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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堂:这个夏天的的记忆

2022-01-08抒情散文刘玉红

衡山堂:这个夏天的的记忆这是我第一次走进衡山堂,也是我最后一次走进衡山堂,也许。初夏的兰大文学院早已是一片绿意盎然了。一座座整洁的花园,一棵棵挺拔的桧柏,小鸟欢快地在草木间跳跃鸣叫,喷泉飞溅起的水花在明媚的阳光下闪烁着七彩光芒。这里虽然被……
衡山堂:这个夏天的的记忆

这是我第一次走进衡山堂,也是我最后一次走进衡山堂,也许。

初夏的兰大文学院早已是一片绿意盎然了。一座座整洁的花园,一棵棵挺拔的桧柏,小鸟欢快地在草木间跳跃鸣叫,喷泉飞溅起的水花在明媚的阳光下闪烁着七彩光芒。这里虽然被城市严严实实的包裹着,然而这里却远离了都市的繁华和喧嚣,有的,只是满目的苍翠和扑鼻的清新。走进文学院的大门,便是俪生路了,漫步于这条以已故我国著名历史学家、兰大教授赵俪生先生的名字命名的林荫大道,禁不住感慨万千。一座享誉国内外的百年名校,一个名贯史学界的巍巍泰斗,虽然是第一次踏进这个校门,也是第一次走在这条干净平整的大道上,然而老教授的名字并不陌生,他的中国农民战争史论文集曾让我获益匪浅。这不止是一条普通的路,它是一代史学巨匠花了半个世纪的时光为后来者开拓出的学术和文化之路,人格与道德之路。沿着俪生路前行大约200米就是衡山堂了,原以为她给人的第一印象是美轮美奂,蔚为壮观的,但走近时才看清她不过是隐逸在花园深处的一幢不起眼的五层小楼。就是在这座被新周刊评为中国最寂寞的大学里,也是在这座“中国十大最受网友尊敬的高校评选中排名第四的大学里,从上世纪二十年代的国文科到如今的衡山堂,历经八十余载的风风雨雨,既迎来过像王力、周祖谟这样名满华夏的文化大师,也走出了如雷达、严纲这样学富五车的文学泰斗。有人说这里是西北新文化的摇篮,也许是的,于文化和文学来说,这里当是名副其实的圣地。

很多次听到过衡山堂,曾经是那么的遥远,那么的陌生,当真真切切地站在她的面前时,我却感觉自己这愚顽的脑颅始终都无法顿悟她当下给予我的恩泽。没有经历过高中学习的紧张和残酷,更没有经历过大学时代的浪漫和激情,自己所谓的学生时代的印象早已在数十年的漂泊流浪中消亡,留下的惟有与之遥遥相望的鸿沟。比如衡山堂周围花园里那些香气沁鼻的丁香花,曾经勾起多少学子关于83年前的那条雨巷的记忆,又勾起多少女孩心头结着的那丁香般的愁怨。而我只是在书本上烦躁的阅读着那些分行的文字,在字里行间寻找着那把油纸伞的痕迹和细雨霏霏的小巷……四年前开始报名自考,也许就是四年前的那个决定才让我有机会站在这里。整整四年的时光,曾多少次蓬头垢面坐在工地的水泥垛旁拿着书遭遇别人嘲笑的眼神,曾多少次在夜深人静时撑着书沉沉的进入梦乡。如今站在这肃穆静寂的衡山堂前,所有的所谓荣耀和羞辱早已烟消云散,只带着一身乡巴佬的味道站在那面对着答辩委员会各位委员和数十名同学的答辩席,来为我这四年来的跋涉画上一个句号。曾无数次怀着站上讲台的梦想,就这样在我的生命中昙花一现般的实现,它实在是太短暂了,不是一天,连一小时都不是,只有短短的几分钟,尽管导师面带微笑,尽管四座掌声不息。

出了衡山堂,还来到俪生路。两边花园里的每一株花草上都挂着晶莹剔透的小水珠,旋转喷泉将路面撒的湿漉漉的,泛着水泥的青光。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里,喷泉调皮地将一丝丝水雾喷吐到它跳跃过的地方。静静的站立,任凭丝丝缕缕的喷泉打湿周身,蓦然回首,眼中的衡山堂不觉已顺着脸颊悄然滑落。

匆匆地,就这样离开,离开衡山堂,离开这缠绵不休的喷泉和让人心怡的静寂,重新背起这个夏天所有的记忆,继续前行。
[ 本帖最后由 刘玉红 于 2010-6-27 18:5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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