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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穿越时光的月色

2022-01-01抒情散文微雨含烟
穿越时光的月色――调兵山城市印象没有与朋友们结伴,一个人踏上去往煤城“调兵山”之路。计程车在柏油路面上飞驰,匆匆。这是不是与时光的赛跑呢?一首歌传来: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白狐/……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一只眼睛里……
        穿越时光的月色
――调兵山城市印象
  没有与朋友们结伴,一个人踏上去往煤城“调兵山”之路。计程车在柏油路面上飞驰,匆匆。这是不是与时光的赛跑呢?一首歌传来: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白狐/……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一只眼睛里蓄着水的白狐浮现在眼前。是一只等爱的狐吧。“能不能再为你跳一支舞/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车子在一段上坡路上行驶。我忽然期待在坡路之后会有什么惊喜在等待着我。刚巧我今天穿着白衫,冥冥中,我仿佛看到了那只白狐,一双幽怨的眼睛望向我来的方向。是了,在我们相遇的路口,她抖动着毛发,像路边行道树摇动的枝条,吸引着我。车子很快地驶过坡路,之后是平坦的柏油路,两侧开着一簇簇的黄花。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么,如果不是白狐,一定是有什么在暗示着我。   “明月一轮高挂,照见五蕴皆空。”当我随着文友们走向辽北首刹“明月禅寺”大雄宝殿的时候,门楣上由寺院第一任主持“月照”大师亲笔所题的楹联吸引了我。是这里了。这应该是牵引我到这里来的理由。都说“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此刻被苍松翠柏掩映的寺院透着庄严之气。色彩不一的香烛安静地燃烧。我的心由刚才的波动平静了下来。佛殿里挂着黄色的幡,上面写着某某人功德捐之类的字。我注意到幡角,随着风动,它们互相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讲解员的声音有些不清晰了,我耳边似乎只有这些铜质幡角的清音如音乐一般悦耳了。想到风穿越时光隧道,在瓦当上诉说一些历史,而我对这座城市的了解仅仅从今天开始。关于小城,寺院是它的一张名片,是为一些虔诚礼佛的人开辟的净土。我不懂佛学,每到寺院,都慑手慑足着前行,生怕我的无知会惊扰到佛主。当我来到放生池畔的时候,被它的安静所打动。洁白的栏杆与后面的红墙相映,愈发地衬托着寺院的干净。此时,水面上映着拱桥的倒影,微漾着波纹。我努力寻找被放生了的鱼儿。元代赵孟頫诗:“同生今世亦有缘,同尽沧桑一梦间。往事不堪回首论,放生池畔忆前愆。”突然又想到那只被放生的白狐。是命定的缘分让她于千年前被一位好心人救助。多年之后,她千方百计地寻找前世的恩人,就为了要把一支舞跳给他。我相信这样的传说,这或许也是佛教里所说的转世与轮回,因果相报吧。即使它不是真的,也代表着人们对美好的向往与追求。当一弯新月高挂,香客及游人陆续离去。依稀的月光照射下来,树影婆娑了,晚课的钟声响起来,没有早钟的急促而多了些苍凉。这是否也是像生命一样,由最初的欢跃而渐渐转至宁静致远的回归呢?烛火燃起了,摇动的烛影为殿堂添了些神秘与肃穆。此刻,再仔细观赏佛堂之中的佛像、佛殿之前的许愿树、放生池的河水及寺院的围墙,又是别一番韵致了。望着烛火的光芒,我想到了马灯,亮在黑夜里的马灯。   这是怎样的一片土地啊!公元1125年,当金兀术带着他的马队来到这片土地,他不会想到千年后这里会如此安静与和平。那些挥动的兵刃曾敛聚了日月的光华,把一段历史与文化写进史册。那在黑夜里安营的帐篷,那在月色下操练的兵士,你们可曾想过这里会成为一座煤碳之城呢?古老的城市已经剥掉了旧衣。在那些仿金的建筑上,依稀看得到旧日的痕迹,却早已不是当年的景物了。只有风在不停地吹,像是怀念曾经,又像是拼命地催着人们向前。那么,谁会在黑夜里想起马灯,想起它们挂在军帐之外的孤独与安静呢?金戈铁马狼烟四起的岁月已成过去,这月色下的安静,又会带谁走进历史,走进兀术古城的昨天呢?   回首历史会让人变得宁静与深邃。但历史只是做为一个个符号留存在记忆之中。随着时代的发展,新的事物不断出现。以马代步的时代早已过去,奔跑的车轮在平行的钢轨之上将城市的距离拉近。一列列蒸汽机车,发出巨大的鸣叫,排出的黑烟直冲云霄,仿佛是在与天空对话。二百年,蒸汽机车改变了人类的命运,让城市与城市加快了交流。一截截枕木,一个个车轮,它们让历史成为流动的传奇。当我面对着这样一座机车的时候,浮现在脑海里的它已不单是运送煤的工具,也不是牵引客车箱的领军。它是流动的历史,是传奇,是骄傲。笨重却魅力依然的它,令我感动。在一座小城里,有一处专业的蒸汽机车博览园,这该是多么奢侈又是多么幸福的事啊。而我们有幸地参观了它的内部,看到了它曾经的丰采,这又怎能不为这美丽的五月画上最亮丽的一笔呢!   回程总是有些不舍的,或者说是遗憾。短暂的一天时间,我严重地喜欢上这座小城了。同样在计程车里,同样没有朋友结伴而行。想到一句“花未全开,月未全圆”的话来。花一旦全开,便就要凋谢了;月一旦全圆,马上就要缺损了。而未全开未全圆才让我们有所期待有所憧憬。这是于丹的论语心得,也正是我此刻的心情。车子经过小城的一处娱乐休闲广场,那是“月亮湖”。白天的它波光粼粼,柳丝拂动。而此刻,它和我有几十米的距离,被一片灯火掩映着。闪烁的霓虹仿佛天上的星星,给月亮湖添了些梦幻般的色彩。我抬头望着天空的月亮,它半弯,有些清冷的样子。或许它也体会到我此刻的心情了吧。可我终究是要离开这里的,尽管我有许多的不舍。但我相信,不久的将来,我还会回到这片土地,回到这座热情而又宁静的城市。再一次拥抱它,再一次阅读它的安静与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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