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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那一场烟花

2022-01-11抒情散文陈飞鸣
那一场烟花午夜时候,阳光下的喧嚣依然没有彻底退潮。肆意的口哨声和明朗的欢笑声还是丝丝的粘连在夜的衣襟上,时不时得落下来砸在人的枕边,惊醒一帘幽梦。窗外的烟花绚烂的绽放,照的我的脸也明亮起来。苍白的面孔像一朵吸足了水分的花,拼命的开出妖艳来。……
          
        那一场烟花
  午夜时候,阳光下的喧嚣依然没有彻底退潮。肆意的口哨声和明朗的欢笑声还是丝丝的粘连在夜的衣襟上,时不时得落下来砸在人的枕边,惊醒一帘幽梦。窗外的烟花绚烂的绽放,照的我的脸也明亮起来。苍白的面孔像一朵吸足了水分的花,拼命的开出妖艳来。洗过的头发散发着凛冽的清香水藻一样飘散着,美丽而忧伤。
   很多时候我是孤独的,不喜欢热闹,不喜欢繁华。喜欢一个人在深夜里放大段的怀旧的音乐,总爱买廉价的劣质的CD碟片。我喜欢音乐突然被卡住的撕心裂肺的感觉,那瞬间断裂的空白有着隔世的沧桑。CD里苏芮的《牵手》在这样的夜里更显得苍凉激越,这首歌一直让我百听不厌,很多时候我自己唱,唱给自己听。“因为爱着你的爱,因为梦着你的梦,所以安心的牵你的手,去说服明天的命运”仔细的回味总让人心动的想落泪。牵手。多么美丽温暖的一个词,如同光滑丝绸上的那一朵淡淡的花,像邻家小妹马尾上的蝴蝶结。有着阳关甜甜的味道,有着海水清凉的感觉,有着光阴的烟火味。总让人想窗前小儿女,对镜贴黄花,就是那脉脉含羞的一牵手,从此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牵手是一个有着音乐般动感的词。窗外的烟花依然起起灭灭,屋里的歌声缠绵悱恻。那边的你这边的我叹息着,说着与夜色无关的事情。你收拾着你的辛酸,我包裹着我的伤悲。你说:放手吧。电话的电流声淹没你的呼吸,心薄凉薄凉的。我以为我会马不停蹄的诉说,哪怕是痛苦流涕也是好的,至少可以让忧伤有一个流淌的出口。我却说:烟花真美。我把右手放在鼻子前,试图闻见你烟草的味道。我迷恋你抽的那种烟的浓烈的味,你的衣服上,头发上,手指上到出都是。我总是喜欢看你的眼睛,看你把大口的烟雾吐出来飘荡在你棱角分明的脸上,喜欢你拉着我的手,叫一声丫头。“放手”。你说的时候你的舌头在口腔内打一个圈,寂寞的轮回。我把这个词放在手心,让他从左手轮回到右手,再从右手轮回到左手,原来它是泪干心枯的一个词。从此眼泪和承诺,疼痛与甜蜜,反反复复的纠缠与交织都无声无息的消失了。音乐突然被卡住,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伤口无声的溃烂,我能忍受你的离去,但是我却无法忍受没有你生命的空洞与苍白。“从别后,忆相逢,唯有梦魂与君同”。我们却没有古人幸运,他们离别是山高海阔知何处,渐行渐远渐无声的惆怅和无奈,而我明明知道你在咫尺,熟悉的电话号码足以让我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听到你的声音,知道你的消息,但劈不开心灵的枷锁咫尺的距离都是天涯。我们性格的倔强和桀骜注定放手之后,就是音尘永绝.我们都是海底的鱼,用真实尖锐的眼光看着世界,撒手后转身的距离就是天涯。不愿意以其他的如朋友的身份来继续暧昧的交往,把感情混淆的面目全非,唯有这样的决绝的方式是对彼此最好的交代。  
 你还在说着什么,我只有沉默着,我能说什么呢?因为我还爱着你,所以任何不能原谅的我都原谅了,因为你已经不爱我了,所以任何有必要说的都没有必要说了。你继续倾诉着你的伤感,我却想着另一场烟花,那是一部影片的结未:夜色深深,在上海繁华落尽的一个长巷里,留声机里唱着“去年陌上花如锦,今日楼头柳又青--------”歌声断断续续,在风里竟有些呜咽。一切都尘埃落定了,该走的都走了,该留下的却都没有留下,但她还得继续。细长的高跟鞋敲打着冰凉的青石板,火红的艳丽的旗袍裹着妖娆的身段。大卷的头发在风里翻飞着,如一只妖冶的蝶,寂寞和绝望都沾在翅膀上。“嗖”的一声,大团大团的烟花在她的头顶争气斗艳的绽放。她抬起头眯着眼,摊开双手试图接住那些凋零的花,天真的溢满悲伤。猩红的唇微微的一张,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爱如烟花。人生若只初相间,我依然爱你。”一直喜欢着这个结局,喜欢那氤氲的伤悲与绝望。   我呢喃着你的名字,柔柔的如初见时掩不住的爱怜与欢喜。我说:爱如烟花,你看烟花散了我们都该回去了,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吧。合上电话,无边无际的苍凉和寒冷。我抱着一屋子的黑想:能有一朵永不凋零的烟花吗日日夜夜,永不停息?我把脸埋在手心,终于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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