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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树 殇

2022-01-18抒情散文跃农
当街上大姑娘小媳妇舞动着薄薄的裙裾,扭动着着曼妙的腰肢花枝招展地撞入人们的眼眸时,我才猛然意识到夏天已经翩然而至。今年的天气非常怪,像一个温顺的小姑娘突然发了脾气一样,一反常态,冬天特别漫长,总是扭扭捏捏的不肯离去,却省略了富有诗意的春天,……


  当街上大姑娘小媳妇舞动着薄薄的裙裾,扭动着着曼妙的腰肢花枝招展地撞入人们的眼眸时,我才猛然意识到夏天已经翩然而至。

  今年的天气非常怪,像一个温顺的小姑娘突然发了脾气一样,一反常态,冬天特别漫长,总是扭扭捏捏的不肯离去,却省略了富有诗意的春天,没有暗示,没有过渡,在雪色还没有褪尽,人们还蜷缩在寒风里盼望温暖的春光时,春姑娘却三步并作一步,急急忙忙、慌慌张张地一路跑来,跑进了夏季,让钟情于春日、春雷、春风、春雨、春花、春草的诗人们不免生出几分失意,酝酿了许久的多少佳篇妙句不得不胎死腹中,留下了深深地憾意。几番激奋、满怀诗情只好等待来年抒发。

  时令虽然只是初夏,可气温已经骤然攀升到了30多度,太阳亮得晃人的眼,刺得人们的脸上火辣辣的疼。更让人心疼的是一群工人拉动着锯子,将沿街那些像撑开的大伞一样,曾为人们遮过阳挡过雨的柳树拦腰锯成一段一段的木头,装上卡车,一车一车地运走。看着工人们面无表情,木然劳作的样子,我的心随着锯沫的飞洒阵阵作疼。

  不记得是哪一天,猛然发现沿街道两旁的好多柳树都已经枯死了,有的完全成了枯枝,有的虽然还有一点点气息,但已了无生机,在死亡线上苦苦地挣扎着,任热风将痛苦的呻吟摇来晃去,给步步履匆匆的人们平添了几分焦躁和不安。

  往年的初春,这些柳树就像报春的使者一样,总是早早地跑来,最先吐出嫩嫩的芽儿,将新绿铺满柳枝,在微风中不停地舞动,向人们发出春天的喜讯。柳枝在阳光的呵护下,过不了几天,就像耍魔术一样,三下两下变出满街绿色,满城春意。真如《咏柳》诗所描绘的那样:“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长长的细细的柔柔的软软的柳枝枝枝下垂着,在微风中变幻出美丽的舞姿,将高楼林立的街道舞动得多姿多彩。可是,今年的街道上少了一些春天的生机与活力。

  这些已逝的柳树,最小的只有成人的胳膊粗,最大的要一个人双臂合拢也许才能抱得住。这些美化了环境、愉悦着人们心神的风景树,本该正是与万物争春,向人们展示生命力的时候,却少了旺盛,缺了顽强,没了温柔和善良,不明不白,说死就死了!这是多么痛心的憾事啊!

  要使这一条条街道恢复原有的景观,不要说投入的财力物力人力,单是时间,也需要三年或者五年,也许十年甚至更长!这是多么巨大的损失啊!

  树是这样,天气也如此。大旱大涝、暴风暴雪、酷寒酷热、骤晴骤雨……极端天气像一声声刺耳的警笛,像一个个扎眼的红灯,一再向人们发出警示!

  当人们从这些枯树旁走过时,怎么想,怎样做!

  树已如此,人何以堪!    [ 本帖最后由 跃农 于 2010-6-11 11:3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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