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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独自绽放

2020-09-24叙事散文梦回熙朝
有一种野生鸢尾,生长在四千米海拔以上,不入喧嚣,不染尘泥,独自盛开,孤单凋零。在《春宴》中,这是庆长专属的个性象征。很多人不喜欢这本书,太多辞藻的堆积,太多无谓的折回,两个并无瓜葛人物的经历同时展开,的确读起来十分费力;只是,忽略信得母女不
有一种野生鸢尾,生长在四千米海拔以上,不入喧嚣,不染尘泥,独自盛开,孤单凋零。在《春宴》中,这是庆长专属的个性象征。

很多人不喜欢这本书,太多辞藻的堆积,太多无谓的折回,两个并无瓜葛人物的经历同时展开,的确读起来十分费力;只是,忽略信得母女不太合乎逻辑的故事,剥去繁杂,庆长这个女子清晰的轮廓和异于常人的性情,却使我深思许久。 上海是一个大染缸,这座繁华都市中的人们,或者沉浸于纸醉金迷,或者压抑于房、车和生活开支,心灵的畸形是中国这个阶段最显著的特质,而上海,则更为赤裸裸的展示出来。于是,少数贴上金字标签的人,挥金如土,任凭物欲横流;多数挣扎在收支线上的人,忘记了让生命绽放精彩的初衷,竭力的维系着收支的平衡,越来越卑微的存活于这座城市。当然,可以看到匆忙行走在地铁线上人们眼中的拼搏与奋进,却极难从这些眼神中寻找到些许的欢乐、温存与幸福。没有信仰,思想空洞,感情脆弱不堪,阅读仅限于微博,思考只围绕工作。 庆长不在上述两种人之列,她有着自己的思想和个性,这份自信让她试图挣脱世俗生活的束缚,尽力不随波逐流。她是一个从小寄养在别人家的孤儿,从外地进入这个城市生活,码字为生,四段感情,三次婚姻,一次爱情,组成了庆长在上海的几年生活。其中颠簸坎坷,虽貌似离奇,仔细想来,在这个城市中却也相当合乎情理。

旅行的路上相识了上海男孩一同,庆长得以嫁入上海,因为彼此没有任何的共同语言和兴趣爱好,感情逐渐从冷淡到离婚。 然后遇到了一个沉静持重的张江男定山,两个人过了一段平淡的生活,相互照顾与扶持,却是只有情意,没有爱。 直到采访时偶遇已婚的具有良好教养和社会地位的清池,这次碰撞出四溅的火花,这份单纯的爱情并未关系到金钱或更好的生活方式。清池迷恋于庆长的不同寻常,庆长也竭力放弃自己独立的个性与暗藏的锋芒,于是庆长与定山分手;然而,两个极强个性的人生活在一起,虽有爱情做润滑,却会恨得更加惨烈,庆长需要独享这份爱情,清池除了妻子之外,还有一个生活了几年的小女朋友;即使清池已经开始着手处理这些纠葛,然而庆长却无法持续等待下去,一次自残之后,她独自离开这段感情,与定山完成自己的第二次婚姻。 几年过去,庆长再次与清池重逢,清池的情感依然,庆长决定追随内心的感觉,与定山离婚。而清池已经与结发夫妻分居多年,也已决定和万科的王石走同一条路的时候,庆长再次选择了离开。几年后,再嫁一人,离开上海。 野生鸢尾,绽放在四千海拔的川藏高原,无法存活于温暖的城市;庆长,清冷的固守着自己的爱情观,却也在这个俗世中碰撞的头破血流。或许看到这里,会觉得不同寻常必然不容于俗世,但一个朋友说,虽不同凡响必然是不同寻常,不同寻常却不能代替不同凡响。 开篇提到的两种人之外,有一些不同于俗世生活方式的人,他们依然拼搏与挣扎在这个世界,他们却同时拥有着迥异常人的思想与心境,他们不同寻常的存在与这个世界,却也有这两种结局,如庆长的一种,如乔布斯又是一种。只是,不同寻常也好,不同凡响也罢,这些人必然因此而拥有了更加激烈的个性和更加强烈的自信,而这种个性与自信,在感情世界中,便是锋利的双刃剑,极其容易划伤对方,同时刺穿自己。这一种人,更多的时间,只能是以影为伴,尝尽孤独。 不过,如生而为鸢尾,即使总归凋零,即使无人欣赏,也只需在寒风中尽情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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