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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林中四日

2020-12-10抒情散文晃荡的阿强
五月八日,大地上几乎不存在的一天。越过与江油一江之隔的静悄悄的香江,便是北川县的香泉。北川是羌族自治县,是山山相连的寂静和不为众人知晓的喧哗。香江湾包括香水湖和湖暗的松林坡。是一条河流淌出来的静谧和岁月的原初生态。本来只是想在画家张善进和他
  五月八日,大地上几乎不存在的一天。越过与江油一江之隔的静悄悄的香江,便是北川县的香泉。北川是羌族自治县,是山山相连的寂静和不为众人知晓的喧哗。
  香江湾包括香水湖和湖暗的松林坡。是一条河流淌出来的静谧和岁月的原初生态。
  本来只是想在画家张善进和他所在的街道上喝顿酒,聊会儿天。酒是通常的啤酒、葡萄酒,肉是猪牛鱼的尸体的某一部分。话题是酒肉、诗话,最后落实到空气。
  张画家用一辆面包车装载起雪峰、皮子、他和我,装载着我们的躯体和灵性尚未完全融合的小矛盾。过江,爬坡,入松林。
  空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如果要说安静,无为,就只有看见并任随时间流淌,结痂,还原成空气。
  松树直接天地。除了两个看“家”的妇人,我们是唯一的茶客。虽然林子里散落许许多多宾馆的骨架,别墅的骨架。但它们言说的时候还没有到来。
  在这里,我们只能是穿过松树枝叶的阳光斜照在空地上,我们只能是内心的松涛运送无法看见的纯净。   五月九日,我们在林中转悠。萧艾先生也加入了转悠的行列。我在松树和芭蕉叶合围的空地上坐下来,看林贤治主编的《人文随笔》。“随笔是随的精神加笔的风格。随是内面的自由、精神的自由、随心所欲也逾矩。笔是一种小型的、边缘的、反规范的文体。人文,以立人为本。人是万物的尺度,也是精神的尺度。无精神,无随笔;不自由,非随笔。”我喜欢停留在这本书的封皮上,我把封皮上的这些文字很轻地放在我的目光能够传送的位子,它们就停留在芭蕉叶上、松针上。而我的目光停留最久的却是包裹了所有松树树干的松皮:它们是正在死去的细胞,它们即将落下来。我的想象在这里收缩了翅膀,它没有把人类拉进来。
  “这里的时间归于谁?”这句话是我从《集中营里也有幸福的存在》中的一句话里改过来的。其原话是:《无命运的人生》的核心是,故事中的时间归谁所有?时间不属于我的主人公而属于刽子手。   五月十日,有什么东西在四位晃荡之人的内心汹涌。萧先生要爬树,皮子要娶萧先生为“妻”,雪峰随时口占古诗,我望着一条冷冷的蛇发呆。
  出发前准备好的笔墨纸张派上了用场。一人两三句的诗歌接龙为四颗不安分的心找到了发泄的出口。由于底稿被萧先生带走了,我当时写下了什么?“一条冷冷的蛇还是冷冷的蛇。”也许吧,“……巴掌大的芭蕉叶, 拿出全部的心肺只有沉默.就象一个淡淡的句号,静悄悄的幸福着”。
  三个回合,四十八行诗。
  晚上在山下的小鱼馆小酌,张画家来了,陈大哥的突然出现是一个惊喜。酒过三循,张画家用他浓郁的东北男中音即兴但不流利的朗诵着。   五月十一日,在张画家的画室里回忆五月十日晚上的“流星”。
  国画大师张善进画了许多鸟。不同种族,不同性别,不同年龄。画笔娴熟如流水浮云。姿态不是万千。
  我看出了他画中隐藏致深的性意识。一只石门中、枝条上挂满红果子的青鸟,欲飞而忧郁的眼神。我也这样说了。我建议张画家的画集应取名《我的写真》或者《无望的世界》。无望而望,无为而为。鸟的使命是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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