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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夹竹桃,那一丝隐隐的痛

2021-12-26抒情散文隔雨望红楼
连续数日的高温,暮春气息早已远去。多年来,我一直也没有了季节概念,日子如流水般波澜不惊,只是当办公楼前月亮门旁夹竹桃盛开之际,会有春深如海的感觉。而事实上,当我意识到这些时,二分尘土,一分流水,一切都慢了一拍,花季之后便是雨季了。这个闷热的……
  连续数日的高温,暮春气息早已远去。多年来,我一直也没有了季节概念,日子如流水般波澜不惊,只是当办公楼前月亮门旁夹竹桃盛开之际,会有春深如海的感觉。而事实上,当我意识到这些时,二分尘土,一分流水,一切都慢了一拍,花季之后便是雨季了。   这个闷热的午后,我在网上读《夹竹桃伤痕》,黑色江南没有给我黑色的世界,但这个世界却有着隐隐的痛,有着最深层的叹息。仅从开头几句文字,我便坠落了,如同在夹竹桃的花雨中坠落,而这种坠落却是似曾相识的,是在梦中无数次的出现。一个哀怨的江南女子,她的心思如同春草绵绵,流水之外,还有青山遥遥,捉摸不透的,落不到实处的,却是真切可感的。我倒是苦笑了,一个女子的心思,怎么会在这个闷热的夏季,让我坐在电脑前面一遍遍的痴想呢。   除了文字的感觉之外,她里面的句子闪烁着跳跃,一些句子准确地击中了我。“它的隐秘特质也烙在了我的心灵深处,像一个天生的印痕,可以忽略,却无法消除”。“我像夹竹桃那样沉默绽放,所有的美丽里都饱含着疼痛”。当这些句子出现的时候,我的呼吸便窒息了。那种属于青春的记忆模糊不清,那种属于青春的感觉却恍若重现,那感觉,正是这种疼痛,正是这种印记,正是这种回过头来,一丝丝轻柔的叹息。   每个人都有故事,这个故事,或许并不浪漫,甚至过于普通。但这个故事只属于自己。黑色江南初中时代情窦初开,到大学毕业后对感觉的冷静,都是少女曾有的记忆,只是这种记忆在她的笔下,如水墨一下渗开了,在宣纸上如泪痕一般,这滴泪也不是张爱玲那陈年的泪滴,并不是昏黄的月色,这滴泪还是清幽的,有着温度,正在冷却的温度。   这个午后落雨了,这场雨来得很短,也更仓促,但落雨的小城,沉沉的暮气充溢着每个角落。我望着窗外,想到了自己的往昔,却很模糊,事实上,我也不会再去细想。我的往事并不是少女般的心事,而我的往事,一样会有着夹竹桃的气息,那花期之中有着沉沉的暮色。 从中学时代,我一样凝望过伊人的背影,一样的在一个角落里固守自己的自尊与自卑。大学时代,每个人都可以如花般怒放,我也一样的怒放,但还是开在一个角落,面对着心仪的人,没有去展示过。男孩子也有短暂的花期,凋落之后,掩住了最深的叹息,又只能藏在心里的一个角落。青春就这样匆匆而逝。   真的巧,读到这篇文章第二天,我便接到了大学同学的电话。他公差路过我这个小城,记得我在这里。九年未见,也许只是试探,却真的找到了我。电话接通时,我问他是谁,他说了一句“馒头泡在稀饭里”,我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便反应过来,喊了他一声“老臭”。那是我们大学里常开的玩笑,因为我们是老乡(香),一起看过无数周润发的电影。北京槐树成荫的街道,电影散场后满街的灯火,洒水车一路过去潮湿的车尘,一下子便重现眼前。我们见面了,坐在河边的一个的酒楼上,落地的玻璃窗将河景吸入室内,那是开阔的芦苇荡,有归帆与落霞。九年时间,也许有太多的话。我们都提到了毕业前的晚上,那也是这个季节,那天北京落了极大的雨。雨过天晴,各奔东西。   送走了同学,我回到办公室。静的夜,虫鸣声声。试着敲打着键盘,不知道要说什么。她那夹竹桃有故事,这故事是真实的,至少在心情上是真实的,不排除在写的时候有着感情上的发挥。我没有太多的故事,更没有少女般的故事,而我却一样有着那淡淡的痛,这痛平时并不显现,显现时也并不伤人,却如影相随。我知道,青春早已远去。黑色江南将这些定格在三十岁,而我,早已苍老。   今天黄昏时也落雨了,这个夜晚该是可以透口气的。夏夜,如果有雨的气息,该是很美好的吧。夹竹桃花期尚长,真有开到荼靡的味道,那美丽中,真的有一丝的落寞,一丝的痛。这样的夜晚,她也会在寂寞中摇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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