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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心中的《红岩》

2022-01-18抒情散文xam720
心中的《红岩》作为我的同龄人,很少人不知道《红岩》这本小说,小说里的情节对曾经年少时我的来说,一直萦绕于心,且不说引人入胜的地下党与保密局斗争的情节,就是书中附带描写山城重庆的景象,就足以引起我的无限遐想。朝天门、磁器口、观音桥,扯着嗓子的……



心中的《红岩》
  作为我的同龄人,很少人不知道《红岩》这本小说,小说里的情节对曾经年少时我的来说,一直萦绕于心,且不说引人入胜的地下党与保密局斗争的情节,就是书中附带描写山城重庆的景象,就足以引起我的无限遐想。朝天门、磁器口、观音桥,扯着嗓子的报童,这些景象一直留在我童年的记忆中。

  记忆是如此深刻,以至我每次到重庆,都会将眼前的景象和心中记忆做一个对比。目睹着放纵奔流的嘉陵江水,心中总是会出现一种悸动,耳中总会响起那支《红梅赞》,眼前也会浮现出雍容高雅的江姐身影。

  重庆,也称山城,由于经常雾锁山城,也称之为雾都。白日里,城中常常白雾弥漫,茫茫一片,也许正是大雾的湿度,让重庆女子有了姣好的皮肤,从而让重庆的美女名誉天下。重庆,难见平地,多是山峦,千家万户,居住在山城之上,大多的建筑都是依山而建。

  记得第一次到重庆,住在九龙坡区的一家酒店,每到夜晚,整个山城都笼罩在夜幕之下时,我都会凝望窗外。放眼望去,山坡上,万家灯火闪烁,似繁星点点,与天上的星空交相辉映,浑为一体;山脚下,嘉陵江水浩荡,如一条白练。在山谷之中奔腾不息,声声入耳。点点星光和不息的江水相互交织,构成了让人难以忘怀的山城景观。

  想寻找重庆的历史,磁器口是不能不到的地方。磁器口古镇始建于宋代,作为嘉陵江边重要的水陆码头,曾经“白日里千人拱手,入夜后万盏明灯”,繁盛一时。在磁器口,顺着阶梯上行,走到顶上,然后顺着台阶慢慢的往下走,一路之上,地道的重庆小吃,古老的建筑,曲折蜿蜒的街道,以及那些以挑担为生的“棒棒”。都慢慢进入了我的眼帘,让我感受着山城古朴之中的繁华。走到最底部,就是到了江边码头了。在江边,我随意的找了一个茶舍坐了下来,要了20元一碗的茶水,慢慢的呷着。一边看着奔腾的江水,脑海中又不禁联想起《红岩》的一个个场景。

  我在想,看似古老而美丽的山城,几十年前,却曾掀起过着巨大的波澜。在这看似热闹非凡的场景之下,却上演着一幕幕惊心动魄的国共争斗的“戏剧”。是啊,对我来说,来重庆最重要的使命,就是要是找寻《红岩》中的记忆。

  朝天门码头就是小说里描述江姐上船的地方。小说中的叛徒浦志高在这里因为穿着笔挺的西装扛行李,受到过江姐的批评。朝天门是长江和嘉陵江交汇之地,碧绿的嘉陵江水与褐黄色的长江水激流撞击,漩涡滚滚,清浊分明,汇集的江水奔腾着,穿三峡,通江汉,一泻千里。重庆是有名的火炉,夏天仿佛如蒸笼一般,朝天门难以见到树荫遮挡,人在码头上,完完全全的暴露在阳光之下,不一会全身就挥汗如雨。就是在炎热的高温下,在太阳炙热的烧烤下,我一个人坐在朝天门堤岸之上,忘怀一切的观赏着大江的浩瀚奔流。

  江姐当时乘坐的小火轮早以寻觅不到,映入眼帘的是一艘艘巨轮,轮船由小变大,驶到码头,又由大变小,又慢慢的消失。看着滔滔奔流的江水,我的思绪中也在不断的追忆着前人曾留下的足迹。江姐、华为、许云峰、成岗等等历史人物,一个个的在我眼前闪过,他们好像跨越了时代,走到我的面前,我仿佛举手就能触摸到他们的身影。江姐,一个端庄,秀美的女性,穿着合身的旗袍行走于我的面前,她是要上船,要去华蓥山,去和他的丈夫会面。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当江姐看到丈夫的人头挂在城头时,那份难以抑制住的悲痛的心情。我记得小时候看到江姐被叛徒浦志高出卖而被捕时,最希望的就是双枪老太婆用她那百发百中的双枪,把江姐解救出来。但是历史就是历史,江姐没有能逃出魔爪,而是被关进了歌乐山的密林之中。

  歌乐山,一个沉甸甸的,能把我带入到血雨腥风的名字。早已印入到我的脑海之中,白公馆、渣滓洞就隐藏在歌乐山麓的红梅之中。在绵延的山路中,我随着人流找到了白公馆,白公馆是军阀的一个别墅,不大,只是二十几间的房子,这里主要用于关押反蒋的国民党大员。由于特务们也不清楚这些大员们还能不能被重起启用,所以他们的待遇,相对好些。从某种角度说,这里并不像是监狱,只是后来,特务们抓的人多了,才把一些重要的共产党人转到此处,此处才变成了人间地狱。渣滓洞监狱,却是专门用于关押中共地下党的所在,重庆地下党的重要干部,皖南事变中被俘的新四军战士、东北军的将领,都曾被关押在这里,在这里饱受着非人的折磨。置身于地牢之中,看着牢房的铁窗,触碰着地牢的锁链,如果说嘉陵江水带给我是内心的激荡,那么白公馆和渣滓洞,带给我的却是内心的沉重。

  游历于此,江姐、许云峰、孙明霞,黄以声将军,对还有那可爱的小萝卜头,还有那许多小说中的人物,在此变成了真实,变成了历史的写真。不论如何,这些曾年青的、鲜活的、有着朝气的生命,在此戛然而止,过早的结束了他们对美好生活的渴望,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壮。

  其实,从内心中,我能感知他们的渴望,从他们绣红旗这个举动就可以看出,他们多么想要自由,毕竟胜利就在眼前,他们的耳中都能听到隆隆的炮声了,而他们却不得不面对死亡。

  最终有十几个人从这里逃了出来,这里就有《红岩》小说的作者,否则人们永远无法知晓里面发生的那些可歌可泣的事迹。

  在我眼中又划过了几个刽子手的影子,一个在小说中说徐鹏飞,真名叫徐远举,当时的职务是西南长官公署第二处的处长,作为毛人凤的得力部下,就是他全权指挥了这次大逮捕,他的手中沾染了无数烈士的鲜血,这个徐处长,在云南时,被起义的卢汉扣下,解放后病死于功德林中。还有一位就是严醉,真实的名字叫沈醉,是戴笠时代的总务处长,也是残害地下党的老手,只是此公善于随机应变,在云南卢汉起义时签了字,虽然也被关了起来,后来落实政策,也按起义将领对待,他写了几个有关军统小说,最有名的是《戴笠其人》,让大家能了解军统的罪恶,也算是带罪立功吧。

  几十年转瞬而逝,山城曾有的生死之争和明枪暗箭,早已随着滔滔的嘉陵江水东流而去。此时,山城或许忘掉了它的伤痛,而向世人展示的,仍旧是它繁华、盛世的一面。这一切,如果到解放碑,你会有更深的感触。解放碑是重庆最繁华的商业区,此处对喜欢逛街的女人来说,是最佳购物地,对男人来说,却是观赏重庆美女的最佳场所。闲坐此处,静眼观看,千姿百态、热情奔放的美女,悠然而过;熙熙攘攘、无悠无虑的人们,歌舞生平。只是,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不知还有几人会对旧时有所感悟。

  逝去的,已永远逝去,山城依旧是山城。当夜幕再一次降临时,嘉陵江夜景的美丽又一次展现在我的眼前。面对着灯火通明,灿若云锦的江岸,面对着不息奔流的江水,我耳边上又响起了那支熟悉的《红梅赞》,“红岩上,红梅花儿开......”。

  此时,我所想做的,是再次捧起《红岩》,重新体会一下内心感悟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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