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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澜沧江边滇藏路[原创]

2020-11-06叙事散文木祥

木 祥云南是立体的。高低起伏,纵横交错,阴晴冷暖,变幻莫测… …好些时候,我们很难清楚地说明一座山,一条河。所以,旅游、渡假、探险,人们总是会想到云南,因为这里总是会给人带来最大程度的刺激和感悟。多年来,我曾驾车走过云南的许多山水。很多时
木 祥   云南是立体的。高低起伏,纵横交错,阴晴冷暖,变幻莫测… …好些时候,我们很难清楚地说明一座山,一条河。所以,旅游、渡假、探险,人们总是会想到云南,因为这里总是会给人带来最大程度的刺激和感悟。   多年来,我曾驾车走过云南的许多山水。很多时候,我一天经历四季,半天翻越三江,多种民族,不同的风情,都会在同一天里出现,让人惊喜感叹。我在云南驾车往前走,每次翻过了一座大山,前面便可能是一条大河,或者是一条大江。大江的背后,又会是一座高耸的山峰,可谓高山仰止,情绪油然而生。云南有充满想象的道路,我说过,唯有在这种道路上行走,才能让我精神振奋,意气风发。   我想,这就是云南的山水给人带来的魅力。   这次的茶马古道之旅,我们从丽江到拉萨,又是一条神奇的道路。澜沧江边的滇藏路,更是必经之道。而且,云南与西藏的分水岭,也会在这里出现。据我所知,从丽江到云南与西藏的分界线,只有400来公里。滇藏公路已经修通差不多50年了,然而,丽江人从这条线去西藏的,却是少之又少。原因之一,就是滇藏线道路危险,特别是澜沧江边的这段生死道路让人生畏。   查了有关资料。澜沧江畔的滇藏线,有着复杂的地形地貌,是整个滇藏线上最为特殊的地段,人文景观十分丰富,一直为旅游、探险、文化考察者所称道。历史上的茶马古道,现在的滇藏路,都与澜沧江分不开。多年来,她一直是连接云南和西藏的纽带。   我们要从这条古老神秘的道路进入西藏。4月17日,车队从德钦县城出发。出德钦县城不远,就让我们感觉到江的味道了。在云南,我觉得江的味道是通过山和水用一种气氛烘托出来的。这时候的澜沧江,峡谷幽深,偶尔才可以看到一湾棕色的流水露面。澜沧江隐藏得很深,滇藏路却是被高高地悬挂起来了。停下车来,站在滇藏公路边,抬头往上看,雪山,蓝天;公路下面,除了云雾以外,我看到的,依然还是山的高耸的脊梁。由于特殊的地质结构,或者有着其他特殊的原因,这里的澜沧江畔,植被十分差。山体滑坡,雨水冲刷,泥石流十分严重。公路下荒漠的山梁,找不到一棵树木,甚至看不到一株草。在这里,阳光、风,雨、雪、都没有任何掩饰。任何事物都是裸露的,坦诚的,一眼便可把一条江望到的心里… …   继续往前走,都是沙子路,路很窄,坡很陡,弯很大,风吹着沙石往下掉……难怪有人说,这里的滇藏路,是探险的代名词。同行的一位朋友,早年在德钦澜沧江边当兵。望着前面的的澜沧江,前面的滇藏路,他说,他所知道的滇藏路,三十年来没有多大变化。所以大发感慨:三十年前的村庄依然,炊烟依然… …公路边的一块石头,三十年前他曾经抚摸过。   公路上的石子是尖锐的,开道车的轮胎被那些小石子花破了。车队停止前进。我下车站在路边,往公路下伸头。我们身下更远的地方才是澜沧江,浑浊的江水,颜色象血液… …   … …滇藏路开始向澜沧江靠近,我们离澜沧江越来越近。气候渐渐热起来。江水越来越清晰。只是一路上看不到行人,偶尔有村庄在澜沧江边,绿树、平房,电线,象麻线一样的小路。那些山峰上的小路上,我没有看到过行人。那些路,只是一条痕迹,人烟这样稀少,要多少年才使这些小路显得这样的清晰。我不知。江那边偶尔会出现一台手扶拖拉机,冒着烟,象蚂蚁一样行走。这时候,我只是想象它“突突突”的发动机声音,想象那个驾驶拖拉机的汉子寂寞的表情。   到了澜沧江边。我们走在滇藏路上。滇藏路还是在澜沧江边高悬,弯曲。有邃道,有江上的吊桥。这里没有一寸柏油路,只有雨季留下的塌方,旱季随风吹下的是落石。车不多,偶尔来往的,是大货车,有藏民开的,也有山西、湖南牌照的。他们拉了什么进去,我不知,他们空着车回来。神色匆忙。   这让我想起历史上的马帮,从丽江到西藏的马帮,从西藏到丽江的马帮,他们就是从这里运送内地和西藏必须的物质。这里曾经是历史上的茶马古道。多年来,茶马古道有哪些变化,哪些还没有改变?我不知。只是,茶马古道上留下来的精神,留在了这条滇藏路上。现在,丽江和西藏的人民,仍然不知疲倦地在这条道路上创业。在滇藏路上,有不少丽江人在开饭店,开汽车修理店,种植蔬菜,西藏人从这里运送货物。这条路还是外国人经常想得起来的地方。旧社会,法国、英国传教师到过,他们在澜沧江边建了教堂,传教的过程中,与藏民教徒发生冲突,发生过惨烈的教案。美籍奥地利人洛克,曾在澜沧江畔考察茶马古道。   所以,今天我们到澜沧江畔来,依然可以喝到法国技术酿造的红葡萄酒,可以看到传教师坟头的经幡。这天,也看到一个外国人骑着自行车,拉着行囊行走,面对我们的车队,他目不斜视。   历史记载着澜沧江边的滇藏路,茶马古道。上个世界三十年代,美籍奥地利人洛克曾经随丽江的马帮到过澜沧江边,在云南德钦一个叫溜洞江的地方拍摄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清晰地记载着那些马匹从一条绳子上过江。那时候,丽江的马帮进西藏,必须越过澜沧江,然而,江上没有桥,有的只是溜索。江上拉起一根铁索,马匹就拴在滑轮上,然后溜过江去。后来终于有了桥,这座桥,又是丽江纳西人修建的。澜沧江与丽江有着紧密地联系。资料记载,明正德四年始(1509年),德钦为云南省丽江土知府纳西族木定占领,时称阿德酋。1950年5月20日,德钦和平解放,隶属丽江地区专员公署。到了1957年9月,成立迪庆藏族自治州,德钦县才由丽江地区划归迪庆藏族自治州建置。   现在,澜沧江畔,还居住着奉木土司之命迁到那里的纳西子民。我们沿滇藏路到了盐井,参观西藏纳西人的盐井。江水在下,盐井架支撑起的盐田挺立在绝壁之上,观之让人感叹,振奋。澜沧江畔,原来有一个供应滇、川、藏三省用盐的盐田,难怪过去丽江的木土司如此重视澜沧江,重视滇藏路了… …   澜沧江,滇藏路。丽江与西藏,丽江与香格里拉… …我曾经写过短文《滇藏线》,诉说着我心里的滇藏路,我心里的澜沧江。细想下来,澜沧江边的滇藏路,只有100来公里。100公里,象是一道门槛。那一天,我站在澜沧江,阳光很好。站在我心中的滇藏路上,我为一群牦牛,一座高耸的山峰拍照片。然后,我回望澜沧江。后来,进入了西藏芒康境内,滇藏路汇入了川藏线,我们的车队翻山越岭,经过了澜沧江大桥。马上就要离开澜沧江了,我在澜沧江边留个影,在我身后,留下了一条恢宏的澜沧江,两座高耸的山峰,除此之外,还留下了印记着一个江边小镇的名字:   “如美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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