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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故乡三叠[原创]

2021-12-28抒情散文春水碧于天
一、停车且爱枫林晚故乡的秋天,景色最是绚丽多彩。在我遥忆故乡的时候,眼前幻出的多是故乡的五花山色。叶落而知秋,在城里,每当甬路两侧的树,将叶子铺满一坪的时候,我就知道,秋天来了,它总是跟在夏的身后,没有痕迹,没有前奏,带着成熟的意蕴,也带着……
        一、停车且爱枫林晚   故乡的秋天,景色最是绚丽多彩。在我遥忆故乡的时候,眼前幻出的多是故乡的五花山色。   叶落而知秋,在城里,每当甬路两侧的树,将叶子铺满一坪的时候,我就知道,秋天来了,它总是跟在夏的身后,没有痕迹,没有前奏,带着成熟的意蕴,也带着经年的沧桑。   而枫林,是深秋一道独特的风景。在我的印象里,枫的颜色是燃烧的颜色。在故乡的秋天来临的时候,枫树,会率先在山野里点染成阵,抛给你大片火红的色彩,让你在秋天繁荣与凋鄙的矛盾中,遐想又悸动,思索又感叹。犹记少年时,那时日子艰难,同学们放学后上山,不是打猪草,就是挖野菜,而同桌的阿文因姐姐已上高中,因此时常的学姐姐弄点情调,将枫叶采来,夹在书本里,被书本压平的枫叶,依然殷红的,仿佛一个工艺书签。当时阿文送我的一枚,日后成为同学们嘲笑的目标。多年之后整理旧物时意外的翻到这枚尘封了三十多年的红叶,它已没有了旧时的华彩,可叶脉间分明记录了年少时的清纯和友情,想起当初同学们恶作剧般的玩笑,如今不禁菀尔。   去年登泰山时,远方的小女儿特地嘱我带一只泰山极顶的红叶给她,她要夹在书里作纪念。是啊,人的一生,会经历多少事物,遭遇多少情怀,真正能这样牵怀,值得珍藏的物件又有多少呢?如今已步入中年,当生命的激情从容歇脚,我却于成熟的季节里,看到了一双期等的目光,那目光点染着热烈的颜色,宛若经霜的秋叶,它已被附于唯美的情感,成为我生命中的一段情怀。我行走浓浓的秋意里,九月的风带着暖意拂来,一如你掌心的温度。 摘一片枫叶,触探着它历经炎凉后思绪的年轮,眯起眼晴,对着太阳,解读根根叶脉间流动的向往,品味片片叶翼的熠美,猜想着它要经历多少风雨的浸染和时光的磨砺,才会有如此斑斓的意蕴和色彩。它也有过葱茏的日子,也有过嫩绿与鹅黄,可它却在生命的晚景,在来来去去的季节繁华落尽的时候,高举起火红的希望,静静的擎起秋天绚烂的思索。

我喜欢那片秋日的林子,以及林中每一片经霜的红叶,喜欢它经历了岁月之后的那份成熟与宁静,我喜欢在向晚的时候,坐在那片枫林的小路上,透过枫树的斑斓看天空橘色的霞,如果这时候,眼晴倦了,我会慢慢的闭上眼晴,让秋虫为我闲适的催眠,也许,我真的会醉入梦中,也许梦中的我,会变成一只叶样的蝶儿,飞回故乡,飞进你的目光深处……
        二、松树家族的娇女----美人松   如果你驱车路过我的家乡--长白山脚下的二道白河镇,屏蔽公路两旁的树木,排翠列青,在飞青缭碧的间隙,偶然看到一棵棵明显高于其它树种的松树,她皮肤白晰,舒展着绿袖,婀娜着腰肢,婆娑着墨云一般的鬓发,惊鸿一瞥间,你婉然看到了一位凌波而立的女子,在招手欢迎远来的游客,那便是松树家族的娇女-----美人松了。 此时,如有朝阳从树缝间射过来,那便是一幅工笔素描,与其搜肠索求赞美之辞,不如静心品味大自然的神秀与神秘。这里没有香雾缭绕的庙宇殿堂,只有那娓娓而至的蓊郁松香,和那剪空而来的阵阵涛声,如未曾修改过的生命底稿,使你于与松的对视中涤解出自已心底需求的平淡和清虚 。晴爽丽阳下,你在树梢发现一片云翳,那竟是寄生的冬青在冠间缠绵,忽然的低头间使你有瞬间的有如千年的迷惑。   自小生活的美人松的故乡,老家的园子里就有一棵美人松,听母亲说,这每一棵美人松在联合国都有户口的,为此父亲还非常小心的在树的四周围上护栏。风情万种的美人松学名为长白松,因形若美女而得名,属国家三类保护植物。是欧洲赤松的一个地理变种。美人松分布范围十分狭窄,只在我的家乡有小面积集中分布,现有面积为一百多公顷。现存最高的美人松达三十几米,年龄最大的已有四百多岁了。美人松不能在别处生长,千百年来,她隐匿深山,因山径蜿蜒曲折世人而不得相望,在这千古的寂寞里,就这么独善其身,洁身自好,透着神奇、神秘、和神圣,隐着让人参不透的玄机。如今,世人们终于得以看到她舒展、自由、远离物欲的魂魄在此间留守。体会到了她淡远而又内敛的精神守望。
  仔细观察,你会发现,美人松有一个特性,那便是年龄越大,便愈是娇媚旖旎,年轻的美人松,和其它松树没什么两样,而到徐娘半老,腰身方娇美袅娜,葳蕤飘摇,皮肤愈加舒展娇嫩,百年以上最为好看,颇有一种成熟的丰韵和少女的娇羞合一的美。如果世间女子也能如此,该有多好。
  凌波彩袖舞,松拂万壑清。美人松是长白山的后皇佳树,如果有机会,你的仙足踏上这片土地,一定会山上佳树、人间心情,俩俩不忘。
        
          三、路过故乡

  行走在异乡,故乡,是我心中隐隐的痛。我固执的向远方行走,却把故乡牵肠挂肚的揽在怀里,成为一种守望。   注定我是一个漂泊的灵魂,从大山的一隅,找寻、等待了多年,我的灵魂一次次对我说:走吧,走吧,家乡注定是你梦中的牵挂,一如你那尚未白发的亲爹亲娘。
 
  深秋的意象一直是我在文字里描摩过的离别,于是,我选择了这样一个季节进行此生最远的一次行走,冷硬的风,夹杂着飘叶,丰富着我的想象,行囊很简单可是梦却沉重,自从挥手作别的一刻,妈妈,我知道从此,你的呼唤会回荡在小镇的上空,而让我不时回头的,便是夕阳下老宅里袅袅飘出的炊烟。   我知道自己的脚步在背弃你,一步一步的离你远去,一种忧伤,那样不时的撞击我的心脏。当我载着一个游子四年的思念重回故乡时,我却不能再留下,家乡啊,除了老父脚上的鸡眼又多了一圈,老母的鬓间的白发又多了几根外,一草一木,一沟一渠,却还是从前的模样。可我还是迷恋着家乡,迷恋家乡那直白的话语和大嗓门儿,迷恋东北人说话时舌尖轻轻吐出的一点儿话音,迷恋家乡人纯朴直诚的不用设防……   故乡呵,我再也回不到你的怀抱里了吗?老父日日为我采摘园中的新蔬,为我做童年时最爱吃的豆角炖排骨,而母亲,则将最嫩的豆角晒干,让我走时带着,而此时,我最想带走的是父亲和母亲,可父母说:他们的根,已经和园中的老树一样,深深的扎在了家乡的泥土里。   我,只能揣起思念,只身行走在江南,白云深处一座温雅的居室,一段微蓝色渗入心底的音乐,江南,你就这样痴痴等待我将忧伤写入诗行,而你却总是这样默默无语,任我似孤鸿般南来北往,唯有你,知道我得到了什么,也知道我失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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