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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春天来了

2022-01-20抒情散文欣欣向荣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20:29 编辑

春 天 来 了春天就这样来了。迎春花柔软的枝条上,第一朵开放的花,是我先发现的吗?偌大的花园里,周遭是被园艺师傅用竹竿支起……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20:29 编辑 <br /><br /> 春 天 来 了


春天就这样来了。


迎春花柔软的枝条上,第一朵开放的花,是我先发现的吗?偌大的花园里,周遭是被园艺师傅用竹竿支起的迎春花。以前的迎春花都是随性而生的,即使开放也是委地灿烂。去年秋末的一天,见两位师傅抱来一些截好的竹竿和细软铁丝,他们把几支竹竿竖立互相支撑,把迎春花的柔枝绑附在上面,这样迎春花就高了几许。黄昏下班时特意去花园瞅了瞅含苞欲放的花,果然发现一朵已经迫不及待的展露笑脸,还有不少花苞也微微启开合拢的唇,明晨再去拜访时,竟有了无数朵迎春花张开黄色的花瓣,有五瓣的、有六瓣的、甚至还有七瓣的,即使生长在同一棵上,花瓣的数量也不一样。借助竹竿站立起来的迎春花,一树树金灿灿的,在春风里摇曳。花期到了,它们就昼夜不停地开着,它们没有辜负自己的名字,是率先带来春天讯息的花。人们还没有换下臃肿的冬装,午间太阳的暖意越来越浓了,偶有几只体健的野蜂,俯首花间采蜜传粉。春寒料峭,迎春花给大家送来太阳的颜色。


枯草丛里,开始有嫩芽冒出来,肥厚、翠绿;芍药、牡丹紫色的幼芽也拱破泥土钻出地面。大约一周后,迎春花金色的花瓣开始变薄,甚至脱去那层金粉成为白色零落地面,那长长软枝上的芽孢也在越鼓越大,即将有绿叶替代逐渐空疏的枝头。


吹面不寒杨柳风,一股幽香沁入心脾,花园里的腊梅也开放了,穿过迎春,踏着败叶,寻香来到腊梅树前,虬枝瘦条上星星点点,无数的腊梅花正暗洒清香,名为腊梅却迟到开放,是因为没有飞雪的陪伴吗?不知不觉,春天就来到了人间。


春来春去是自然规律,没有觉出怎样的伤感,也没有“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欲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的那种奢望。内心却感受到了深深的孤独,这份孤独是缘于失去双亲。往昔,对母亲的唠叨有些不耐烦,甚至还会充耳不闻转移话题,今朝即使梦里也不曾听到母亲的半句话了。昨夜见到父亲,他与几个人一起向前走着,不曾搭理我,慢下的脚步只是因为鞋内有了异物,脱下来抖落掉后,他老人家头也不回的继续追赶同伴。在漆黑的夜里我醒了,泪水从闭着的双眼滑落枕边。春天来了,双亲再也看不见了,那种难以言表的孤寂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体会。


忙碌的工作中无暇去触及内心对双亲的那份思念,无所事事才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家了。父母在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家,而今院落还在,紧锁的大门,父母再也不会来开启迎候女儿了。每天清晨,逐渐挪向北的太阳冉冉升起,和暖的春风,吹开了冰冻的水面,吹盛了五颜六色的花,吹柔了杨柳的枝条,吹绿了树木和小草,却吹不散我心头对父母的思念。岁月的年轮又为我们加画了一圈,在万物生机勃发的时节,我成了一个孤独的、没有爹娘的孩子,而我却不能像小孩子那样放声大哭、呼唤爹娘,只有无声地寻一处无人地默默地流泪。生死隔断了亲人之间的相见,阴阳两世互无交通,不管有什么难心事或者高兴事,越走越远的父母再也不会牵挂,更无法与女儿分享了。血脉亲情,孩子成了我唯一的依靠和寄托,周末孩子放假回来,看着个头越窜越高,越来越帅气的儿子觉得安慰,外出买回一大包孩子爱吃的零食,又提早拿出冷冻的食物,为孩子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大餐,但是多日积聚的委屈还是没有忍住,拿起筷子又想起了父母,便对孩子说:“妈妈想你姥娘了!”说完又泪流满面呜咽起来,懂事的儿子轻拍着我的后背,递给我纸巾,没有言语……


父母越走越远,远到女儿无法触及的距离。生养我的那片土地,因为父母的逝去,也逐渐减少了前往的次数。想念依然,亲近依然,甚至见到家乡的一只狗也会感觉格外亲切。而再回老家时,身份却变成了客人,熟悉又陌生的家园,只因为所有的笑脸里,少了父母那张。


我们无法阻止时光的脚步,无法阻止父母的衰老甚至永诀,如同春夏秋冬四季轮回一样,什么又是我们可以掌控的呢?


春天来了,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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