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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2004年的最后一场雨

2022-01-07抒情散文陈元武
我写这篇文章前一个钟头,还在和朋友一起喝茶,然后沿着铁轨一直走到了永安东郊外的某个村庄里。我感觉到2004年正在离我而去,就像我听到不远处火车站里哐当哐当的车轮敲击声一样,2004年的脚步匆匆而执著。铁路的尽头是一片苍茫的大山,而阴郁的云铺……
  我写这篇文章前一个钟头,还在和朋友一起喝茶,然后沿着铁轨一直走到了永安东郊外的某个村庄里。我感觉到2004年正在离我而去,就像我听到不远处火车站里哐当哐当的车轮敲击声一样,2004年的脚步匆匆而执著。铁路的尽头是一片苍茫的大山,而阴郁的云铺天盖地,那些山以及山顶的树显得孤独而抑郁,红叶已经落尽了,光秃的枝梢让这个冬天显得空旷而凄美,2004年的最后一片树叶朝着我飞来。  
  冷风一直朝我的脖子里灌,这样的时刻多少有点忧伤。瞧我头上飘落的又一根头发,它枯燥无光,已经有些灰白,再瞧瞧我朋友的头发,像茅草一样拉杂而花白,我们无意之间又让岁月烙上了一个印记,而这样的岁月正在离我们越来越远。远处的树林里有一只鸟正在忧伤地叫着,风吹过钢轨的声音有点恐怖,这些冰冷的,灰蓝色的坚硬的家伙坚定而漠然地从我们的脚下向两边伸去,看不到尽头。这不就是时光的轨迹么?我们能走多远,在这样的轨道上,从何处走到何处。我们能经过几个站点,在几个月台上小憩?   细雨菲菲,我想像着雨的历程以及一些曾经的温柔细节或感受,我没有一些艳遇或是意外的惊喜,整个2004年,我像一只孤独的游鸟一样四处游荡,在一棵树上栖身然后再飞到另一棵树上。我与春天的繁花擦肩而过,我错过了夏天的阵雨、秋天的阳光以及冬天的寂寥,而我却在2004年的最后一天,邂逅了绵绵的阴雨,和另一个孤独的人,行走在无人的铁轨上。   
  那一片野菊花开得正艳,在无人的地方它的芳香让我激动。没有蜂蝶光临,只有风,凄冷的风以及菲菲的细雨,它的金黄色让这一片枯槁的衰草显得热闹而温馨。那些随风飘零的枯叶,在雨丝底下沉寂了,孑遗的绿色悲壮而隆重地凝结在了山坡的另一边。我俯身拾起那丛野菊,它的金艳灿然地照亮了我的心境,像一抹阳光一样,刹那间让我感到一种异样的温暖。 通讯地址:永安市福建纺织化纤集团有限公司102信箱,366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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