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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散文

记忆和想象

2022-01-17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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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的时间似乎才是自己真正拥有的时间,虽然,不一定全是,但心里是真的放松了一些。整整一周的时间,开会、听讲座,加上网络出现了一些问题,倒真是十八般滋味不知从何说起。听到一句很是高明的话,以形式主义对付形式主义云云,心里不觉得吃惊,但感到惶恐,想到人生的苍白,生也有涯,有多少形式主义的事情却不得不做,就这样,一生也就过去了。
  周末是安静的,这时就很想翻翻几页书,于是起身在书柜的底层随意抽出了张冠生写的《远古的纸草》。也只是随意的翻看,实在不想有什么真正的意思在。作者说他孤陋寡闻是很容易体会到的,譬如多年里一直以为《古史辨》是顾颉刚的学术专著,直到买到手,翻一翻才知道是老顾和胡适、钱玄同、丁文江、王国维、魏建功、容庚等名家讨论古史问题的通信集;再比如他多次去过北大燕南园,路过燕北园,也曾游访朗润园、承泽园、蔚秀园,却始终不知还有个燕东园。读至此处我心里就暗自发笑,孤陋寡闻何止他张氏冠生,按此说来不佞亦应是超级的孤陋寡闻了。《古史辨》我在书店里多少年前就见过,看着厚厚的一本,书封上再写上“顾颉刚”三个字,我哪有胆量去翻它一翻。这几年一直沉迷于民时人物书信,早知它是一本关于古史问题的通信集,不用翻就一定会收入囊中了。再说北大燕园,小时候做梦都想着去溜溜弯,却到现在连北京也没有去过,不能亲身体会天安门广场到底有多广,万里长城有多长,故宫终究有多大。现在上了些年龄,好奇心亦大打折扣,倒是哪里都不想去了,孤陋任凭孤陋,寡闻且自寡闻,自闭,且活且珍惜了。
  倒是还想起清时宋伯鲁的一本谈论书画的集子,《知唐桑艾录》,看看名字,有多少人能知道“知唐桑艾”的意思,知道“起码在清季民初,一些高级知识分子为应付题辞需要,准备一些条目熟记,临时应用。《后汉书·西南夷列传》中取自《远夷乐德歌诗》的几句直译成汉字并意译为汉语的词语,常被使用。”(白化文《退士闲篇·知唐桑艾》)“知唐桑艾”,意译就是“所见奇异”,再举两个词语,“莫穉角存”,意译是“子孙昌炽”;“推潭僕远”,意译是“甘美酒食”。恐怕,知道的人就更少了。要说孤陋寡闻,世界之大,不过是小意思罢了。自然,张冠生频频着说自己孤陋寡闻,他的本意,无非是先做些铺垫,不惜笔墨,细陈自己寻故燕东园的脚步而已。
  这就是书的好,可以打发些时日,可以填充些心理的空白,带来一些愉悦的情绪于人。《远古的纸草》封底写了博尔赫斯的关于书的一句话,“在人类使用的各种工具中,最令人惊叹的无疑是书籍。其他工具都是人体的延伸,显微镜、望远镜是眼睛的延伸;电话是嗓音的延伸;我们又有了犁和剑,它们是手臂的延伸。但书籍是另一回事:书籍是记忆和想象的延伸。”远古的纸草,还有现时的本子,实在都是,给了我们记忆和想象的翅膀,任我们自由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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