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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散文

粥,一方水土的味道

2022-01-15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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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一方水土的味道



      我爱人对我说,晚饭我们一起去喝粥吧!我喜欢面食,馒头、包子、面条怎么吃都行。对粥无所谓,有也行没有也可以,一碗汤就可以代替。

      我们通常不说粥,说稀饭,大米浸泡煮熟就是。说粥在我的印象中就是我们常说的烂稀饭。我家邻居常熟人,他家的稀饭就是煮得很烂的稀饭,好像所有的米粒都相互渗透在一起,无法分离。他的好公公(吴地对没有结婚的老年妇女的称呼)在公用水龙头处淘米,总是要把米淘洗的发亮透明才罢手,煮出的饭也显得白亮。我家不喜欢吃那样的稀饭觉得没有嚼头。

      粥唯一的能够安慰我的就是在持续地应酬,回家后一碗温和的稀饭确实能够抚慰我那已经麻木的胃。

      我还喜欢吃一种叫菜饭的稀饭,鲜香,需要先炸汤,葱姜经过油炸,炸出香味,倒上清水(也可以用鸡汤,就更美味了),加上调料(盐、味精),把干饭倒进和青菜一起煮熟就行,这很有点像今晚吃的粥了。

      广东人很喜欢煲汤也喜欢喝粥,这里引进的就是广东的粥的做法,很多粥都是第一次听说,感到很是新鲜。皮蛋瘦肉粥我记得最清楚,因为皮蛋(我们叫变蛋)在我们这里从来都是下酒的凉菜,怎么能够煮熟了吃呢?我有一次把皮蛋上笼蒸熟(我肠胃不好,忌生冷),皮蛋发出的生石灰味让人无法下口,我想放在稀饭里能好吃吗?你吃尝尝,不要一开始就有抵触心理。我爱人装了一勺给我,我硬着头皮吃了一口,果然鲜美可口。我还喜欢吃鱼片粥,猪肝肚肺粥,我不知道生鱼片滑进热腾腾的粥中怎么就变得那么鲜嫩。他们的粥好像只是是用米粉做的,又好像不完全是,喝进口中是不需要咀嚼的,只管往下咽,这对我是一种遗憾。

      自从这一次喝粥以后,我回家学会儿滑炒猪肝,炒好的猪肝鲜嫩软糯。有人奇怪,你喝粥怎么就会了炒嫩猪肝?猪肝皮肚粥做的时候是后放猪肝的,没有一分钟就端上桌。我把猪肝用老抽略微腌制一下,烧热油快炒,猪肝一变色,就出锅,很美味。

      又学做了几次变蛋瘦肉粥,做的不是那么回事,变蛋还好弄,瘦肉最后都柴得不得了,稀饭喝光了,肉留下了。哎,还是做我们的稀饭就咸菜吃吧!

      我喝稀饭喜欢就咸菜,萝卜干是首选,其次是咸鸭蛋白。萝卜干脆嫩耐嚼,嚼之有声,像是稀饭中的骨架;鸭蛋白能够使稀饭变得咸鲜有味,有人说那样会使稀饭有些腥味,其实我要的就是那个腥味,在我这里那就是香味,就像喜吃羊肉的人,羊肉如果没有一点膻味就不好吃了。一碗稀饭几口就下去了。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种习惯、爱好的形成可以追溯到家族久远的历史。食物的多样化也展示了不同的风土人情,喜欢不喜欢交织在一起,使身边的景象更加多姿多彩。如果从大的氛围来说都是美食,没有喜欢不喜欢的东西。

      还累述一句,喝粥白天喝养身,晚上喝粥生痰,这是金代医家李东垣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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