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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就爱脚 (外三篇)

2020-09-24抒情散文四海文章
爱妻就爱脚 (外三篇)皲裂的皮、从脚踝到脚后跟到脚掌底下都是黑的,脚趾甲又表现得特别嶙峋,她这样的脚,还是穿着拖鞋回来的,到晚上睡觉时,可怎么上床!他赶紧到厨房里抓了一把花椒,扔在锅里,搁上水坐在炉上。只一刻的工夫,满厨房里就溢满了花椒水的


  爱妻就爱脚 (外三篇)
  
  皲裂的皮、从脚踝到脚后跟到脚掌底下都是黑的,脚趾甲又表现得特别嶙峋,她这样的脚,还是穿着拖鞋回来的,到晚上睡觉时,可怎么上床!
  他赶紧到厨房里抓了一把花椒,扔在锅里,搁上水坐在炉上。
  只一刻的工夫,满厨房里就溢满了花椒水的水气,浓浓的,连玻璃上都罩上了一层雾气。
  水色渐为深浓,呈棕褐色的印象,竟也有一层油膜。关火,兑了些凉水进来,以免太烫。在这之前,已用小罩篱把花椒粒捞了出来。
  “烫么?热么?”她的脚在放进去泡之前,她皱着眉头问着他。
  “不热,你可以试着放,两分钟就好。”在得到了这样的慰藉后,她的脚在冒着热气的大红搪瓷的脚盆中央,试探着往里放……
  “啊,泡脚后真舒服啊,再给我剪剪脚趾甲吧。”她的脚伸到了他的眼皮底下,这时候的脚,已软柔白净多了,只是这两只脚的脚趾甲,也真该绞了,都快长出去二里地远了。
  他先找好了一张报纸,垫在膝盖上,她躺在沙发上,就把她的一双“秀”脚端端正正地放在了他双膝的上面。
  他简直是聚精会神了,就好像他是在捧持着雕刻着加工着一件不可多得的工艺精品。
  大指甲刀上下对齐的刀口,就像一对牙齿,伸进她每一片趾甲沟的下面,果断又不失小心地挖掘着修剪着。
  “哎呀,疼!”她的一声叫,就好像他剪的不是她的脚,而是剪着了他的心。
  
  
  小日子
  六月的天,就跟小孩屁股似的,刚才还是大雨滂沱,转瞬间云层后面又露出了太阳公公的笑脸。
  小黑踩着满地上的水坑,左手拎着一些吃食、右手拎着两大棒冰镇啤酒回来了,她的媳妇小华见他老公买了那么多好吃的,乐得直拍手。
  “媳妇儿,咱今晚吃烧烤,去把烤炉搬出来。”小黑兴奋地指使着。
  不一会儿的工夫,小华就把海虹啊、毛蛋啊、酱啊调料什么的都收拾好啦,小黑也把烧烤炉点着了,生柴禾的烟炝着他家楼上卧床不起的老病号老王头直催他老婆:“我说老婆子,你快去看看是谁家着火啦?——房子点着了吧,我怎么闻着一股烟味儿?——”老王头的老婆早观察过了,她不耐烦地说:“哎呀,躺着你的吧,没谁家着火呀,人家年轻人儿小两口的生活过得滋润,在楼下生炉子整烧烤吃呐!”老王头嘀咕了一句:“妈拉个巴子,吃烧烤害得人家不得安生,真不像话。”
  “哎——我说李二,来吃烧烤呀,喝杯啤酒?”小黑在楼下扯着嗓子朝他家隔壁的邻居李二喊。李二是个穷吧搂嗖没啥钱的人,一年到头吃不着啥解不着馋。李二嘻嘻嘿嘿地连个板凳都没有,就在小黑家的楼门口,挨着小黑蹲下了。
  “小华,再洗个杯子!”小黑的嗓门就好像怕楼上楼下的,都听不到看不着他请人吃烧烤了一般,让他媳妇给李二添个杯子。
  天公不作美,也许是看着他们骑着楼洞口吃烧烤闹闹哄哄地影响了别人出入吧,就噼噼叭叭地下起了雨来,这可怎么办,烧烤炉上正烤着也不能搬屋里去啊,只好打起了伞罩着,他们吃过后扔得可地都是海虹壳。老王太太从家里出来看不惯了,看着他们津津有味儿地吃着的样子说:“现在都啥时候了,你们还敢吃海虹,你们不怕闹肚子拉稀啊?!”
  
  
  都有座
  
  人们上车后都想有个座,单人座、双人座、边上的座上都有人了后,人们就向车最后排左右两角里的位置张望,看那里还有没有座。
  这一天,王先生领着他老伴出行,上车后,他牵着他老伴的手往车后面走,寻思找个座。王先生一看满车的人都坐满了,就最后排边上的“座”上没人,王先生和他老伴也就六十来岁的年纪,他还不太好意思被别人让座,于是他对他老伴说:“老伴,快来,这有个座!”
  王先生的老伴腿脚不好使,就寻思有个座能歇一歇放松放松腿脚,她在心里感激老伴对自己的照顾:“还是老头好,有座自己个儿不坐让我坐。”
  咕咚一声,她坐下了,哎哟,怎么这么咯哟,但是她没敢喊出声,她觉得自己有个座能坐着不用站着已经很满足了。
  她旁边有个女的比他们俩早上的车,但是一寻思这老太太捞着个能坐着的位置,也挺不容易的,就别吱声那是个破座了,让她先坐着吧。
  过了八站地后,车里的人渐渐松宽了,王先生见有一个双人座空了,就拉他老伴过来坐。他老伴一抬屁股一起身,他突然惊叫起来:“哎呀,你这座咋这么破呀!”只见那座可哪是个正经的“座”呀——三五根支起来的细钢柱连着七八条铁丝儿,估计王先生老伴的屁股咯得可不轻,王先生心疼老伴了:“都怪我,咋没看清这座破烂成这样,你咋还坐呢,哎!”
  原来,王先生患有青光眼,他的眼神不太好使,而他的老伴平时就是在他的威言厉色下,养成了逆来顺受有苦也忍着的习惯。
  
  
  都没事儿
  
  老姚太太家住在一个铁道口附近,清早起来后,她有出去遛弯儿的习惯。
  这天早上,老姚太太又出去遛弯儿了,但是她却没能回来给她老伴做饭——她被铁道口上一趟飞驰而过的运煤火车给撞飞了!急救车呼啸而来,抬走的担架上,她下身穿的裙子都被火车给刮没了,只剩下了三角裤贴在大腿根处。
  于是,这条新闻就传遍了当地的各大媒体,媒介评论说:“都宣传了多少遍了,行人不许随意地穿越无人值守的铁路道口!”
  小赵也是这个居民小区的居民,他和这附近的居民们一样——天天早上上班出去晚上下班回来,都必须从这个铁道口通过,为啥?方便啊!你想啊——铁道线下面是延伸成近千米排列的住宅小区,人们不从这个铁道口过,就得绕着走老远,可谁又愿意放着当时还没有火车通过的现成的出行出口,而去舍近求远以达到平安之目的地绕远呢,那样做,是不是显得傻里傻气的,人不都图个方便快捷么。
  这就在小赵的头脑里发出了一个疑问:“为什么偏偏老姚太太被火车撞飞了送医院,其他人怎么都安好,该怎么过的还怎么过,都知道看火车要来了要从这里快速通过时就站下来等一下,火车飞奔而去之后,他们就又可以迈动双脚甩开双臂进行在铁道口沿线上的“从容穿越”?
  因为老姚太太上岁数了,眼神听力都不太好,再加上动作慢,她自然就成了街头巷尾媒体版面上受到大众广为讨论的今日轰动全城的“名人”了,小赵这样想,原来出名真的要付出超额的代价,只是不知道她老伴知不知道她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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