是第二次约会和你吵架时的味道。
  第四道菜,咸菜汤。第五道菜,苦参汁浆白菜。这都是泪水的味道。
  第七道菜。
  第八道菜。
  ……都是浓浓的醇香的思念的味道。
  未说完的故事,不再是我接二连三的梦境。未说完的故事,我一点一点将它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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