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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白雪

2020-10-04叙事散文西部边关雪

家有白雪白雪是一只宠物小狗,标准的“京巴”。之所以叫白雪,是因为它全身雪白,甚至连棕色嘴唇上部右边缘,也有显眼的一块白色;还有一年前与它同时进家的另一只,比它更小毛色是麻灰的。那只女儿叫它“娃娃”的比白雪更惹人喜爱,只是很不幸,到家后不久
家有白雪


  白雪是一只宠物小狗,标准的“京巴”。
  之所以叫白雪,是因为它全身雪白,甚至连棕色嘴唇上部右边缘,也有显眼的一块白色;还有一年前与它同时进家的另一只,比它更小毛色是麻灰的。那只女儿叫它“娃娃”的比白雪更惹人喜爱,只是很不幸,到家后不久即被急性脑膜炎夺去小生命,前后还没有半小时。可恶的脑膜炎!
  它俩都是前年腊月女儿回家时从河南带来的,只是选错了品种,给家里带来不少麻烦。这个家庭怎么说也不适合养宠物,主人太粗心,常常忘了给食给水.我又常年不在家的。
  白雪一直生活在屋子里,卧在一方小纸箱。失去了“娃娃”,没了和她玩耍嬉戏的对象,白雪大多时候将箱底垫的东西翻扯嘶咬,叼来甩去。在院子里时,会对一片羽毛一只核桃或几根细绳头发生极大兴趣,奔跑追逐,跳跃活泼。大门有些微响动或有脚步声传来,她会立即坚耳警觉抬头倾听横眉狂吠,常常激动得嗓音嘶哑,没了声音。
  白雪未成年时毛短身子干净,妻女常抱上戏玩.关系正常时与妻挤偎在沙发上午睡。后来,她对北方的大豆(蚕豆)情有独钟极喜食,人们咬得咚噔响时,她会在你脚前缠来缠去,争着要食。因她牙齿未固且较弱,妻常常嚼后喂食,不料竟上了瘾:蚕豆成了她的首选食物。面食几乎不吃,除了蚕豆就是阳芋。偶尔有了红薯、栗子,她也争抢着吃,当然也适当佐以肉粒(臊子)和骨头。有段时间实在瘦得可怜,叫人心里酸楚,立即增加小火腿肠,吃了一小箱后结实起来,家人和亲友心情陡然好转。毛色纯白的白雪时间久了也会被污染灰黑,妻也曾在夏日里为其洗过好几次澡,用女儿专买的小刷子梳理后,毛色透亮顺滑,越发可人。
  成年后白雪开始发情,也不知周期延续,窝里、沙发上偶尔染有红色血迹。大约第二次或第三次发情,稍不留神便跑出去与邻家黑色短毛狗亲密接触,很是缠绵温存了一阵.后来,邻居女人说肚子大了怀上了崽,我很不以为然,绝对没认为会真的有了身孕。这时,白雪的食量也大增。某天中午我下班回家,发现院子窝外有一只狗崽,没丁点常识的我误以为生下时间过长小狗已死,遂扔掉。后来有饲养经验的友人说,要剥开胎盘帮小狗睁开眼睛。家人和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也没相互埋怨,但总觉得没尽到主人之责。很长一段时间,看着白雪很孱弱很无奈很失落很忧郁,没了往日的生气和嬉闹。人们推测她在想念她没能见到的儿女,她在忍受雌性动物特有的熬煎。电话那头女儿在千里外一直询问,我们总在向女儿“汇报”白雪状况,妻子夸张往好里说,我却如实告知。为其照了好几次相,却总没能捕捉到最为活跃养眼的一瞬。
  家有白雪的第二年暑假,我因不去乡下也不去学校上班,白雪的饲养成了我一人的“专利”。妻子没了往日的爱怜,一下子对其冷眼相向,不是破口恶言就是踢打,几乎不再给食给水,做饭也从不考虑白雪。我很是苦恼,既对妻的言行态度无法理喻,又对白雪宠爱有加精心饲喂。自从产后失去小崽,白雪就被一条小铁链禁固,偶尔解链便疯也似地东奔西跑,兴奋异常。去老院时领上她却是不伶俐,一进屋子就撒尿,以致下次一去主人就反感就提醒防范,结果依旧照尿不误。
  本来就孤寂寡言的我,无人可交流,有了白雪就把她当做生活的调笑和情绪的驰宁。我常常逗她玩,托起她抱着胳肢她与她四目相视要她笑,并幻想要是白雪真会笑起来该多好啊。每次回家无论早晚,她总是急着跳着抱我的腿撞我,或是前足抱胸后足直立跳着跟我走动,口中呢喃娇嗔,表示久别三四小时的亲昵和等盼。每次离家时,她不是静静目送我就是一直跟着我沿铁丝线走到尽头,恋恋不舍目送我出门,或是像小婴孩一样嗷嗷叫嚷着领上她。半年过去,白雪只对洋芋食品情有独钟,饭里煮的,专门蒸的,炉火里烤的,她都爱吃。本来家里没种洋芋,是亲友给的几袋子,每次吃饭为了留给她吃,一生喜食洋芋的我不得不割爱,将洋芋和臊子颗粒全留存给她食用。
  个高只有10多厘米,身长不足50厘米的小动物,白雪只是不会说话不会笑。她的眼睛常常盈溢着泪水,我常给她用柔软手纸擦去泪水和眼屎。有时吃食喝水后,她只能用舌灵敏地舔去上唇及鼻子的残痕,下唇的残痕也得我去代劳。由于我的友好,她一点也不怕我,不设防,有人对她不尊重或喝斥,我的心就一阵抽搐。

  我常常在想,人也好动物也好,她知道你绝对不会伤害她时,她才有安全感,宁静、平和与你友好和谐相处,对你不设防。正因为动物无法用语言与你交流沟通,你才有责任呵护它,给它应有的关爱。其实动物在很多时侯比人更通人性更可爱。

  白雪常常在我向她走去时完全放松或躺倒在地,准备让我肢胳她逗她玩给她关注与温存。她孤独和生气时就会将纸箱或垫箱物撕扯得一蹋糊涂。
  去年腊月,女儿无视我的遭际劝告,又带来一只短毛稍大个的麻黄狗。品种与京巴有别,说是既可看门又食量小易喂养。她们取名“黄黄”,我却一次也没唤过。

  黄,黄亲也,黄色也,皇权皇上皇宫...也,是我此生最为卑视反感的颜色与读音。一年后,这只小狗非但不小,且大得惊人,终于有一天被送往乡下亲友家去看门.
  白雪有了伴,就很少撕扯什物亦很少挣脱细铁链羁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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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西部边关雪 于 2009-1-30 15:29 编辑 ] 父老乡亲, 家园音画, 民俗风情, 西部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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