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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摸 秋

2022-01-13抒情散文荷锄翁
中秋佳节,文人赏月、饮酒赋诗;富人吃饼、歌舞升平,这些习俗见之者众,效之者多。旧时在乡间另有一种让人觉得奇怪又好笑的习俗:八月十五“摸秋”,现在怕是少有人听说了。秋天,正值收获季节,家家园田都是瓜满架、果满枝,粱满场了。但是到了八月十五,也……
中秋佳节,文人赏月、饮酒赋诗;富人吃饼、歌舞升平,这些习俗见之者众,效之者多。旧时在乡间另有一种让人觉得奇怪又好笑的习俗:八月十五“摸秋”,现在怕是少有人听说了。
秋天,正值收获季节,家家园田都是瓜满架、果满枝,粱满场了。但是到了八月十五,也就是中秋节的晚上,某些年轻的男人或女人,要到邻居家的果园、瓜棚、菜地里去“摸”一些瓜果、辣椒、茄子、苞谷、等东西回家,尤其是大南瓜、大冬瓜最受青睐;同时,自家的园地里也会有人来“摸”些瓜果之类去;这就是所谓的“摸秋”。若在平时,这行为会当做偷盗,唯独在中秋节这天,主人发觉有人来“摸秋”,看见了也装作没看见,让他摸去,并不声张;有人摸到了人家的“秋”,还故意弄出点响声,或是在回家的路上吆嗬两声,让主人知道有人来“摸秋”了,第二天还在人前炫耀自己是怎样摸到“秋”的,问被摸的人家不见了什么瓜或者什么果,互相哈哈大笑。
虽有此俗,但大多数人是不屑于此的,究竟不怎么光明正大,有偷窃之嫌;少数人借以游戏取乐,个别人觉得有便宜可占;到了上世纪吃大锅饭的年代,农户家没有了自己的园田,大集体田地里的瓜果作物,是不能轻易乱动的,若有人冒了大不韪,少不得要挨几场斗批,加倍赔偿。改革开放后,新人换旧人,这些旧俗也就渐趋消失了。
摸秋这一习俗的起源,据说也与女人生孩子有关。有结婚后未生育的女子,中秋之夜会乘着月光,在小姑子或其他女伴的陪同下,到别人家的田中去偷瓜摘豆,摸到南瓜的,即可生男孩,“南”与“男”谐音,清代有个梁绍壬,在他的《两般秋雨·随笔》一书中记载:“女伴秋夜出游,各于瓜田摘瓜归,为宜男兆,名曰摸秋”。农村还另有一说:“摸秋”就是青年男女借中秋明月夜偷情,“秋”喻指女人的圣地和禁区,犹如把女人的眼睛比作“秋水”“秋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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