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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泥土的眷恋

2020-09-24抒情散文迟暮迂腐
光阴荏苒,岁月流水。不觉间,虬髯浓密,发须渐白,已然近天命之年。原本恋土的我,便更加怀念起故乡那方泥土,心底深处渐渐聚成了一个结——恋土情结。家乡在鲁西北平原,小时候的记忆,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虽然广袤却是累累的盐碱,贫瘠不堪。所幸两千多年

  光阴荏苒,岁月流水。不觉间,虬髯浓密,发须渐白,已然近天命之年。原本恋土的我,便更加怀念起故乡那方泥土,心底深处渐渐聚成了一个结——恋土情结。

  家乡在鲁西北平原,小时候的记忆,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虽然广袤却是累累的盐碱,贫瘠不堪。所幸两千多年前,黄河母亲曾流经这里,遗留下了一道沙堤。沙地松散高凸,碱地板结低洼,倒也相映益彰。

  我是农民的儿子,生活在农村,对泥土自然有着难解之缘,用“土里生土里长”来诠释我的童年是恰如其分的。自脱了娘胎便赤裸于沙土里,这是家乡的传统。母亲用粗布缝制一条口袋,放入焙热的精细的沙土,我便睡在里边,想来舒服极了。沙土凉了,或是尿湿了,母亲会及时更换,直到能在土布袋里站起来为止。也许是父母忙,或是因我站立的晚,听母亲说,我在土布袋里待了一年半。会说话以后,记得最清楚的问题就是问母亲,我是从哪里来的,母亲说是村东地里刨来的。当时,我是信以为真的,总认为人和庄稼一样,就是土里长的。

  我的童年是玩着泥土长大的。那个时候,农村孩子的游戏多离不开泥土,泥巴、土坷拉、沙土,自然就成了游戏的工具。玩的尽兴的时候,浑身都是泥土,挨父母数落是家常便饭,有时还会挨打。特别把新衣服弄脏的时候,那顿打是心惊胆颤的,尽管母亲打的不疼。也许是我天生胆小,像玩“开坷垃战”之类的游戏,很少参加。我最钟情的是玩泥巴,在沟边或坑底,找些有粘性的土块,用水浸泡,然后和成泥巴,我们把它叫做“胶泥”。用胶泥可做成许多东西,可捏制人物或者小动物,也可制作泥哨。最有趣的是制作“泥钱”,用两枚古钱币作模具,复制成与钱币一样大小的“泥钱”。等晒干以后,用绳子穿起来,和小朋友比赛输赢。印象最深的一枚泥钱是赢来的,体积稍大,既精致又结实,是用大钱币复制的。我一直视若宝贝,经常向小朋友炫耀,最后竟然把玩得细腻圆润,通体发亮。

  我从没有感觉土是脏的,就是饭菜掉在地上,我也会捡起来吃掉的。记得小时候,吃的那些瓜果梨桃,从不冲洗,用手抹抹便吃;刚从土里拔来的萝卜、地瓜之类,带着点泥吃,反而更香甜。因为,老人们经常说:吃土长隔蜡瓣(膝盖)。

  土,是最具包容性的,也是最具净化性的。无论肮脏的或是干净的,任何事物都能容得下。她有着母亲般的宽大胸怀,把世间的一切均看做自己的儿女,从不嫌弃任何一个,统统拥入自己的怀抱。在她眼里,儿女都是一样的,没有好坏,没有美丑,没有善恶。始终用她那永恒的体温,育化一切,融化一切,感化一切,最终使之变金成玉。

  这便是泥土的伟大!我眷恋着泥土!
[/copyright] [ 本帖最后由 笨小暖 于 2010-4-25 12:4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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