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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童年的那些记忆

2020-11-08叙事散文杜永生
童年的那些记忆文/杜永生关于人生的体验、经历和感悟,如同那弯曲窎远的空间,无不透射着自身生命的存在方向。我们在流放着充满命运感的过去,还是将一个个平凡的往事倾心吐露,目的只是在追溯在愐想,依然要使自己保持一个大致连续而清醒的过程,不至于被外
                 童年的那些记忆                   文/杜永生   关于人生的体验、经历和感悟,如同那弯曲窎远的空间,无不透射着自身生命的存在方向。我们在流放着充满命运感的过去,还是将一个个平凡的往事倾心吐露,目的只是在追溯在愐想,依然要使自己保持一个大致连续而清醒的过程,不至于被外因所覆盖所湮灭。   时常在静谧的夜晚,开动着记忆的风车,追溯着童年的岁月。人生的最纯真、最素朴的莫过于这个充满憧憬和希望的年代。虽然,这段时光只有短短的几年,而因了一种生存的考验,因了贫困的相随,使我们幼小的心灵里已经承载着过早、过多的人生历练。   我努力往前回忆着,居然发现想到的某些经历还并非是个童年段落了,而是真实幼年的起始。那时也就才六岁,妹妹刚刚三岁,弟弟尚没出世,自幼身体瘦小羸弱,但还算是伶俐、灵慧。由于那时农村极为贫穷,家家户户基本上都是低矮的土坯草房,到了晚上还是点着煤油灯(那时叫煤油瘪子)。我们一帮年龄相当的小伙伴上学早,才六、七岁就背上了书包。那时学费很便宜,也就8毛钱,两本书。我们上学的兴趣很浓,学校离家很近,学校的房子和我们居住的没什么两样,只是感觉更低矮、潮湿些。我们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先按照大人们的嘱咐,在薄明的晨曦中满村子里去找、去划上一粪箕家禽粪便,然后才能匆忙的扒拉一碗稀饭,赶往学校。那时不知道什么叫辛苦,什么叫承受,只渐渐地感觉到父母亲太劳累,我们作为男孩子,就得为这个家多做事。现在看来,那个时候不叫力所能及,而是主动积极,我们无需父母的指教就很快学会了许多该大人做的事情。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们没有任何的怨怼和不满。因为,身处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家庭,我们没有撒娇、惯养的理由,有的是潜意识中的自知之明和一种无畏的坚韧。   学习是快乐着的,也使我们感到了充实。尤其到了晚上,我们可以出去疯玩的天昏地暗,可回到家就得认真背书做作业。在昏黄的煤油灯下精心去做好老师布置的数道作业题。记忆很清晰。当时家里只有的一张缺拐少边、缝隙大开的“八仙桌子”既是饭桌,也是书桌。桌面上陈年累月淤积的一层油渍,黑糊糊、光滑滑,这是无法抹拭掉的岁月的色素,它沉积和显证着贫穷与艰辛。那极为简单的煤油灯的光线摇摇摆摆、恍恍惚惚的照亮着那逼仄的房间,将惟有的灿烂醒豁的光芒投掷在不大的桌面上。夜籁岑寂,光影斑驳,人影朣朦。实际上,我们看书学习不可以很久的,因为那紧张而又金贵的煤油是靠父母辛辛苦苦挣点工分换来的。许多时候,为了节省煤油,我会把灯芯拧出很短,这样原本就很昏黄的灯光变得更为昏暗,一不小心,一个喷嚏、一个哈欠就足可以吹灭它。   那张凉床靠墙壁的上方早就被我凿了一个孔洞,是为了能放下这盏煤油灯。那孔洞的上沿,被油灯熏染的黑黢黢的,往上延伸着的黑线条,由大变小、由粗变细,土墙中的草屑还挣扎着零星的冒点轻微的烟雾。有时,没有了煤油,母亲就会想个办法,用一个小碗,里面倒点家人都舍不得吃的麻油,然后找来一段纳鞋底用的粗线,拎成一股,当作灯芯,维持着让我把作业做完。虽然多数时候作业做完了,可总也要翻看那伙伴们之间相互传阅的已破烂不堪的小人书,精彩的故事内容就像灿烂的阳光、和润的细雨、迷人的彩虹,深深地吸引着我。小小的年纪而有了“精神食粮”的不断滋养,我们健康地成长着。   煤油灯的记忆太深刻了。那个年代,我真的非常艳羡那些个家里有罩子灯(也叫马灯)的,这种灯燃起的光亮醒目而觉得温暖,粲然而感到舒畅。后来,在我的一再要求下,父亲咬牙花了1块钱为我添置了一盏明灯,直到我练完了小学三年级……   后来,村里终于通上了电,我也升到了乡中心小学读书了。但每晚做作业时那15瓦特灯泡的光亮是那么孱弱、昏黄,还不及煤油灯。   这样的夜晚,因为有了童年记忆的温润,因为有了心灵深处的一块圣地,它,抚慰着我被生活磨砺得粗糙了的灵魂,使它变得柔软而温馨;它,慢慢地润泽着干枯的心灵,复苏着天性中的率真。怀想过去,过去未必多么美好和生动,而是经历的事情被岁月的磨盘碾压成细碎香浓的芝麻粒,只有自己亲自再走一遭,方能实实在在的咂巴出个中滋味来。(全文1632个字,于07年9月20日15时50分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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