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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我生命中的不解之谜

2020-09-17抒情散文李炳君
有话在先:绝对真实,不接受与迷信及相关的批判。一、哪里来的声音这是我记得的第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我四岁或五岁的时候。大概是1948年或1949年。发生的地方是北舞渡小学内。北舞渡小学原是明清时代的山陕会馆。北舞渡在明清时代为誉为中州名镇,人称
  有话在先:绝对真实,不接受与迷信及相关的批判。   一、哪里来的声音   这是我记得的第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我四岁或五岁的时候。大概是1948年或1949年。   发生的地方是北舞渡小学内。   北舞渡小学原是明清时代的山陕会馆。北舞渡在明清时代为誉为中州名镇,人称小北京,商业文化都很集中。山陕会馆是前来做生意的山西陕西商人出资修建的会馆。院内有一个石牌楼,有中州第一牌楼之称。院内几进几出,一大片青砖瓦屋。大概有几十栋房子。   那时,我母亲在小学当老师,我跟母亲在学校里住。   我们住的房屋好像是坐北向南,有个里外间。   学校里,白天学生很多。放学以后,那么大的一个学校,几十栋房子,就只剩十几个教师了。喧嚣了一天校园,这时显得格外寂静。尤其到了夜里,不像现在有电灯,到处都是黑洞洞的。   有天晚上,我妈要开会,就让我先上床睡。把罩子灯旋得很微弱。   我躺在床上,睡不着。却也没有感到害怕。也可能是我那时相当浑,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我侧着身子面朝墙睡着,一只耳朵贴在枕头上。就听到了许许多多糟杂的声音。那声音闹哄哄的,就是成百上千人在大集上才有的熙熙攘攘的声音。有卖东西吆喝声,有浑浊不清的谈论声,此起彼伏,高一声低一声,轻一声重一声的,乱纷份的,听不请说的什么。在闹嚷嚷中还夹杂着鸡叫和狗吠声。   这声音应该是早上赶大集时才会有的,夜深人静时分,怎么会有这种声音呢?   我从枕上抬起头,听听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耳朵离开枕头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我又重新把耳朵帖着枕头,那种千百人闹嚷嚷的噪杂声音就又有了。   我从小好奇。我从床上爬起来,钻到床下去听,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了。无奈,又上床睡觉。一会儿,也就睡着了。   这件事,我一直没有给我妈说过。   但是,我记得是很真切的。   在以后的几十年中,我还几次想到这件事。   现在看来,难道是平行时空?   二、我怎么会先知先觉?   事情发生在我听到那奇怪的声音后不久。   一天,大清早,我妈把我从睡梦中拉起来。说,老家捎话叫赶紧回去。   我老家在北舞渡镇西面三里之遥的黄庄,庄北紧靠灰河。   我记得,是夏天。但,早上还很凉。   那么早,又冷,我有些不乐意。   我跟着我妈顺着河堤往老家走。   走在路上,我对我妈说,我太死了。   我称作太的人,大概是我奶奶的娘。我跟她没有说过话,我也不喜欢她。她老态龙钟的样子我看见有些怕,从不往她跟前去。   我妈吼我:别胡说!   我说,夜黑时死的,家里人忙着做白幡,是我四叔把一串白幡挂在大门口的……   我妈吼我,胡说,你怎么知道!   我说我夜黑看见的!   一进村,老远就看见我家大门上挂着白幡。   妈妈领着我匆匆进门。   就是我太死了。   我不评论这件事。要说是心灵感应,我跟我太也不亲近!   三、三盏灯吹灭了两盏   这是我母亲的一个梦。   母亲说,在梦中,她从外面进屋里,看见桌上点着三盏灯。心想,多浪费呀!随即吹灭了两盏,只留下了一盏。   事后,我父亲被国民党反动派杀害。父亲殉难不久,我唯一的妹妹,只有几个月的小妹妹,一天夜里忽发高烧,在母亲怀里打了一个激灵便死去了。   我记得,母亲把小妹的尸身放在当门一个用高梁叶子编成的蒲团上。   后来,我上中学和上大学的时候,我母亲曾经几次给我说过当初她做的这个梦。   母亲说,三盏灯,是你父亲,你,和你妹。三盏灯灭了两盏,就剩了一盏,就剩你了。   事隔多年,她说的时候还面带惶惑。   四、奇怪的拍击声   上高中时,我和母亲住在洋井旁边的粮所院内。这个院子,过去叫救济院。解放前是安置逃荒要饭难民的地方。   我们住在一进大门西边的一所房子里。那房子被我母亲用竹隔扇隔成了里外间。里面住人,外面摆了一张八仙桌,两把老式椅子。   所谓竹隔扇,就是用细竹杆和竹条子编成的长方形的“墙”,两面糊上报纸,就把屋子隔成内外两个活动区间。   白天,语文钟老师教我们《五人墓碑记》要求我们背诵。下晚自习后,我回到家里。见外间方桌上的煤油罩子灯旋得很微弱。我以为我母亲已在里间睡了,外面的灯是给我留着的。   我把灯旋亮,想把课文再背一遍。   开始时,我是默念。念着念着,不知不觉便读出了声。   这时,那竹隔扇被里间的人猛地拍了两下,发出两声“忽吞、忽吞”的声响。   我以为我的读书声打扰了母亲睡觉,我说,就睡了,就睡!   当我端着罩子灯走到里间时,发现里间一个人也没有。   我把罩子灯放在里间的小桌子上,模仿着刚才有人拍隔扇的力道,对着隔扇拍了两下。那竹隔扇又发出两声“忽吞忽吞”的声响。我估计着造成隔扇这种声响的力道,那应该是一个人用一定力量拍击才能产生的。   验证完后,我把灯旋暗就安安静静地睡在自己床上。   没过多大一会,我母亲从外面回来了,说是找何妮她妈说话去了。   这件事,我一直没给我母亲说过。   很多年后,我给我儿时的一个好朋友叫杨国辽的说过这件事。   杨国辽说,你当时如果一惊恐,那阴物可能就趁虚而入了,亏得你内心很笃定。你心不乱,它便无可奈何你了。   我觉得这种说法挺玄。   五、缘分已尽的征兆   大学期间,我曾经历了一次恋爱。   那次恋爱,大体经历了将近两年时间。   好的时候,爱得要死要活,说不尽的山盟海誓,天长地久。后来自然是痛彻心肺。   我们分手之前,我已感到她有了变化。   那天,我去医院。她说,她母亲病了,要回去一下。   我说,叫不叫我和你一道回去?   我的意思是以此测试她。过去,我放假回来,她都带我一同去她父母家。这次,如果她不让我一同去了,那说明她决意要和我分手了。如果她仍然带着我去她父母家,那至少说明我们还有余地。   她见我这样问,回答说,怎么会不让你一块回去呢!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上也很高兴。   她拿了一盒针剂和注射器,我们俩就上路了。   到了她家,她妈的确病在床上,还不断呻吟。说是胃疼病犯了,看样子挺厉害的。   她给她妈打了一针,好了一些。过了一会,又疼起来了。就又打了一针,才止住了疼。被病痛折磨得几夜都没睡着的老妈,在疼痛缓解后,沉沉睡去。   那天晚上,我们就在她妈那床边闭了一会眼睛。   天蒙蒙亮时,她妈醒来。   她妈一动弹,我俩也醒了。   她妈揉了揉眼睛,说,嗯……睡着了一会,还做了一个梦。   我用心听着。   她妈说,梦到咱这窗棂上拴了一匹马。那马踢跳着,把栓马的绳挣得毛茸茸的,最后把绳挣断跑了。   她妈说完之后,没有再说什么。   我心上一惊,觉得这是一个不祥的预兆。因为女朋友是属马的。   以后的事情,完全失控了!   最终,分手了。这匹马把绳挣断跑了!   六、我老婆梦中先知   早上醒来,睁开朦胧睡眼,就听老伴说,她夜里做了个梦。   我问,啥梦?   老伴说:梦中,就在咱们这栋楼前面,我从东面一门往咱这门洞走。路上,碰见了一个小伙子。那小伙子有二十来岁,很瘦很黑。从没见过此人。他对我说杨浩死了!我没有理会他,只管往前走,他又追上我说,杨浩死了!   杨浩,是我们这栋楼一门杨书记家的独生儿子。也二十来岁了,有病,尿毒症。前几天在255医院做了换肾手术。主刀医生是从北京请来的专家。听说手术非常成功,这一两天就要出院了。   听老伴这么一说,我心上吃了一惊。   我郑重交待老伴,别出去乱说。   接下来,我们起床、洗漱,开门出去准备晨练。   这时突然从一门洞传传出杨书记老婆撕心裂肺的哭声。   一问,说是杨浩昨夜四点来钟时,突然肚子疼,急救不及死在了医院。   听到这个消息,联想到刚才老伴说的那个梦,我心中如雷轰鸣。老伴也惊得瞠目结舌。   杨浩这孩子生前非常有礼貌,他突然离去,人们都很痛心。   几天来,关于杨浩的议论就多了起来。   杨书记搂下的王国军说,杨浩手术后恢复的很快。他们知道杨浩爱吃包子,就特意蒸了一笼大肉韭菜包子送到医院。见杨浩脸色红润在病房跑着玩呢。那天晚饭,杨浩吃了四个大肉包子。   公安段的张段长说,杨浩用的肾源配型非常理想。年龄、血型都配得最佳。那肾源来自一个死刑犯,那人也二十来岁,也是O型血。执行死刑时,医院也准备好了。枪声一响,几个医生就扑上去挖肾了。行刑的公安还说,人还没死透呢!医生说,这一挖也就死透了!医生把挖出的肾放在准备好的冰盒子里,当即开车往医院赶。回到医院,几个医生赶紧把肾剥出来。那边杨浩的手术就进行了。血管接上之后,那肾很快就变成粉红色的了,手术十分顺利……   我把我听到的这些都一一告诉了老伴。   老伴说,我梦中那个又黑又瘦的告诉我杨浩死了的小伙子是谁呢?咱这院子没这个人!   我想了想说,可能是那个死刑犯吧!我老婆喃喃道:是那死刑犯把自己的肾又要回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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