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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昼雨卧读和雨夜听风

2022-01-02抒情散文sgd730820
昼雨卧读和雨夜听风
昨晚真的是大雨倾盆,暴风雨的模式一开启,就停不下来了。半夜小儿忽然坠床,连蚊帐一起掉到了床下,把我吓了一跳。听声音撑蚊帐的线和竹竿大概都坏了。我也不愿开灯,把他抱上床,给他盖好了被子,见他哼吆着腰好疼,腰好疼,又陪他睡了……

昼雨卧读和雨夜听风
昨晚真的是大雨倾盆,暴风雨的模式一开启,就停不下来了。半夜小儿忽然坠床,连蚊帐一起掉到了床下,把我吓了一跳。听声音撑蚊帐的线和竹竿大概都坏了。我也不愿开灯,把他抱上床,给他盖好了被子,见他哼吆着腰好疼,腰好疼,又陪他睡了一会儿。此时,雨势不减,风声更响。我睡意全无。

黑暗中,我瞪着眼睛听着飒飒风声和刷刷地雨声,开始不停地回忆往事。

这是一个多么神奇的星!日月交辉,四季轮回;风雨雷电,雾露霜雪。在天地之间,有着这么美好的日日夜夜,朝朝暮暮,旭日东升,夕阳西下。作为一个人生活在青山绿水间,暮鼓晨钟,三餐不愁,四季平安,如果没有奢侈的欲望,那可真是活神仙了。再加上人与人之间还有美好的亲情、友情和爱情,所以连神仙也羡慕我们人间的凡俗烟火。从来就有七仙女下凡,牛郎织女,龙女报恩的唯美经典。就连那些妖魔鬼怪也想到人间占个地盘。

我是尤其喜欢雨雪天的。记得高中时代每到雨天,就向老师告假,回到宿舍,躺在被窝里看自己心仪的小说,累了就美美地睡上一觉。我喜欢那种孤独的感觉:整个宿舍就剩我一个人,特别地静谧,就像夜晚一样静。窗外或是淅淅沥沥,或是刷刷啦啦的雨声,那是雨在潇洒地飘落。屋檐下的滴水发出呱呱哒哒,叽叽咕咕的诉说,那是水滴和石板的对话,也是我催眠的神曲。在天籁之中,释卷而眠,这就是赛神仙的感觉。这种感觉是那么地美好,以至于多年以后,我仍时时地回味咂摸,究其原因是现在已经再也无法有此享受了。

工作之后,忙于挣钱,养家糊口,难有精力和空闲重温鸳梦。然而,上帝对人是何等的眷顾,中年之后的雨夜听风又成了我另外一种更高层次的享受。它不是昼雨卧读的替代,而是灵魂深处的修习。风声、雨声在深夜尤其响亮、清晰,灵魂仿佛在接受召唤,脱壳而出,加入到大自然的交响演奏。静夜,天籁,灵魂在天地之间,幽深之夜华丽登场。风雨之夜,我怎能安眠,又怎么舍得缺席这心灵与天籁的交融。这时的魂灵才会领略宇宙之神奇,造化之奥妙。
人到中年,难得偷闲。与其躲避纷嚣,不如静夜求安。雨夜听风,不失为一种退而求其次的风雅,当然这时候是一个人的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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