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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陪护日记

2022-01-13抒情散文yugongjin
三月九日 晴 星期二醒来的时候,有些头昏脑涨。毕竟是医院,而不是家里。还有,因为父亲是在做手术,我的意念里面,可能都是处于紧张的状态,而没有能够放松下来,才有些不习惯的感觉。父亲也是没有去卫生间,而是小便,通常都是用导尿管。不一会儿,……


三月九日 晴 星期二


醒来的时候,有些头昏脑涨。毕竟是医院,而不是家里。还有,因为父亲是在做手术,我的意念里面,可能都是处于紧张的状态,而没有能够放松下来,才有些不习惯的感觉。父亲也是没有去卫生间,而是小便,通常都是用导尿管。


不一会儿,母亲和妹夫就过来了

父亲说,前天晚上,你的呼噜打得很响。


我说,我睡觉不打呼噜。


母亲说,那怎么会响?


我说,可能是累了。


今天,妹夫做手术。早上想要不吃饭。


他的主治医生说,不行,必须得吃饭,但不能吃饱,只能是吃个五六分饱。


我说,这么严重?


妹夫说,是。


不久,就去入手术室。


母亲在的时候,我说,过去看一下。


母亲说,好。


去妹夫的病房里面,看到钟才、唐岗(妹夫的弟弟)、大成和红梅等人都在。


红梅说,哥,你怎么来了?


我说,过来看看。


红梅说,爸呢?


我说,妈在,没事的。


过了不一会儿,就让妹夫坐着轮椅,直接推进电梯,到了十楼,上了手术床,进入手术室。


我不敢继续停留,就立即离开,毕竟是不放心父亲。


回到父亲的病房,看到椅子上的水果,很奇怪,问母亲,谁来了。


母亲说,是果娜。


我说,不用拿东西,过来看就不错了。


母亲说,谁说不是?


我说,走了?


母亲说,去护士那里拿东西。


可能是关于父亲医疗的具体情况。


我说,来了很长时间?


母亲说,是。


我想了一下,未必能够回来。对母亲说,你去看看妹夫?


母亲说,这样走?


她是担心果娜扑空。


我说,我给你送去就回来。


如果是母亲一个人过去,很容易就转向,找不到方位,就走不出来。


母亲说,好。


我们急匆匆地去南楼。


母亲是不放心妹夫,也是牵挂。很多时候,母亲对妹夫是很不满意,就像是唐岗说的,好好的身体,很棒的体格,就这样弄废了。


妹夫年轻的时候,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节制,凭借着壮实的身体,任性而为。用张旭的话说,一天三盒烟,什么样的身体能够承受?


高血压,血栓高,等等,依次而来;只是依旧不知道节制。我也不只是一次说过他,却没有什么改变。
他说,哪天死哪天算。


如果是死了还可以,如果是没有死,就怕活遭罪。妹夫的心脏,不如他的父亲,就是妹妹的公公,所以做支架。一个支架,大约是几百元钱,我以为费用不高,毕竟是几百元,是可以承受的。只是当母亲知道花费高达六七万的时候,我也是很吃惊,才知道费用是很高的。


问一下张旭,毕竟是不了解。


张旭说,情理之中的事情。支架不贵,其它费用高;让人难以承受。这也是为了治病。


把母亲匆匆忙忙地送过去,恰好妹夫出手术室,看样子状态不错,打了一个招呼,不敢停留,就匆匆地离开。


回到父亲的病房,问父亲,果娜来了没有。


父亲说,没有。


可能是看人不在,走了吧。


脑疼欲死,却只能是坚持。


不一会儿,母亲回来。


我说,回来了?


母亲说,看完就回来了。


妹妹和大成、唐岗等人也过来看父亲。


唐岗给母亲五百,说不买水果,就是这份心思。


昨天钟才也是这样。


妹妹对我说,你和妈给钱给多了。


我说,不多,你们用钱的时候;我也是没有能力,只能是给这么少。


正好他们有活,就都匆匆忙忙地离开。


我对母亲说,我过去看看妹夫。


母亲说,好。


过去进入妹夫的病房,就看到了钟才在那里。


和钟才打了一个招呼,就问妹夫,感觉怎么样?


妹夫说,挺好的。


和钟才、妹夫聊了一会儿,打多少号,都是钟才在说,而我在听。


妹夫说,很多的活,并不是我不干,而是干不了。就像是扫雪,扫两下,就需要喘半天,像偷懒似的。


钟才说,当时也不知道有病啊。


很快,张旭买饭,一个是白菜豆腐,一个是豆角排骨,三盒饭。本来是想要和我们一起吃,但临时,她同事打电话找她,没有吃成。也不知道午饭是否吃上。


好像张旭习以为常,因为不少人找她看病。昨天,她的老姨婆感觉心发闷;前天,她三姨婆什么病(妹妹知道,我吃不准,也记不住),需要治疗,也是找张旭。这样的耽搁,吃饭就成困难。


中午吃完饭,就睡了几次,醒了几次,只是头痛依旧,没有什么改变。


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单位同事。


早上时,同事小高打电话问我父亲的病怎么样了。


我说了一下,是在鑫业大厦北面,十五路车站往北走,果娜开车往南走;经过中间隔栏的时候,果娜左拐,就碰到了;如果是手快,或者是眼快,都不可能会发生。


小高说,是啊,现在什么人都能够开车。


我说,是眼神不够用。左拐,左面有没有人都不知道?


小高说,是,我朋友的公爹,站在马路上,被一台车脏土车碰到。那台脏土车就是没有看到车后面有人,就开始倒车,结果是造成了粉碎性骨盆骨折;现在在医院医治,闹得家里人,想死的心都有。


我说,一直是垫付药费?


小高说,对啊。一直报销不了。家里人真的是有些支撑不住。


我说,垫付药费,真的是干不起。


小高说,问题是,治不治?治,真得是治不起,因为这个垫付药费,让他们一家人喘不过气来。不治,看着公爹死?怎么可能?只能是这样治。可是,药费弄不动了。要知道,出院了,保险公司才会支付。


我说,是啊。


好在父亲没有什么大问题,这让我感觉到庆幸。正如医生说的,老爷子身体不错,只是岁月不饶人,年纪大了,骨头疏松难免。


胡思乱想了很多,并没有缓解我的头疼。


下午,妹夫过来看父亲。


我们聊了一会儿,妹夫今天需要住院观察。


我说,钟才呢?


妹夫说,回家了。


我说,你自己能行?


妹夫说,时间长了,不行也得行。谁家没事?整天守着我这个废人?


这话不错。


不一会儿,妹夫走了,大成领着孩子过来。一同过来的,还有保险公司的人,我有些意外。


保险公司的人询问了一些相关的事情。大成回答。


糖豆(尽管叫糖宝,我还是喜欢叫他糖豆)拉着我的手说,舅爷,去卖点呗。


我说,等一下。


毕竟是保险公司的人在这里。


糖豆说,我着急。


我忍不住笑了,说我也着急。


过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事情,就和糖豆离开。半路上,大成打电话,说弄晚饭。


我说,等我回来。


大成不想要让我带糖豆去买东西。


我和糖豆买东西,他选商品,我付钱。然后就回来;在半路上,碰到了大成。大成训斥糖豆。


我很不满意,说你干什么?


大成是埋怨糖豆让我给他买东西。这个时候,可能是看到我真的不满意,就没有继续说什么。


平常的日子,即使是我想要给糖豆买,也是没有时间。而且,糖豆也不跟我,我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大成热了一下饭菜,拿回来。他并没有吃,我也不挽留,和父亲一起吃饭。


让大成给我买了一点药,治疗头疼的药。大成给我的时候,我是有些迫不及待地吃了。但头疼依旧,并没有的缓解。可能这个就是救命稻草的作用。


父亲的吊瓶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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