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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冬日阳光(外一篇)

2022-01-05抒情散文李毅
冬日,是适合饮酒作诗的。虽没有古人的“红泥小火炉”,但确实能饮一杯暖暖身子。在冬日,我会想起远方的故乡,那里有灰色的村庄,有青色的瓦楞,有欢乐的童年……最让人难忘的,还是那一缕从田野里吹过来的清风,从山头上照下来的日光。寒冬的村庄是冷漠的,……


冬日,是适合饮酒作诗的。虽没有古人的“红泥小火炉”,但确实能饮一杯暖暖身子。

在冬日,我会想起远方的故乡,那里有灰色的村庄,有青色的瓦楞,有欢乐的童年……最让人难忘的,还是那一缕从田野里吹过来的清风,从山头上照下来的日光。寒冬的村庄是冷漠的,不像城里的冬天,早被暖气管道所俘虏,无一丝山野之气。所以说,城里的冬天,是口头的冬天,城里的阳光,是水泥多余的馈赠。

有雪的冬日才是名副其实的冬日。今冬无雪,仿佛这个冬天不正规,总感觉缺少点什么。但冷还是冷的感觉,习惯抄着手站在屋山头晒太阳的农人,那里有我的亲人。她们聊家常,说闲话,直到日头当午,才回家做饭。一天的光景,也就随着太阳的落山而归于沉寂。

傍晚,后院的狗在叫,朝着月亮叫。有人说,月亮是黑夜的太阳,我信了。不管是在月光下,还是在日光下,美丽的诗句弥漫生津,在扉页上开出炫丽的花。然而,这些都会因为上班久而无暇顾及,进而疏忽了优美时光。就在昨晚,陪妻子散步,我才发现,月光显得暗淡,好像在向我诉说着忧伤。我踱着步,想为她写首诗,写一首关于故乡的诗,可是笔头再也找不到曾经的答案。那一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直至深夜。


第二天,在睡梦中醒来,移步阳台,一束光线夺窗而入,刺的我睁不开眼,氤氲中,我仿佛看见了远方的故乡。其实,这样的好天气妻子最喜欢,她说,好天气能带来好心情,于是我也跟着喜欢上了这样的天气。上班途中,听朋友说这样的好天气没几天了,马上就要降雪了。心想,雪后的阳光会不会像妻子的笑容一样更加灿烂?会不会在雪地里折射出往昔美好的回忆?……我思忖着、期待着。 盼雪 雪还未来,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期待。

搁浅的时光,在午后显得暗淡。窗外,已是一片萧索景象,耐寒的麻雀还在觅着过冬的食粮,完全不搭理窥视它的人。风有些急,想扫去尘世的杂念。这时,我坐下来,在一本诗集里,流浪。

突然想起了唐代诗人柳宗元那首有名的诗句: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我想这是一个人的快乐,与旁人无关。就像我盼着雪的到来,这是我一个人的寂寞和企求,也与旁人无关。

我知道,雪会明白我的心思,说不定她会在夜晚来临,在清晨驾到,在毫无防备的时候开场,说不定她已把唱词写在了风吹过的田野。搞不好第二天,当我打开门的刹那,她会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她会邀我一起来跳一场芭蕾,她甚至会用冰凉的嘴唇吻我,让我脸红。

在梦境里,雪挥舞着轻盈的翅膀,她是精灵,在魔力的驱使下,会应验我所有的心愿。她拉着我的手,在星星上打盹,嘴角的笑会孕育出一朵美丽的春花。

洁白,纯粹,无悔。一份素雅的象征。我乐意等你,我愿意将你作为我笔下的宣纸,画上我的心意。

不管你何时到来,我静候你的佳音。相信你片片雪花,定是写给我的信笺,我会不忍拆开,因为那里有太多太多的秘密。只有你知,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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