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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一些细碎的记忆

2020-09-24叙事散文一丁
一些细碎的记忆一些细碎的记忆,丢失在了村庄的旧时光里,如梦如幻。在我的人生经历里,有关村庄将会是永远的记忆。我们可以忘掉许多,比如打工、比如我们旅游去过的地方、比如一次愚蠢的失败、比如一夜情等等,但我们唯一不能忘记的就是故土家园小村庄,那个
             一些细碎的记忆

  
  一些细碎的记忆,丢失在了村庄的旧时光里,如梦如幻。
 
  在我的人生经历里,有关村庄将会是永远的记忆。我们可以忘掉许多,比如打工、比如我们旅游去过的地方、比如一次愚蠢的失败、比如一夜情等等,但我们唯一不能忘记的就是故土家园小村庄,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 
 
  记得小时候,我们的村子很小,学校也很小,但是教书的先生却很严厉,常常会打板子,最轻的惩罚就是打手心,用柳条或竹签,会很痛的。现在的孩子们肯定不会知道打板子是怎么一回事,打板子就是学生犯了错以后,老师对他的惩罚,受罚的学生被按在长条凳上,扒去裤子露出屁股,然后老师拿一精心准备的木板子抽打。木板子一般有二寸宽,一指厚,两尺左右长,打磨的很光滑。那时的孩子,毛笔字是主修课,大楷多少小楷多少是有任务的,完不成任务就会受处罚,调皮捣蛋的学生自然经常免不了。我不是一个坏学生,却是最调皮的学生。坏学生和调皮的学生是有区别的,坏学生有的时候老师会放弃的,但调皮的学生只要爱学习,老师一般是很喜欢的,由于老师喜欢我,所以平常就抓得紧一些、严一些,因此也就没有少挨打。打你是“恨铁不成钢”,那是爱地表现。由于要求严,所以过去的学生的字一般都写得很好,很漂亮,中规中矩的。现在写毛笔字的人少了,物以稀为贵,写毛笔字不再是基本的修为,而是上升成为了被猎奇的艺术,出了一些所谓的名人在炒作着,只要会写两笔毛笔字,就可以招摇过市,这很让人痛惜。为什么一些民族的东西我们就会丢掉呢?我们丢掉的已经太多,甚至许多都是理想和精神层面的东西。 

   生活中我们所能体验的永远是一时一刻的感动,一草一木的芳香,或者是对一人一事的刻骨铭心的记忆。小时候最让我记忆深刻的就是玩丢手绢的游戏,因为我们也没有别的可玩。通常是许多小朋友一起来玩这个游戏的,孩子聚在一起,围成一个大大的圈,然后用剪子锤子布的形式决定胜负,当然负的就只有去丢手绢了。不过,在丢手绢之前要表演一个节目,或者唱歌,或者跳舞,或者背首诗都可以的,然后就开始丢手绢了。我们一边拍着巴掌一边唱“丢手绢,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们身边,大家不要告诉她,快点快点抓住她,快点快点抓住她”。在大家唱完这首歌之前,掉手绢的小朋友一定要把手绢丢送出去,还要不能让发现,否则,就得继续掉手绢。这时欢呼声、尖叫声会激起新一轮游戏高潮。当然有兴奋的就失望沮丧的,但欢乐是永远的主题。有点古板的老先生,每每在这个时候,也会笑眯眯的和孩子们一起玩,他常说这种游戏“予自主时空,使其历经;行不言之教,使其思考。”那是我们都不能理解,现在觉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丢手绢,对于许多人来说,这首堪称经典的童谣仍然会记忆犹新。

   说到手绢,我们过去都是非常喜欢的。小时候,为了不让我把鼻涕蹭到衣服上,几乎每天,妈妈都会把一条洗得干干净净的手绢放到我衣兜。以前,不要说小孩子,就是大人的兜里也总揣着一块手绢,一面擤鼻涕,一面用来擦嘴,晚上洗一洗,第二天照样用,既卫生又环保,现在,好多人已经把手绢遗忘掉了。

?  方方正正、清清爽爽的小手绢,曾经是那个年代里男女老少身上必备的小物品。小手绢以纯棉质地的为多见,有印着各种花鸟鱼虫图案的,也有一个色的;有四边是直线的,也有滚着波浪边的;比较高级的要算丝绸绣花的了。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在以前的小说、电影里,如果女人哭了,多半会有男人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递过去,现在可没有这样的情节了,即便是女人在哭,男人递过去的肯定是纸巾。也记得有一个日本电影叫《幸福的黄手绢》,是高仓健主演的,故事就是以手绢为主演绎的一段爱情故事。我的爱情也是开始于一条手绢的。我为我爱人送出的第一件礼物,就是一条花手绢,她一直珍藏了好多年,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温馨的。在如今的生活里,用完即扔的纸巾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发展空间,方便、省事的纸巾在取代手绢的同时,能源浪费、二次污染、卫生隐患等问题也接踵而来。 

   在享受时代赐于我们享用不尽的繁华与时尚的时候,偶尔感伤小手绢被琳琅满目、五彩缤纷的餐巾纸、化装盒所淹没,也很伤感。远去的小手绢、万花筒、连环画、玩木刀、打弹弓、弹弹子、还有大蒲扇、军用挎包在我们曾经的记忆里,那是快乐的源泉,是制造幸福的根本。 

   我们玩疯了,就会常常忘记回家,这时大人们就会站在崖畔悠着嗓子喊:“狗娃吆,喝汤汤来!”每家大人都会喊叫自己的孩子,声音此起彼伏的响彻整个山谷川原。这常常会让我想起另一种声音,那就是信迷信时叫魂的声音,那种声音悠长忧怨、凄凉,会渗透在人心的深处。记得三十年前邻居徐虎家最小的儿子被狼叼走的那夜,他们家人叫魂的声音就一直让我记着,很瘆人的,也很恐怖。但凡在乡下生活过的人,特别是一些独庄古社,都会听到过这种声音,也都有过这种感觉。每一个人对于村庄的记忆,或许都不一样,但这种声音会刻骨铭心。过去的村庄,常常会笼罩着贫困、笼罩着饥饿、笼罩着死亡,面对着无奈的命运,叫魂的声音或许就是一种解脱,一种无奈过后的无奈释放。 

  v关于村庄的记忆很多,一些零碎的记忆常常会萦绕在心头,难以磨灭。我们背离了乡村,只是乡音未改,我们背离了故土,只是乡情难舍。梦醒时分,夜色中没有庄稼的芳香,我的手伸进空气中,握住的是转瞬即逝的场景碎片。(全文198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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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pyright] [ 本帖最后由 一丁 于 2011-3-27 09:1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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