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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回首网络路

2020-11-15叙事散文夏小英
绽放,绽放,绽放,一点一点地绽出来一朵硕大的玫瑰,随后玫瑰花心里跳出来三个字——“晚上好”哦,好美!喜欢吗?当然!能再发些过来吗?好呀。一个红红的旋转的圆球出场,球上依次出现“很高兴见到你”——我捡了大元宝的傻子似的。……窗外,有春天的花香
  绽放,绽放,绽放,一点一点地绽出来一朵硕大的玫瑰,随后玫瑰花心里跳出来三个字——“晚上好”哦,好美!喜欢吗?当然!能再发些过来吗?好呀。一个红红的旋转的圆球出场,球上依次出现“很高兴见到你”——我捡了大元宝的傻子似的。……窗外,有春天的花香随风飘进房来,为我的快乐锦上添花。
  这是2005年春天我开始上网加入QQ聊天队伍时的情形。你可以想见,我脸上也绽开了一朵花。那种快乐真是看得见摸得着。难怪偌多人小猫围着尾巴转圈一样盯着它嘞。我感叹。就那样,给人拉下水一样陷进了网络。   我上网的动机是文学。当然不会只顾沉醉于聊天。我进的第一个文学网站是榕树下。投了一篇发表在《读者》原创版的散文去叩门,不过没有说是在《读者》发过的文章。
然后跟聊友继续交流。从表情的发送到聊天,交友聊天真的像华仔一首老歌里唱的那样不用灌溉。   说来你也理解的,当时打字的速度可是跟蜗牛可以一比的,好在聊友对我很是包容,使我能够慢慢地从一只蜗牛变成,变成什么呢?哎,不好意思,其实到现在我仍然不快,大概也只能跟老牛拉犁的速度比比吧。就跟那些没有打好基础的学生一样,我也没有从指法练起过。那还是撇开速度来说心情吧,一看到聊友发来的表情图片,我就刘姥姥般忙不迭地收藏。春去夏来,QQ表情很快存到十几页。存到十几页的时候出问题了:偌多的表情使我耽于选择,结果派上用场的往往只是前面几个。想来个清理却又觉得个个都有趣,舍不得扔掉,它们可是我网聊岁月的见证哦。后来电脑感染了病毒请来能手换系统,换系统后那些表情都一刀切地蒸发掉了。好在还可以重来,我这样想并付诸行动。后来再换系统再蒸发,如此几回后那些东东在我眼里就归于平常了。   跟QQ表情同步进行的是聊天感受。当初一见到“你好”的字或图就恨不得拥抱对方,今天已经云淡风轻。从接受所有前来敲门者到如今把来历不明者放入陌生人甚至拒绝接受,其间的点点滴滴铺成了一条网聊心路。一天打开陌生人栏目,一溜头像不多不少整整100个,且都在步调一致地闪跳,像学生列队做早操,不禁莞尔。   QQ还给了跟编辑老师交流提供了很大的便利。以前投稿总是手写,邮寄,等待,没有哪样不费时间的。而且我平时写字总“龙飞凤舞”的,誊抄时要刻意去向工整靠拢,感到好累人的,加上本性的疏懒,以致好多时候都让脑海里风一样划过的灵感水一样流走了。有了QQ后,跟编辑老师一来二去就成了合作伙伴和朋友,尤其跟我们这里的报刊编辑,承蒙他们的抬爱,发到邮箱的文章能不能用,他们都会在聊天时告诉我;有时候我还在聊天时把文章发过去请他们即看即定,他们一般不会让我失望;他们的栏目需要什么文章,也会给我布置,我也尽力不让他们失望。
  Q聊的空隙里打开榕树下,一看,所投之文已经出来,不过只有一个回贴——“爱是生命的源泉!我们理应懂得爱人与被爱!”——它也是我在榕树下看到的第一个回帖,署名“绿香”。那缕“绿香”此后一直香在了我的心里。

  第二篇,第三篇,我都是投完后就走人。刚刚上网的我有点像一只手忙脚乱的蝴蝶。   再回到榕树下,看到第三篇文章《大梦谁先觉》上了“每日绝品”,点开一看,一片绿叶映入眼帘,点击率已达8000多,文章后面跟了整整50个跟贴,一贴一贴地细读,一个一个回谢。随后看到雀之巢杂文比赛的征文启事,扎脚挽手地写了一篇几百字的短文,当晚投了稿。心里一边觉得还可以,一边又有点没把握,便对自己说:重在参与吧,重在参与吧。第三天去看,出来了,还是编辑推荐。挤身在众多参赛文章里倒也小巧玲珑。

  同时,我还在一个政府网站——我们省里最大的网站发了文章。发了两篇后有斑竹加了我QQ,接着便向我发出了加盟斑竹队伍的邀请。我不懂呀?没什么,干着就会了。好奇心加上对方再三的邀请,便糊里糊涂应邀在那里玩起了斑竹。溜回到树下来时看到有我的鸡毛信,谁给我发鸡毛信了呢?不管谁,都心里欢喜。喜滋滋打开一看,看到了一个名字:独上月楼。好名字,有意境。我这样赞叹。请打开看看:跟着是一个地址。信里这样说。我于是复制地址,打开一看,原来征文出来结果了。独上月楼正是我参赛社团——雀之巢的社长。看我粗心的,一直都没有注意过这些呢。我那篇榜上有名。社团另一领导名叫黑人阿明的在总结报告里还点名把拙文给表扬了,呵呵。不过我仍然坚持低调潜水,也没向阿明说出自己的感谢。后来再回树下时又看到有我的鸡毛信,发信人还是独上月楼,又有一个地址。打开一看,嚯,好盛大的庆祝会——独上月楼把获奖文章推荐给《杂文选刊》,《杂文选刊》选登了其中三篇而我那篇《公鸡的命运》赫然位居其首!热情的祝贺,灿烂的鲜花,那一刻真的把我柔柔地击中了,我真切地感到了一股久违的暖流在周身漫溢。后来收到了《杂文选刊》寄来的样刊和稿费,及雀巢赠送的《呼唤良知 担当道义》杂文征文集锦。随后,有通过邮箱投稿的《螃蟹的哲学》给刊登在《读者》原创版上,参与网上征文的散文《穿越孤独》在一次全国性征文比赛中获唯一的一等奖并被选进中国微型文学网的年选里等等大大小小的喜悦春笋一样冒出来。

  因为把那个斑竹当作一回事,我每天挤时间去那里打点,把看帖回帖当作份内事。论坛里的文章更新快,使我往往感到恍惚,恍惚在梦里。看到自己的帖子点击率不错(有超过40000人次的),大家的跟贴大都是高度的抬举,那高度使我很不好意思,可心里的确激动,兴奋,激动之后惶惶自问:有那么好么?于是让自己冷静下来修改,修改,再修改。周作人把写作看成是结缘的方式,我想要是他能活到今天,一定会为网络写作而惊叹!   在此,我要慎重地表示:感谢绿香,感谢月搂,感谢阿明,感谢所有鼓励我支持我的网友,感谢市、地、省和国家级报刊的编辑老师给予我无私的鼓励和提携。

  当然网上也有令人不爽的地方,就说那个我玩斑竹的网站吧,就说那网站不少人弄出来好多个马甲吧,有人就坦言马甲超过了100个。这些个马甲做什么用的?主要用来顶自己的帖。顶来顶去的就出现了这样一种现象:一些不怎么样的文字老占着头页,就像漂在海面的一堆垃圾。而垃圾把真货给压了下去。而我被暗示非但不能揭穿还得去附和这样的游戏。我感到了不爽。这种不爽加上一些别的不爽,使我的满腔热忱像放在室外的热水,渐渐冷却了。于是2005年年底我毅然辞了那斑竹,退出了那个说起来名头还挺响的政府网站。后来又有两个网站邀我去当超级斑竹,我都谢绝了。不过,基于对榕树下的知遇之恩,后来的后来在榕树下应邀玩了一段时间的网络编辑。   还有,就是对于网络上的剽窃的感受。一次,通过百度看到自己费心劳神写出来的文章下居然署了陌生的名字,且是只换名字文章一字不动然后满脸微笑地接受跟贴恭维的那种。心里那个气呀,气鼓鼓地把一整夜时间搭在了举报上。后来时不时地就去百度一回,每回都要搭进去不少举报时间;再后来终于明白这样下去自己更亏,也懒得去百度了。   还有一种不爽是查到自己的文章被发表在某某杂志上,却没有得到发稿通知、样刊,更谈不上稿费。比如有一家在全国都有名的杂志在发了我的《螃蟹的哲学》后又发了我的《公鸡的命运》,居然一次都没有通知我。我给那家杂志社编辑的QQ留言,把转自他们杂志的文选网址一一复制在下面,问他要一个说法。结果第二天再去看,没了,那些网址都成了空——梦一样空。他就这样回答了一个原创作者。   不说了。自2005年到如今,一晃过去了几度春秋,几度春秋都有网络伴随,网络给了我许多,相信这种给予还会继续下去。网里花开花落知多少。于网络,于人生,于社会,我如今都是一名心怀感恩的悠悠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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