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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桑果缀成满树诗

2021-12-29抒情散文朱国前
桑果缀成满树诗前方毛桃、泡枣、柿子、桑果,是家乡的“四大水果”,前三种是家种的,桑果是野生的,家乡人压根儿没把它看成水果。家种的有主,台前菜园,外人采摘叫“偷”;桑树柳生(即自生),不是生在后园就是长在野地,远离人家,没了主人,谁也没把它当……
桑果缀成满树诗
毛桃、泡枣、柿子、桑果,是家乡的“四大水果”,前三种是家种的,桑果是野生的,家乡人压根儿没把它看成水果。家种的有主,台前菜园,外人采摘叫“偷”;桑树柳生(即自生),不是生在后园就是长在野地,远离人家,没了主人,谁也没把它当回事儿,可放心大胆采食。在我童年和少年生活与记忆中,没见过更没吃过除此以外的任何水果。初识人间水果味,总以为,天下水果最美莫过于桑葚了。
我们小伙伴们只知道它叫桑果子或桑枣子,紫红紫红,好看得不得了,酸甜酸甜,更是好吃得不得了。日后上初中时,读到鲁迅先生的散文《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中“紫红的桑葚”,才晓得它的“鼎鼎大名”——桑葚。
说到桑果,《诗经》中就有“桑之未落,其叶沃若。吁嗟鸠兮,无食桑葚”的诗句。最喜五月,热不当空,风柔雨细,满树桑葚,顿觉“殷红莫问何因染,桑果铺成满地诗”。
水果中桑果成熟最早,食在五月,颗粒饱满,无核无籽,蜜汁丰盈,可以边摘边吃,毫无顾忌;其后是毛桃、泡枣,毛桃需水洗刀削,泡枣吃多了糙人伤胃;柿子秋天收获,刚下的柿子,麻涩难咽,做熟后才能吃。于是采食桑果,便成了我们小伙伴的首选与最爱。
“参差红紫熟方好,一缕清甜心底溶。”、“情怀已酿深深紫,未品酸甜尽可知。”,桑果好看好吃,是我们小伙伴们的一大发现,一大功劳。小时候,玩耍之时,放学之后,小伙伴有养蚕采桑的乐趣。采桑叶间,意外发现桑树枝头结有一种果实,星星般大小而密集,一来二去,桑果由青色逐渐变为白色、红色、紫红色或紫黑色,红得流油,红得发紫,红得惹眼。便惊喜地溜上树,坐享其成,一饱口福,边采集桑叶,边采食桑果。一时间,桑叶采足了,桑果吃饱了。再溜下树,高高兴兴满载而归。
回到家,家人就知道你又去吃桑果了。原来,你嘴唇的“口红”和衣服的“染料”,红红的桑果汁暴露了秘密,家人担心的是安全。也有胆小,也是安全起见,不上树,用采桑工具的,就是在长竹竿头绑一个铁钩或镰刀,站在地下伸向枝头采摘,当然其收获远不如居高居上、零距离者了。
没能想到的是,我们儿时野玩充饥的桑果,如今有眼光魄力者,借生态农业,观光农业,绿色农业契机,大面积开发桑园,种植桑树,供人游赏、采摘、品尝。每到清爽五月天,成群结队的游人前来观赏、品尝、采买,园主瞅准市场“桑”(商)机,与商家联营,并深加工成桑葚干、桑葚醋、桑葚酒俏销。时下,桑果成为人们美容保健、防病治病的“民间圣果”。 2018年5月23日于周子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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