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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博弈

2021-12-31抒情散文黑龙江小龙女
端午节本地有折柳、挂葫芦的习俗。葫芦多为彩纸扎制,五颜六色、大小各异,更为讨吉祥,有桃子、苹果等形状。所需成本只有彩纸,再就是扎制的工艺、占有节前的一段最佳售卖时间。过了端午节的黎明后,剩下的纸葫芦恐怕得来年此时才能派上用场,过节之前,葫芦……
  端午节本地有折柳、挂葫芦的习俗。葫芦多为彩纸扎制,五颜六色、大小各异,更为讨吉祥,有桃子、苹果等形状。所需成本只有彩纸,再就是扎制的工艺、占有节前的一段最佳售卖时间。过了端午节的黎明后,剩下的纸葫芦恐怕得来年此时才能派上用场,过节之前,葫芦无论如何都要出手的,时效性如此强,所以随着时间临近而调整价格,吸引顾客购买,就是一门艺术了。   农历五月初四的下午,我来到市场买菜,特别留心了几个卖纸葫芦的摊儿,他们都用手推车当铺面,上面搭了架子,四周绑满了各色纸制的葫芦、花篮等,错落有致,微风吹拂葫芦下面的穗儿,飘逸的感觉给人一种柔。人行其中,仿佛秧歌队的跑旱船主角,感到了喜庆气氛。   老板热情地招呼着,我驻足凝视,发现价格真是调整质量的杠杆,不同档次的价位,唯用做工、颜色的档次来补足。我浏览着,真有眼高手低的感觉,做工精细的价格太贵,而粗糙的又觉得实在伤了观瞻,况且只是过节的一个念想,只是挂一会儿……不觉间已经把市场走了一个来回,比也比过,看也看过,却还没有哪个令我一见钟情,毫不犹豫地掏钱购买。   见我凝视一对纸制的红苹果,老板机灵地说,快买一对吧,今年是啥年头啊?平安最重要!是啊,想起来最近的华夏大地的确多灾多难,祈愿平安,是每个人的良好心愿,我买下打算挂在女儿屋里,这也是表达一个母亲最朴素的愿望吧!黄葫芦,在民间有避邪去病之说,我买了两个小的,挂在卧室门口,生活条件越来越好,吃饱吃好之后的健康,就显得弥足珍贵了。一个直径有5厘米的歪把儿葫芦,颜色搭配鲜艳,十分养眼,抛去节日习俗不说,当作日常装饰也十分不错,听完老板的报价,我随口还价,老板笑笑说,我真是不够本钱,不然有买卖我怎么能不做呢?话说的在理,不过价格真超过了我对纸葫芦认同的心理承受力,便丢过不想,转去菜区选购,此时为下午4时。   晚饭后,梳洗完毕,我和女儿下楼转转,看着匆匆的行人多数在忙着采买,我们则是一幅“万事具备,只等过节”的姿态,便觉十分惬意,一直逛到薄暮时分,回来路过食杂店,见门口挂有纸制的葫芦卖,我心仪的样式正在其中,价格便宜的令我咋舌,竟然跟一根冰棍同价,此时为晚上7点,三个小时,价格暴跌了5倍以上。我跟女儿欢天喜地的拎它回家,绑在花树上。   这几个小时中价格的变化,我脑海中陡然涌上一个词语:博弈。在商品交换中此类的场景比比皆是,顾客与老板,顾客与自己内心的认同时刻都在进行博弈。老板多卖钱,顾客少花钱,这都是理所当然。博弈,不光是双方心理上的交手,更有对时机的把握。   多年以前,我跟妹妹去买裙子,进了商场不久,便相中了一件,表现的很急切,大有舍我其谁的架势,老板察言观色地说出了售价,价格自然很高,口气很死,无商量余地。我们去别处转转,因为先入为主,终于没有看上别的样式,想拥有的心情倒越发强烈,折回之后,老板大大地赚了一笔。因为买的贵,我对这件裙子便格外关注,每次路过这家店,总要偷偷地瞟几眼,直至换季,这件裙子挂出的标价,竟然是我购买价格的一半,并且还可以商量,此时,距离我的购买时间只是过了40多天,花了冤枉钱的百般滋味令我很难过,真悔自己当时绷不住……   购物中的博弈,直观又真切,胜负一目了然。而人生中的博弈,暗含在年年岁岁,无知无觉,回首已是百年身,断无机会重来。感悟、慨叹不免有事后诸葛亮之嫌,未来的不可知,所以总会对它寄予希望。   女儿已经上了初中,她的成长、青春期的发育与叛逆都在提醒我,她已经长大,有自己的想法,更继承了他父亲的倔强和我的敏感。因为一点小事想不开,前几天,孩子用刀片把手割了几道口子,用以发泄不良情绪。尽管伤无大碍,但足以令我震惊。她的生长环境与我的青春时代不能同日而语,环境的置换面临更多挑战,作为母亲,我要助她一臂之力,及时疏导不良情绪,这是成长与她自身的博弈。不能适应也好,目瞪口呆也罢,都命令我要有个崭新的面貌去迎接挑战,打乱我几年来痴迷文字的执着,还有什么比女儿的顺利成长更令我欣慰呢?以我与女儿为主角的又一场博弈开始了。   年复一年,以增长的序齿,看花开花落,阴晴冷雨,生活赐予的一切别无选择,经历是最好的老师,它对每个人公平,开悟却只能看每个人的特质与能力,积极面对才是最佳心态。遥想初秋,阳光正好不灼热,风恰好有着降温的凉,一切舒适而宁静,论阴阳,这也是博弈,此消彼长,相对平衡,此时守中。   电视上演的两位高手用太极过招,场面开阔,双方拳脚舒展,剪影仿佛舞蹈,给人以美的视觉享受,却不知招招暗藏杀机,胜负在瞬间既定。博弈的境界是一种历练的心境,来之不易,靠积累或者并无刻意,飞跃只是瞬间。把这种状态转化成生命的存在形式,也是努力的方向与化境吧!   我期待着,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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