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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超炫的爱(修改稿)

2021-12-29抒情散文夏日荷风
秋夜,超炫的爱周末,我从老家拿来顶花带刺的黄瓜,女儿喜欢得不得了,拿一根到自来水处随便冲洗,便迫不及待地享用起来。哎呀,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喊叫,女儿将咬了一口的黄瓜扔到茶几,黄瓜袼了坏牙窟了,简直是疼痛难忍呀。我催促女儿赶紧去漱口刷牙,将塞到……

秋夜,超炫的爱
周末,我从老家拿来顶花带刺的黄瓜,女儿喜欢得不得了,拿一根到自来水处随便冲洗,便迫不及待地享用起来。哎呀,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喊叫,女儿将咬了一口的黄瓜扔到茶几,黄瓜袼了坏牙窟了,简直是疼痛难忍呀。 我催促女儿赶紧去漱口刷牙,将塞到牙窟的脏东西弄出去。女儿在洗手间折腾了半天之后,精疲力竭地出来,却终于长出了口气,好了,牙不疼了。 为了安抚女儿,我凑到她跟前,又是拍,又是捶,又是抚摸,又是承诺,好久,女儿的脸才多云转晴,重新坐到了电脑桌前,终止了暂停键,继续陶醉在她的《快乐大本营》中了。 晚饭时分,女儿的牙又隐隐作痛起来。我一时没了主意,给出门在外的爱人打电话,电话那头,爱人倒是带着几分轻松地说,没事,咱家客厅的电视柜里,有布洛芬颗粒,止疼效果不错,给她吃两片就行。 我按爱人的嘱托给女儿吃了药。 之后,一切照旧。看电视。刷牙洗漱。上床睡觉。 夜间十一点左右,我一觉醒来,向右翻了一个身,朦胧中,在床头发现一个坐着的身影! 慌乱之中,按亮了床头灯。见女儿正坐在床头,瑟缩着抹眼泪。 又是烦人的牙痛。 我将女儿揽在怀里,一边为她擦眼泪,一边安慰她说没事,心里却暗自纳闷:这么短时间,药力不应该失效啊。 我说服女儿躺下床,告诉她闭着眼忍忍,睡着了就感觉不到疼了。可是,几分钟过去了,女儿的哭泣声却越来越大,最后,不顾我的劝说,再次起身,直挺挺地坐到了床头。 我感觉到失态的严重性,起身到卧室,找到盛放布洛芬的药盒,仔细地查看,突然在药盒的拆口处发现一行细小的蓝字:有效期,2012年5月!天,这药已经超过有效期好几个月了,难怪止不住女儿的痛呢。再找找别的止痛药。情急之下,我将盛放药物的电视柜抽出,一种药一种药地翻了遍,可那么一大堆药,却没有一种我要找的止疼药。 卧室里,女儿的抽泣声更大了。 无论如何,今晚必须弄到止疼药,不然女儿这一宿将会疼痛难忍。我看看表,差五分十二点,这个时间,到哪里去弄药呢。对,到街上的药店看看,万一有善解人意的药店此刻还没关门呢。 说去就去,我安慰了女儿几句,就穿上衣服,拿起电动车钥匙向下房走去。 夜很黑,也很冷。由小区出来的路上,没有安装路灯,我打开了电动车的灯,这微薄的光经过了夜的发散之后,只留下一片惨淡的清幽。看不到路上被货车压出的断痕,也看不到孩子们玩耍时丢弃在上面的石子,只是感觉电动车在一个无法意料的时刻,突然地就颠簸了一下,惊得我大叫一声,刹住闸用脚擦住路面。眼见供暖时间已到,暖气改造工程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此刻,为了铺设管道在路旁被挖的深沟就静置在我的近前。小提示灯依稀摆布在沟旁的土堆上,零零星星的彩光像一只只诡秘的眼睛。我一边骑着车,一边向路边的门诊、药店处顾盼,不知是着急,还是冷,有几次,车把和车闸都不听使唤,差点撞到星星点点的小指示灯上。 离家最近的门诊早已熄灯关门了。门诊内屋那个隐蔽的麻将馆此刻声响全无。我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着那个身穿白大褂的老医生,每次我路过时,总是无意中看到他忙碌的身影和慈善的脸庞,听到他老婆打电话说着麻将三缺一之类的话语。哎,就是一些普通的止疼药呀,这个小门诊完全能解决的了的事情啊,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棘手了呢。我不住地遗憾着,将希望寄托在前面的一家小药店那。 路旁几乎所有的店铺都打烊了。小巷子,小门市楼,平房以及花墙、草木都处于熟睡的状态。小街恢复到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平静。有一家烧烤店刚刚收摊,不错的收入使得女主人脸上睡意全无,她一边清扫着门口的垃圾,一边和丈夫说笑着。丈夫用打火机将垃圾堆点燃,缕缕烟气袅袅升空,渐渐四处弥散。一顿惬意的酣睡和一个懒懒的清晨在等着他们。 此刻,我是无法分享他们的喜悦与平静的。因为,我看到离这烧烤店不远的那个小药店,门扉紧关,一片漆黑。女儿的止疼片怎么办呢?我下了电动车,有一种向烧烤店的夫妇讨要止疼片的冲动,却犹豫再三,怕被人家误会和嘲笑,又骑上电动车向城里的主街走去。 除了街灯和过往车辆晃眼的车灯,大街上再没有其他的光亮。“老呔大药店”、“健民药店”、“春天大药房”……这些平日里一直朝着我微笑的药店,一开门就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春天,此刻却都背对着我,和我阴沉起了脸。我的情绪在希望和失望中不断地转换,不知不觉,一个来小时过去了。 对,去医院,医院是最能免除病人痛苦的地方!在所有的希望都消失了以后,我把电动车驶向了县妇幼医院的方向。 嘿,妇幼医院灯火通明呢! 我兴奋地停下电动车,急切地推门而入。咦,人哪去了?我如同领导检查工作一样,从药房到值班室,从一楼到二楼,一间屋一间屋地查询,整个大楼安静的很,各个房屋都关着,见不到医生护士的一个人影。 莫非他们都在护理病人?我又疯跑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住院部。这里倒是杂乱的多了,推门声,冲水声,孩子的哭泣声,大人的呻吟声,却依旧听不见医生护士的声音。我着急了,正想一间屋一间屋的查寻,却见一个病人家属紧紧盯住我不放。我很纳闷,忍不住看了自己一眼,天啊,只见我脚上穿着红色拖鞋,下身穿着女儿的蓝色校服裤子,上身穿一件大红色睡衣,加上我一头凌乱的烫发,慌张的表情。人家一定是把我当成精神病患者了。我不敢再继续逗留,噌一下“逃”出住院部。 手机铃响了。这么长时间,女儿一个人害怕了,又惦记着我,催我赶快回去。 到家后,我上网查询牙疼的急救方法,一只手按住女儿拇指和食指交汇处的虎口,一只手按着她疼痛的牙根。不知过了多久,女儿终于含着泪水渐渐睡去。 我听着女儿匀净的呼吸,松开按得发麻的手,回想着刚才女儿对我说的“妈,我去那屋睡吧,要不折腾得你睡不好”,满心的幸福与激动。

冷冷的夜,超炫的爱,温暖四溢。 [ 本帖最后由 夏日荷风 于 2012-10-12 15:2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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