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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随笔两则

2020-09-24抒情散文黑龙江小龙女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8:32 编辑

  一、两盆花我有个习惯,走路的时候爱逛路边摊儿,那里的各种商品,多数是物美价廉的。尤其是卖花的,只要一辆手推车或者三轮车,摆上几排花盆,拉到路边,把花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8:32 编辑 <br /><br />  一、两盆花

  我有个习惯,走路的时候爱逛路边摊儿,那里的各种商品,多数是物美价廉的。尤其是卖花的,只要一辆手推车或者三轮车,摆上几排花盆,拉到路边,把花盆往地下一摆就可以开张了,花如果不多,摆在车上也可以,一点不影响营业。

  摊主中有一位老太,六十多岁,以前的职业不好探究,只是觉得面善。衣着服饰干净利落,满头银发梳得一丝不乱,戴着花镜,既不像一般花农常带着一股劳动气息的朴实,也不喋喋不休抓住你促销,那种不卑不亢,我没来由地想到了一个知识分子的词——气度。一个人的长相、服饰都可以通过整容,包装得到改变,而气度却没法伪装。

  我面前的一盆花,看起来是观叶的,每片叶子的中心是黄色的,看起来真别致。老太不失时机地告诉我,这花叫“金香玉”。俗话说,有钱难买金香玉。我真是幸运!高兴得也没有询问此花的得名,就想当然地以为,这盆花叶子中心是黄色的,也许跟“金”有关吧?才花了5元钱,这盆金香玉就归我了。老太还在叮嘱:如果在阳光下晒得时间长,金色的叶芯儿就变白了。

  金香玉在我家落户了。爱人对它宠爱有加,换个大瓷盆,枝条被仔细地修剪过,但是它长的拘谨,一年多来,植株的形态变化不大。金香玉是矜持的,我想。

  去表姐家,她家的一盆花吸引了我,看叶子像荷叶般,倒也水灵。表姐说,这花叫招财进宝,这名多吉利,“聚财”是每家过日子的奋斗目标之一吧?我自然又要了一枝,回家找盆栽上。一时有了兴致,就上网来搜搜这花的生长习性,打算好好养它。索性动动手指,找起了金香玉。

  但是结果却令人失望,没有花的名字叫“招财进宝”,更没有叫“金香玉”的花。倒发现了一些根据名字买花的网友帖子,内容多为控诉被商家忽悠之后的感受。原来金香玉是不存在的,更别说被定义为一种植物。

  “白玷污了好名姓”“白担了虚名”我脑海中跳出了这样的话,这是《红楼梦》中晴雯与宝玉之间的对话。遭了难的晴雯,说什么都晚了。金香玉,招财进宝的真相,再联想到它低微的出身,恐怕也是如此吧!

  我索性较起真儿来,打破沙锅纹到底了,把那两盆花拍了照片,传到网上求它在植物学上的命名。幸运的是不久就有了回音,原来所谓的金香玉,叫大叶黄杨,别名冬青树;所谓的招财进宝,则叫镜面莲。

  一盆大叶黄杨可以叫做“金香玉”。一盆镜面莲,可以叫“招财进宝”!名字既讨彩又令人喜欢。
  这真叫人哭笑不得。它还是它,还是那盆大叶黄杨,剥去了金香玉的外衣,却怎么看怎么别扭。镜面莲依然长的茁壮,却再也没有招财的喜兴。

  这是商家的促销手段,抑或是包装。懊恼之余,倒佩服商家的聪明。

  世间事多如此,万物竟发,谁能抓住机会,就赢得了成功。酒香还怕巷子深,给大叶黄杨们,镜面莲们起个好名字,使之看起来更加体面,然后,帮它们寻个好人家,开始一段新生活吧!


  二、走在雷雨之下

  上周六早晨,我去单位值班,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天是阴的。望望天,也是又灰又白,头顶偶尔有一块湛蓝的天,却又仿佛蒙了一层白雾,蓝的全无底气。

  行至半路,来雨了,天就暗下来,不知不觉间云层翻滚,天空是黑的,像滚开的水一般,起风了,树被刮得呜呜响。尽管只有早晨七点,但天迅速暗了下来,来往的车辆都打起了大灯。远方的云层间有闪电,雨点零星,行人加快脚步,车也狂奔,像漏网之鱼一般。

  车行在高速公路上,两旁的庄稼还未长高,地势平缓,视野开阔。大雨迎头浇下来,车窗上的雨刷一刻不停地刷,雷电越来越近,闪电的强光衬着四周的暗,更明亮,也更令人惊惧。每打一次闪,我都不自觉地叫出声——哎呀!面对同车乘客,又觉得小题大做,制造惊恐的气氛也实在不该。雷在头顶炸响,面对天地旷野,只有敬畏与孤独之心。人是树叶,是小蚂蚁,是无可掌控的随波漂流。

  有人提醒司机:哥们,慢点。是啊,面对眼前黑茫茫的天,白亮亮的雨,能逃到哪里去呢?何况前方也是未可知,天边还有一抹亮色,但是对应下的地面,又如何能够可及?就是肋下生出双翅,都嫌慢的,无可撼动的遥远,令人限于绝望,不得不放弃。

  车虽然减速慢行,但我的目的地越来越近,我要下车了。尽管我随身带着伞,但在瓢泼大雨之下,本不堪一击的,何况还有天空的雷电呢?……车门已经打开了,再无耽搁的理由,只能硬着头皮下车。此地距离妈妈家有300米距离。路宽不到10米,两旁有高大的柳树,树冠如华盖,路面是沙石的,少维护,感觉更是坑坑洼洼。

  在雷雨的袭击之下,此时的路面坑里都是水,我打着伞顺着路往妈妈家跑,刚跑几步,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尽管心急,也只能量力而行。这种愿望与自身能力的差距,令人叹息,却也没奈何,还要避让对面的行人。原来,此时是位于路西侧的酒厂上班时间,工人们按时到岗,却又因停电,不能生产,被通知下班,加之面对大雷雨,自然人人要向家跑的。他们的自行车骑得飞快,全然不顾地把路上坑里的积水溅起……

  我的头顶是雨伞,但是雷电在头顶炸响的感觉令人害怕。边向前跑,边想防雷常识,雨伞的金属杆能不能成为导体?十米宽的路,树又高大,人走在路中间,跟树下无异。胡思乱想都是身处险地,这区区300米,都充满了陷阱。和我逆向的酒厂工人已经跑得无影无踪,我感到孤独,无助,雷越来越响,使用有金属杆的雨伞要紧么?啥时候双手抱头卧倒隐蔽?可是这满地泥,不到万不得已,就地卧倒的时机还真不好掌握。可啥时候是万不得已呢?

  前面距离我十米远,依稀有两个人打着伞,看步伐倒像享受雨中漫步的乐趣。这样的有条不紊,抑或张弛有度,让我心澄明,毕竟有人跟我做伴,我不孤独啊!惊慌也像找到重心,稳住了阵脚。

  终于,见到了妈妈家的院门,我像不少电影中侠客的表现,一脚踢开大门,门敞开的猛,撞到两侧的立柱,但是在它被弹回来之前,我已经毫不犹豫地冲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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